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口站著一個妙齡子,墨黑秀發如同瀑布,隨卻不隨意的散落肩頭。
上是一件白輕衫,下則是大紅的襦,手持三尺七寸寒劍。
弦月眉,睡眼,瓊鼻櫻口,渾上下著一干練卻又清冷的傲氣。
一雙眼睛,犀利如劍,雖是兒,卻給人一種極強的迫。
此正是秦風的四姐,景千影!
秦風抓住救命稻草,猶如小人得志,指著那兩個刺客大聲嘲笑:“你們完蛋了,哈哈哈,我四姐來了。”
柳紅看到景千影,也是暗暗松了口氣,結果聽到秦風又開始大放厥詞,不由一陣氣憤,照著秦風屁就是狠狠一腳,嗔怒道:“你給我收斂一點!”
景千影全程無視秦風,單手持劍,緩緩走進巷子。
面對緩步而來的景千影,為首的黑人不由一聲冷笑:
“早聽聞兵部尚書家的四千金,自尚武,就連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本以為會是個悍,沒想到生的如此細皮。我勸你還是回家繡霞帔吧,舞刀弄槍不適合你,小心傷著自己。”
見景千影的步伐沒有毫遲鈍,另一個黑人當即怒喝:“臭丫頭,我看你是找死!”
話音落,兩個黑人同時揮刀,朝著景千影劈砍而去。
景千影不躲不閃,只是微微側,右手緩緩搭在劍柄上。
只聽“噌”的一聲,景千影就已經做出收劍回鞘的作。
與此同時,兩個黑人卻相繼撲倒在景千影面前,過了一會兒,脖子才出現一條淡淡的紅線。
好快的劍法!
如此近的距離,秦風愣是沒有看清景千影拔劍的作,仿佛一瞬間,兩個刺客就被封斃命。
我竟然有這麼厲害的姐姐!
秦風瞪大眼睛,我勒個去,這簡直是在拍電影!
秦風一個健步沖了上去,立馬癱坐在景千影面前,死死抱住景千影的大,激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四姐,你來的太及時了,我對您的仰慕,猶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你剛才那一劍什麼名堂?能不能教教我?”
景千影眼神清冷,一腳將秦風踢飛,柳紅慣著秦風,可不管那麼多。
如果說,柳紅懲罰秦風,頂多是揪個耳朵,那麼景千影是真的會把秦風按在地上。
秦風被景千影賞了一腳,非但不氣,反倒出阿諛諂的笑意,一臉討好的湊到景千影邊,溜須拍馬:“四姐,你怎麼知道我們出事了?有你在,天塌下來我都不怵。”
柳紅翻了下白眼,揪著秦風的脖領子,將他拽到一邊,沒好氣道:“再啰嗦,你四姐非揍你不可!”
見秦風又要湊上來,景千影瞪了一眼,秦風這才訕笑一聲,稍稍收斂。
隨后對兩個刺客搜,并未發現什麼有價值的線索,景千影當即催促二人盡快回府,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看著景千影的背影,秦風滿臉癡笑,無比向往道:“四姐也太帥了吧。”
柳紅手在秦風腦門拍了一下,沒好氣道:“別發呆了,趕走吧,免得再出什麼事。”
由于馬夫已經被殺了,秦風和柳紅只能步行回去。
回去的路上,秦風心里不由一陣犯嘀咕。
近期唯一跟秦風結仇的人,只有李睿,那兩個刺客跟李睿恐怕是不了干系。
只是,自己一個紈绔,究竟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值得李睿心積慮,非要致自己于死地?
真的只是朝堂相爭的延續?
秦風沒有將心里的想法,告訴柳紅和景千影。
畢竟在大梁京都,當街行兇,對于李睿而言,必定也是極為冒險的舉。
一旦暴,是當街刺殺兵部尚書之子的罪名,就足夠李睿全家喝一壺的。
如今,李睿不惜付出這麼大的代價,也要將秦風干掉,背后的利益關系必然牽扯極深。
在搞清楚來龍去脈,并且掌握鐵證之前,秦風還不想把姐姐們牽扯進來。
但有一點,秦風心里很清楚,李睿既然已經痛下殺手,那麼有第一次,就肯定有第二次。
秦風不僅要防備李睿狗急跳墻,更要盡快除掉李睿!
從殘酷的商業戰爭中幸存下來的秦風,深知“優勝劣汰,競天擇”的道理。
秦風和柳紅剛回到府上,小丫鬟就憂心忡忡地上來稟報:“爺,老爺在書房等你,你趕去一趟吧。”
一聽這話,秦風心里產生一不好的預。
據前記憶,雖然柳紅無比溺秦風,景千影雖然上不說,卻也極為護短。
但唯獨秦風的父親秦天虎,因為恨鐵不鋼,對秦風非打即罵。
再加上秦風面臨被圣麟書院掃地出門的危機,秦天虎對秦風更是一百個不待見。
此次急召見,肯定有事!
為了保險起見,秦風死皮賴臉,非要把柳紅和景千影拽上,不然就滿地打滾撒潑。
兩個姐姐拿秦風沒辦法,只好一同前往。
秦天虎的書房,位于秦府的后院,相當于秦天虎的私人辦公室,只有在接待貴客時,才會讓其他人進書房。
秦風剛推開門,就看到一個茶杯迎面飛來,嚇得秦風一個后翻直接躲開。
我靠,這老爹是個暴脾氣啊……
“你個不爭氣的東西,還敢回來!”一聲沉悶重的嗓音,劈頭蓋臉的傳了過來。
秦風心里一哆嗦,抬頭看去,秦天虎正坐在書桌后,虎目圓瞪。
秦天虎雖是文人出,但自從拜兵部,就免不了和軍隊戰爭打道,一路做到兵部尚書,文人氣息早已經被彪悍的雄武之風所取代。
眼神流出來的騰騰殺氣,令人不寒而栗。
看到秦風,秦天虎就氣不打一來,惱怒道:“你個混賬東西,我三令五申,不準你出去廝混,你莫不是把為父的話,當了耳邊風?”
說著話,秦天虎已經起繞了出來,隨手抄起鞭子,要幫秦風松松筋骨。
秦風連忙躲到柳紅后,歇斯底里地求饒:“父親,虎毒不食子,你就饒我一命吧。”
不說這話還好,一說完,秦天虎更氣!
為兵部尚書之子,竟如此懦弱無能,簡直是給秦家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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