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景千影閉幕不語,擺出一副“隨你便”的臉。
秦風心里這個氣呀,要不是打不過,非把按地上好好教訓一番不可。
不過轉念一想,水不流外人田,就算那十萬兩銀子全都送給景千影,也好過便宜程發那混蛋。
我或許可以不賺,你小子必須虧!
秦風當即帶上人馬,雖然只有疏風和秦小福以及小香香三個人,但卻擺出一副千軍萬馬的氣場,浩浩地朝著城府而去。
京都就這麼大,名門之間距離都不算遠。
也就是半柱香的時間,三人一同到了程府。
程老爺子畢竟只是戶部司郎中,論位比秦風老爹矮了兩頭,府邸規模自然也是沒得比。
秦風也不客氣,沖上階梯,對著大門就是一通砸,大喊道:“姓程的,趕給為師滾出來!”
程府護院,還以為有人來鬧事,呼啦啦涌出來七八個,仗著戶部司郎中的地位,二話不說,抬起子就要打。
跟在旁的疏風,雖然不善兵,但拳腳功夫卻是相當了得。
見這些區區護院,竟然敢對秦風手,頓時飛起一腳,直接將面前的護院踢翻,左腳還沒落地,右腳又踢了出去,正中另一個護院面門。
短短幾個息的功夫,就有五個護院被放倒,剩下兩個護院不敢彈了,站在旁邊囂。
秦風眼神陣陣放,不愧是四姐的丫鬟,好俊的手,當即激烈鼓掌:“漂亮!”
疏風被秦風夸得有些害,低著頭回到秦風后。
門外的靜,將程府管事吸引了出來,一眼認出秦風,反手兩耳,打在那兩個護院臉上,惱怒道:“沒眼力價的東西,連兵部尚書家的公子都不認識,找死!還不快滾!”
幾個護院相互攙扶著,灰溜溜的跑掉了。
管事滿臉堆笑:“秦爺,都怪老夫下無方,讓那些有眼無珠的東西,沖撞了您。”
秦風微微一笑,抬手拍了拍管事的肩膀,襟豁達道:“別跟老子墨跡,趕拿錢!”
“錢?”管事一愣,故作詫異道,“什麼錢?”
“老家伙,跟我裝蒜是嗎?”秦風一眼就看出,對方在敷衍,出一抹獰笑,“別以為你歲數大,我就不敢扁你,七八十歲的老頭,我都揍過好幾個了。”
管事臉一陣紅一陣白,心想這個秦風,還真是把欺怕發揮到了極致。
遇到壯小伙,就躲到護衛后,遇到孱弱老者,便上來逞威風,果然和傳聞中一樣無恥!
雖然心中氣憤,但秦風畢竟是尚書之子,管事不好無禮,只能繼續著頭皮道:“老朽不明白,還請公子明示。”
“十萬兩銀子,程發欠我的,明白了嗎?趕讓他出來,為師來了,為學生,居然不親自迎接,簡直一點教養都沒有。”
一聽這話,管事差點氣笑了,教養?秦公子,您也配提教養二字?
不過那十萬兩銀子的事,管事的確知道,而且程發還親自囑咐過,若是秦風來鬧事,不必理會便是。
程府再怎麼說也是朝中重臣,不信秦風那廝敢來。
正因如此,他才裝作毫不知的樣子,任由秦風胡鬧。
但看眼前樣子,這家伙,似乎不太好糊弄啊……管事思索片刻,滿臉堆笑:“秦爺稍等片刻,我這就去轉告爺。”
秦風揮了揮手,不耐煩道:“快去,我趕時間知不知道?耽擱一炷香,就漲一千兩銀子利息,你自己掂量掂量。”
管事心里直罵,地下錢莊都沒你丫黑!
管事轉回府,關上門。
“呵呵,想跟小爺玩心計?太啦……”
秦風鄙視一番,一屁坐在門墩上,哼起了小曲。
然而,一行人就這樣在門口等了足足兩炷香,也沒見程府再有人出來。
換句話說,自己居然被放了鴿子?!
秦風氣得咬牙,他算是看明白了,程發那孫子,分明是想賴賬!
想到這,秦風直接起沖到門口,又是一通砸門,結果砸了半天,也沒有任何人回應。
“跟老子裝頭烏?真以為我沒辦法治你了?”
秦風冷笑一聲,轉將秦小福到邊,吩咐他去找些乞丐過來,最好是那些風餐宿,吃了上頓沒下頓的老乞丐,剛行的新乞丐,一律不要。
秦小福不明白秦風想干什麼,但以他對秦風的了解,自家爺一肚子壞水,肯定是想出什麼對策了,興道:“爺,找多乞丐?”
“越多越好!且告訴他們,本爺大發慈悲,提供食宿餐飲!”
秦小福屁顛屁顛跑了,沒多久,就帶著一隊老乞丐回來了,足有二十個之多。
秦風又讓小香香去附近布鋪,買來一匹白布,用鮮艷的大紅墨筆,在上面寫下醒目的四個大字‘欠債還錢’。
“來來來,給程府掛門上。”
秦風吩咐了一聲,秦小福便二話不說,直接將橫幅掛在程府大門之上,將牌匾遮住,立刻吸引了無數路人駐足。
吃瓜群眾,不明就里,便議論紛紛起來。
“什麼況?這人難道不知道,此乃戶部司郎中程府?竟敢如此來。”
“呵,兄弟沒見識了不是?戶部司郎中怎麼了?您看那位,可是兵部尚書之子!”
“連秦風都不認識?那可是咱們京都出了名的禍害,上房揭瓦,下河魚,就沒他不敢干的。”
“不過聽說……昨日詩會,倒是聲名大噪。”
“問題是,程府怎麼招惹上這個祖宗了?”
見聚集的人越來越多,小香香有些害怕,便小聲提醒:“爺,程府乃是朝中重臣,這麼搞得話,豈不是……”
沒等小香香說完,秦風就大手一揮,滿不在乎道:“怕什麼!欠債還錢,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秦風將老乞丐們到面前,一臉壞笑:“等會我喊一句,你們就跟著喊一句,喊的聲音越大,本公子的賞錢就越多。”
“嗓門最大的人,評先進工作者,獎勵十兩銀子。”
此言一出,老乞丐們眼睛都亮了。
秦風背對著程府大門,緩緩舉起雙手,像是樂隊指揮一樣揮舞起來:“來,跟我一起喊。”
“程發程發不要臉,畫舫白嫖不給錢,秦家爺仗疏財,墊付嫖資太仁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