秦風就是要看看,小香香和秦小福如何看待此事,畢竟這二人是秦風的仆從,且不說忠不忠,至能力要先,知人亦要善用。
小香香這番話,算是說進了秦風的心坎里,正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若小香香連這點眼界都沒有,那以后也只能當花瓶擺設了。
秦風故作驚訝,手在小香香鼻子上刮了一下:“看不出來呀,你還知道冤家宜解不宜結。”
小香香頓時滿臉通紅,低下頭,小聲嘀咕道:“爺又在調侃奴婢了。”
秦風哈哈一笑,起沖秦小福勾了勾手指頭:“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秦小福眼睛一亮,還以為爺有賞,屁顛屁顛的湊了過來。
秦風二話不說,抬就是一腳,踢在秦小福的屁上,沒好氣道:“以后進來記住敲門,臭小子!”
秦風明明沒用力,秦小福卻齜牙咧,一瘸一拐的跑到門口,滿臉陪笑:“爺腳又利索了不,被您這一踢,小的頓通舒暢。”
秦風輕哼一聲,心里卻一陣好笑,這臭小子無恥的樣子,倒是有幾分自己的神韻。看來自己被柳紅修理的時候,秦小福在旁沒學習。
見秦風被壞了好事,一臉不爽,秦小福連忙把另一瓣屁湊過來:“求爺賜福。”
秦小福可不傻,擅闖爺下榻之地,只是屁挨了一腳,足夠證明自己在爺邊得寵。倘若爺真生氣了,別說挨一腳,安一個‘以下犯上’的罪名,當場杖斃也挑不出病來。
秦風沒空跟這臭小子科打諢,祁郡主肯定已經到了晴雅閣,大姐沈青辭生高傲,若單是應付一個祁郡主也就罷了,邊再多一個李凝慧,恐怕會非常吃力。
“就按小香香說的辦,本爺去會會那倆小娘們。”
“小福,你且去通知一下圣麟書院的學生,就說本爺又要詩作對了,有興趣來當應援團的,抓去晴雅閣,排場可不能輸。”
“誒。”雖然秦小福本不知道‘應援團’是什麼鬼,但既然爺說了,自然是有韜略,招辦就是。
秦風撐開雙臂,示意小香香為自己焚香更,換上錦玉帶,便回憶著電視劇里公子哥的形象,左手放在前,右手背在后,大搖大擺的朝著秦府正門走去。
臨出門才突然想起什麼,霸氣側的形象瞬間泄了氣,回,趴在門后小聲道:“快!快去疏風,萬一出什麼事,本爺可是過高等教育的文化人,舞刀弄槍的事就給疏風了。”
小香香一陣忍俊不,雖說本不爺的脾,但這幅乖張浮夸的模樣,卻是令小香香會到不未曾有過的樂子。
明明在外風無限,哪怕是面對皇室宗親也毫不怵,可是一回到家,便像是變了個人,時而膽小如鼠,時而圓頑劣。至整個京都,再也找不出第二個秦爺。
不多時,等疏風來了,秦風佝僂的形才再次繃得筆直,昂首的走出大門,得意道:“今兒個天氣不錯,適合詩作對,小疏疏小香香陪本爺出去上一。”
疏風和小香香對視一眼,不由一陣竊笑。
疏風掩著,故作調侃:“上一?爺可得注意份。”
“想哪去了?小疏疏,你學壞了!”秦風手抓了抓疏風的腦袋,心里暗暗打定主意,早晚要把這丫頭從景千影邊撬過來!
此時晴雅閣已經人滿為患,不過外圍聚集的都是祁郡主和李府的家仆。周遭的吃瓜群眾雖然對晴雅閣里面發生的事很興趣,不過面對兇神惡煞的家仆,也只敢遠遠觀,不敢近前。
晴雅閣里面同樣站滿了人,多是客,份顯赫,只要不強出頭,就不必在意祁郡主會遷怒到自己上。
一青的李凝慧拿起一張詩稿瞥了一眼,直接攥球扔掉,滿臉鄙夷:“晴雅閣不是號稱京都第一風雅書屋嗎?堂堂沈大小姐為晴雅閣閣主,就這點文采?莫不是要貽笑大方?”
“祁郡主今日慕名而來,只不過是尋求一副墨寶而已,怎麼,很難嗎?”
站在旁邊的高髻的祁郡主,冷著臉:“本郡主大費周章來到你這什麼晴雅閣,若不能給個滿意答復,休怪本郡主不客氣!”
李凝慧連忙附和:“郡主最討厭的便是沽名釣譽之輩!”
一白襦,墨發盤髻的沈青辭,又豈會不知這二人是故意來找茬,連續作了三首詩,全都是箱底不愿輕易示人的墨寶,卻被二人貶的一無是。若非顧忌祁郡主皇室宗親的份,按照沈青辭的子,早已將二人哄將出去!
沈青辭薄輕咬,默默撿起筆墨,在紙上寫下箱底的最后一首詩:“山遠天高寒月煙,相思楓葉丹。塞雁高飛未有期,一簾風月閑。”
李凝慧接過筆墨,掃了一眼,不由撇:“醞釀了半天就這?沈青辭就你這文采,還號稱京都才?莫不是天下之大稽!”
說著話,李凝慧直接當著眾人的面,將墨寶撕碎。見沈青辭臉一陣紅一陣白,李凝慧心里別提多過癮了。
祁郡主自然知道沈青辭有些文采,剛才寫下的幾首詩也算是上乘,但今日來晴雅閣,只求絕世佳品,其余的全都是垃圾。
祁郡主已經不耐煩:“沈青辭你到底行不行?不行就直說,別浪費大家的時間。本郡主在此等了你這麼久,就寫下這些破玩意糊弄本郡主?你莫不是沒把皇室宗親放在眼里?來人吶,把這什麼晴雅閣,給我砸了!”
原本那些客,見此形,非但沒人仗義執言,反倒紛紛退避。一來是不愿意與祁郡主起沖突,而來也確實開始懷疑沈青辭的文采。
連郡主都滿足不了,如何擔得起‘京都才’之名?
就在一眾家仆往晴雅閣留涌來的時候,一陣笑聲傳來:“誰啊這麼大膽,連我秦家的產業都敢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