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后,顧恒生一行人來到了人間中州的某個星域。
顧恒生輕輕揮手,驅散了這一地方的結界制,徑直走到了一間竹屋外面。
這里有一個姑娘,一只小麻雀。
顧恒生讓黑子和山靈待在原地莫,自己一人推開了竹門,走了進去。
直到顧恒生走到了眼前,孩和小麻雀兒才發現了顧恒生。
“先生!”
孩一眼認出了顧恒生,驚慌失措,也萬分的歡喜,行禮而道。
這只小麻雀直接飛到了顧恒生的肩膀上面,嘰嘰喳喳的個不停,激欣喜。
十余萬年前,恨天劍仙曾收了一位侍,其名為素惜雪。
某一天,素惜雪救下了一只瀕臨死亡的小麻雀兒,被恨天劍仙以大神通救活了。
后來,恨天劍仙與幽帝一戰而隕落。
素惜雪為了不負恨天劍仙之威名,毅然決然的踏上了征途,可惜落得慘死。
至于那一只小麻雀,則是得到了不小的機緣,意外進了帝路的萬葬山脈,得到了古脈,蛻變為。
這一世,顧恒生意外遇到了月狼族的一個小孩,發現小孩與當年的侍一模一樣,了惻之心。
再后來,顧恒生為了月狼族鎮諸天,喝令天下人不可殘殺月狼族之人。
時間長了,月狼族如今也為了大世頂尖的勢力,不可忽視。
當年的那個小孩,也變了鎮萬界的狼族皇。
歲月流逝,孩厭倦了世俗界的權力和利益的爭奪,尋了一依山傍水之地居。
同行之人,則是當年的那一只小麻雀。
“長大了啊!”
顧恒生看著孩,像是看著自己的晚輩,很是欣。
孩看著顧恒生,眼中有敬畏、慕、喜悅等融在一起的緒之。
顧恒生與孩兒和小雀兒聊了很久,提出了讓們前往仙界。
只是,們認為自己現在的生活很好,婉拒了。
顧恒生尊重們的選擇和意志,沒有強求:“若是累了,遇到麻煩了,便回家吧!”
只要我活著,浮生墓便是你們的家!這是顧恒生給予們的承諾,滄海桑田,永不改變。
“多謝先生。”
孩對著顧恒生行禮一拜,激不盡。
“恭送劍仙。”
小麻雀顯化出了真,乃是一頭古之凰,九道極境的修為蓋諸天。
小雀兒聲聲鳴,目送著顧恒生離開,甚是不舍。
在小雀兒的心中,顧恒生依然是當年那個一劍鎮天下豪雄的恨天劍仙,從未變過。
不遠等候著的黑子看到天空中屹立著的古,嚇得直打哆嗦。
于是,顧恒生躺在黑子的背上,再次前行。
一路上,顧恒生與山靈嬉笑打鬧,倒也清閑。
黑子的心深十分羨慕山靈可以與顧恒生這麼相,只嘆自己一黝黑,長得實在是不討人喜。
有時候山靈會站在黑子的頭上,雙手叉腰的看著遠方,像是君皇審視自己的江山,好不威風。
這還是山靈第一次出門,對于外面的世界充滿了好奇心。
只要到不懂的事,山靈便會詢問顧恒生。
顧恒生也十分寵溺山靈,一一作答。
偶爾黑子鼓起勇氣問一些修行上的問題,顧恒生同樣不會吝嗇,讓黑子益匪淺。
苦修千年,不如主人一句話。
黑子盡心盡力的馱著顧恒生,比當什麼妖皇要舒服多了。
有一天,顧恒生等人來到了一座人族的城池之中。
一群人正在一間醫館門口排著隊,上有百族修士,下有凡人。
讓人到疑的是,實力極強的修行者不會隊,也不會在醫館門口欺負弱小,一臉虔誠的排隊等候。
醫館門口,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正在給每一位病人把脈看病。
而且,老醫師收取的診金極,貧苦的凡人也許只收取幾個銅板,而強大的修士則只要一些靈石。
老醫師懸壺濟世很多年了,偌大的北州沒有幾個人不知道他的名聲。
即便是百族修士遇到了老醫師,都得給他幾分薄面,不敢得罪。
因為老醫師一生救治蒼生,鬼知道有多人欠過他的人。
平時他一個人行走天下,生活清苦,看不出什麼背景和底蘊。
可一旦有人想要傷害他,那可就是捅了馬蜂窩了。
“主人,那人是誰啊?”
黑子發現顧恒生一直看著那位老醫師,小聲詢問道。
顧恒生出了一道笑容:“一位朋友。”
很多年前,顧恒生曾在百國之地遭遇大難,遇到了一位心善的男孩。
男孩一生的志愿就是懸壺濟世,用自己的本事來救治天下病人。
說來也巧,顧恒生稱呼那位老朋友為小黑子,很久未見的故友。
期間顧恒生回到百國之地,暗中給予了小黑子一些丹藥和修行之法。
如今再見,顧恒生發現小黑子的壽命已經快要到頭了。
咻!顧恒生暗中朝著小黑子一點,為其喚醒了沉睡的經脈和,足以讓他多活一些歲月。
“咱們走吧!”
顧恒生遠遠的了一眼老醫師,對著黑子說道。
“主人,您不打算過去打打招呼嗎?”
黑子問道。
“不用了,他現在很忙,咱們不必過去打攪。”
顧恒生欣一笑。
接下來的一段歲月,顧恒生走過了很多的故地,看了一些故友。
譬如金嶺谷的含煙,或許已經無人認識了吧!曾是金嶺谷的一個侍,只因得到了顧恒生的賞識,被金嶺谷大力栽培。
后來,含煙闖出了不小的名聲。
顧恒生與含煙只能算得上是萍水相逢,只是遠遠的看了一眼便走了。
“繁華落幕,故人別離。
但愿昔日的故友都能夠活自己想要的樣子吧!”
顧恒生看破了紅塵,明面上賞花賞景,重回故地。
實則,顧恒生是祭奠自己逝去的歲月,再也回不去了。
顧恒生回到了北州,前往了前肅皇朝。
然后,顧恒生來到了皇朝的祖地。
在這里,顧恒生看到了很多座墓碑,其中有兩座墓碑讓他的心變得極為的沉重。
一位是前肅皇朝的老祖,昔年顧恒生為了拔出長恨劍,便是老爺子拼了這條命護住了顧恒生。
還有一位就是顧恒生的一位老友,名為落青。
原本顧恒生還想與這位老友品一杯茶,誰知落青已經為一抔黃土了。
是人非啊!“老爺子,要是你能夠多活一些年頭就好,這輩子都沒能與您痛痛快快的喝一頓酒。”
顧恒生取出了兩個酒杯,將其斟滿,放在了兩座墓碑的面前。
“落兄弟,你當年要不是遇到了我,怕是已經被自己的脈兄弟陷害至死了。
你倒是也爭氣,為了前肅皇朝千年難得一遇的明君。
只可惜,英雄落寞,唯有清風野草為伴。”
顧恒生在此待了一個時辰,自言自語的很久,腦子里閃過很多年輕時候的記憶碎片。
“罷了,往事如煙已散,我也不必多言。
只要前肅皇朝不作死,咱們之間的那一段因果便不會散,足以保全皇朝長盛不衰。”
顧恒生說了幾句話以后,再次離去,蹤影不見。
接著,顧恒生又出現在了沉府宮。
沉府宮如今是北州數一數二的大勢力,不容小覷。
這一切的源便是因為沉府宮曾出過一名弟子,其名為顧恒生。
準確來說,顧恒生年時確實是在沉府宮待過一段時間,宗門長老對他極好。
后來因為個人原因,為了不牽連沉府宮,只能當著許多人的面與沉府宮撇清了關系。
不過,顧恒生與沉府宮的因果依舊在,永存心底。
沉府宮的后山,這里有一座座墓碑。
其中有一塊墓碑刻著——柳依然。
“柳姑,我來看你了。”
顧恒生還記得那個時候,宮主柳依然很不要臉的讓顧恒生喊為“姑姑”,都一把年紀了。
起初顧恒生倒還不適應,后來也就漸漸習慣了。
風來風去,微微吹了顧恒生的頭發,仿佛就是柳姑正在著顧恒生的面龐。
約間,顧恒生像是看到了柳姑模糊的影。
“您老就別責怪我了,我這不是來看您了嘛。”
顧恒生坐在柳姑的墓前,眼眶泛著淚花,笑容有著難言的辛酸和悲涼。
很久以后,夜幕降臨。
顧恒生讓自己的緒恢復到了平靜,無聲無息的離開了。
數日以后,沉府宮現任宮主來到了后山,看到了墓碑前留下了的酒杯。
“是你嗎?”
現任宮主名為蘇凝憶,容已逝,青夾雜著幾縷白發。
要說當年顧恒生為何與沉府宮有了一些淵源,還是托了蘇凝憶的福分。
因為當時蘇凝憶第一次看到了剛剛踏大世不久后的顧恒生,便想要將顧恒生收為劍侍。
后來顧恒生表現出來的天賦,自然是讓蘇凝憶愧難當。
漸漸地,顧恒生越走越高,與蘇凝憶也就沒有什麼集了。
“這麼多年以來,我依舊停留于原地,而你已經是俯瞰萬古的仙君了。”
蘇凝憶自嘲一笑,然后怔在了原地,像是想起了很多年前與顧恒生第一次見面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