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從窗欞進來,照在銅鏡中,反映在方子南的神風越秀的臉上,秀致斜飛的眉,亮若星辰的眼。商亦晴看著這雙眼睛,心中卻慨起來,甚至那於‘失’那件事也釋懷了。他都已經快要死的人了,隻是出於同,給他一點人道主義的關懷!
“你看夠了沒有?”他突然問。
商亦晴橫了他一眼:“你說什麽?”
“我臉上難道有花開麽?”頓了一頓,他促狹的笑了起來,“你這樣看著我,我會以為你對我不懷好意!”
這個人真是無可救藥啊?好不容易才對他放下見,就聽到他說出這樣的話,看來真是不應該同他,他骨子裏就是一個大壞蛋,幹麽要同他呢?
想到這裏,忽的站了起來,“好了,你沒事了,我出去走走,省得看到你心煩!”
“是心煩還是心啊?”看著往外走,他訕笑起來。
沒好氣的瞥他一眼,走出了房間。
外麵正好,照在一簇簇的花朵上,清風送來一陣陣的幽香,商亦晴甩甩腦袋,把剛才的同心統統拋諸腦後,那個家夥本就不值得同,也許他骨子裏仍然是壞的、惡的、邪的,是不能改變的。
就在這個時侯,聽到傳來匆匆的腳步聲,抬眸一看,有一位穿紫綢錦的老者,神有些慌張的往裏走過來,他的年紀大約有五十多歲,但是看起來還有幾分年輕時的英俊,雖然走的很著急,可是給人的覺卻是從容的,甚至還有幾分高貴。
在他的後,遠遠的跟著幾名侍衛,看樣子這個人的來頭絕對不小。不過,這可是在容王府中,為什麽他明目張膽的走進庭,竟然沒有一個家丁去攔他,也沒有人一個人進來通傳?他本就像是在自家一樣的隨意?這個人到底是誰?他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老者見到商亦晴,微微一怔,並沒有頓下腳步,卻用一雙銳利的眼睛上下打量著。
這老頭真是太奇怪了,商亦晴暗自想著,還沒有說話,就聽到邊的丫鬟了一聲:“奴婢見過裕親王爺。”
裕親王?這個人就是裕親王,也就是從未謀麵的公公?還好反應夠快,連忙躬施禮,“臣妾見過父王。”
裕親王這時已離很近了,衝微微一笑,問道:“你就是容王妃?容王現在怎麽樣了?”
“回父王,他現在已經醒了。”商亦晴乖巧的回答。
“那就請王妃帶我去見他。”裕親王這樣說著,腳步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商亦晴引著裕親王來到房中,方子南一看到裕親王,就要從床上下來行禮,“兒臣見過父王。”
“你有病在,不用多禮?”裕親王疼的看著這個小兒子,自從兒子大婚後,他還沒有見過他呢?
“父王,你怎麽親自跑來了?兒子還沒有去拜見你,實在是……”
“我知道你一向不好。”說著裕親王瞥了商亦晴一眼:“本來你們婚後第二天就應該到府中,可是李總管說你病了。”
方子南點頭:“是,兒子第二天是生病了。不過今天兒子生病的事,父王是怎麽知道的?”
“我今天剛好從你府中經過,正好聽到門口的小廝在說起你今天突然發病,一時急,就進府一看。”
“兒子不孝,讓父王親自來探視,真是何以堪?”方子南臉上出赧的表,其實他本打算今天帶商亦晴去拜見父王的,真沒想到父親竟然先來了。
“你不好,為父的怎麽能不諒你呢?我聽門口的小廝說,你今天的病發作的很厲害?”裕親王語氣中充滿了寵溺和關。
“孩兒沒事,幸好王妃醫高超,有在邊,孩兒的好了許多。”方子南說著把目移向商亦晴,“這就是父王,你快來見過父王。”
“臣妾一直沒有見過父王,真是失禮!”商亦晴不知方子南所說的話用意何在,不過,這個人既然是的公公,當然要禮數做夠。
裕親王臉上出滿意的表,點頭稱讚,“不錯,怪不得皇後娘娘如此看中你,看來容王有了你這樣的妻子,一定會康複的。”
“父王太過誇獎了,這是臣妾應該做的。”商亦晴微微欠。
方子南準備下床更,哪兒有父親來了,兒子還躺在床上。
“你不要。”裕親王這樣說著,“你的病剛剛才發作,還是要好生休養!”
“孩兒已經沒事了,我起來陪陪父王。”
“不必了,為父見你平安就好。我還有事,就不在這裏多停了,你好好保重。”裕親王連坐也沒坐,就起要走。
“父王怎麽說走就走?”方子南不解的問,他本來還想著中午陪父王在府中用膳呢?
“今天皇上召見,有事跟我商議,你不必留我,等你病好後,帶著你的王妃回府一聚。”裕親王這麽說著,匆匆離開了房間。
商亦晴連忙跟了上去:“父王,讓臣妾送送你。”
“不必了!”裕親王說走就走,一刻不停。
商亦晴頓了一頓,還是跟了上去,不管怎麽說,這個人可是的公公,要表現出良好的教養,更要維護王妃的形像。一直送裕親王出了王府,還站在大門外目送。
“你這孩子,快回去照顧容王吧。”裕親王上了轎,忍不住擺手。商亦晴一直等到轎子遠遠的離開了容王府,這才回轉來。
真沒想到,居然是在這種況下,第一次見的公公。大婚那天,一直蒙著紅蓋頭,別說是裕親王了,那天來的賓客,一個都沒有看到。
往回走的時侯,一直在想,難道的王妃生涯就這樣匆忙的開始,又要匆忙的結束麽?如果方子南死了,可就要為寡婦了,就算再討厭他,也不希他這麽早死,他死了,對也沒什麽好!輕歎了一聲,唉!原來自已的命真的不好,嫁給一個將死的王爺。想到這兒,忽然想到,曾在皇後娘娘麵前打下包票,如果容王掛掉了,那不是犯了欺君之罪?天啊!這個容王還真不能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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