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果捧著一件桃紅圓領小襖,笑著說:“皇上馬上就要回宮,才人不如就穿這件衫吧。”
文曉荼挑了挑眉,“我現在這副樣子,你確定太后還會讓我去面圣?”
紅果怔住了,皇上凱旋,頤年殿自然要家宴慶賀,按照規矩,嬪妃都應前去。但才人如今毀了容,先前才人去頤年殿求太后做主,尚且不得進不得殿門,更遑論是那般大喜的日子。
文曉荼道:“算了,不用忙活了。”
碧蓮有些不服氣:“小主也是正經賜了位份的嬪妃,憑什麼不能面圣?等皇上回來,肯定會給才人做主的!”
文曉荼笑了笑,碧蓮這孩子,真是單純啊。
不過,皇帝到底會如何置,又能否看清方婕妤綠茶真面目,倒也拿不準。
主要是不了解這位天澤帝,據說這位是不好且鐵面無私的主兒……文曉荼只盼傳言是真的。
碧蓮小聲哼哼:“聽說皇上就要凱旋,這方婕妤都七八日沒來了呢,聽說正忙活著整治新裳、新首飾呢!”
文曉荼淺淺一笑,倒是不得方婕妤永遠別來煩。
紅果輕聲道:“不來也好。”說著,紅果便將那件桃紅纏枝襖子收了起來,又重新沏了一盞茉莉花茶奉上。
文曉荼抿了一口這花香濃郁的綠茶,滿口馨香,真是好茶,這還是月前太后娘娘賞賜的呢。
在原主沒有毀容之前,太后對原主可真真是極好。
寢室的房門被咚咚敲了兩下,太監小元寶在外頭稟報:“才人,賢妃娘娘宮里的大宮佩蘭來了。”
賢妃?這可是后宮的一號人了,因皇后胡氏謀逆而死,故而大公主之母賢妃便是六宮中位份最高之人,又奉皇帝之命打理六宮事,可說是頂頭上司了。
現在頂頭上司派人來看,自然要麻溜接見。
忙抄起被仍在枕邊的煙面紗戴上,理了理鬢,走出了寢室。
佩蘭是個約莫二十歲的宮,眉目清秀,亦是一襲綠,不過發型不似紅果碧蓮那樣梳著雙丫髻,而是挽了個朝云近香髻,髻上還簪了一雙赤金海棠簪子,一看就知不是等閑小宮娥。
佩蘭規規矩矩做萬福問安,“請溫才人安。我家娘娘一直掛心才人子,可偏生大公主這兩日又犯了咳嗽,實在不得。”
文曉荼端坐在扶手椅上,眼瞼微微垂著,出虛弱頹敗的樣子,“勞賢妃娘娘惦念,我的子……也就這樣了。”
說著,文曉荼又是一副勉強打起幾分神的樣子,聲道:“大公主是金枝玉葉,有上蒼庇佑,一定會很快好起來的。”
佩蘭忙道:“多謝才人吉言。”
說著,佩蘭眼珠子一轉,忽的道:“說來,方婕妤似乎有些日子沒來看才人了。”
的確已經七日沒來了,文曉荼眸子微垂,不多言。
佩蘭溫溫吞吞一笑,“是了,皇上這會子已經到了清涼山行宮,略作修整就能回來了,方婕妤為了見駕,自然要好生拾掇著。”
文曉荼只淡淡“嗯”了一聲,沒打采道:“這也是應該的。”
佩蘭打量著溫才人這副半截子如土的樣子,暗暗一啐,忙近前兩步,低聲道:“其實娘娘心里一直很心疼才人小主,此番新晉宮嬪,就屬您脾最好。原先娘娘也是求了太后,想讓您去景宜宮同住,可惜太后娘娘另有安排,指了這衍慶堂給您——”
佩蘭聲音又更低了幾分:“才人是知道的,新晉林選侍可是我們娘娘未出五服的族妹,林選侍想去景宜宮,我們娘娘都沒應允呢。”
文曉荼只默默看著佩蘭,林賢妃先前的確很看重原主。
大宣后宮里的規矩,起碼得是九嬪才有資格養皇子。
林賢妃想把溫才人整去景宜宮,圖的就是溫才人的肚子。
賢妃雖是如今后宮位份最高之人,但也只是四妃之末的賢妃,到了這個份兒上,若是心里不想著更進一步才怪。
文曉荼聽得有點沒了耐心,便直截了當問:“是賢妃娘娘想讓我挪去景宜宮嗎?”——說實在的,若是到了這個份兒上,賢妃還有拉過去住的心思,倒是不得。
景宜宮又大又寬敞,哪怕只是住偏殿,也比衍慶堂強多了。雖然頭頂上多了個上司——但賢妃本來就是后宮嬪妃的頂頭上司。再加上賢妃代掌宮務,在手底下,起碼份例用度不會被克扣。
佩蘭被溫才人這話給噎住了,笑了笑:“才人小主忘了,衍慶堂是太后娘娘指給您的。我們娘娘哪能隨便給您挪宮?”
文曉荼瞬間更加沒打采了,“哦,那佩蘭姑娘可否告訴我,賢妃娘娘到底是何意?我這個人笨,聽不大懂姑娘方才姑娘話是什麼意思。”——原主那麼輕易就被方婕妤給算計了,可見城府太淺,這會子裝笨正合適。
佩蘭暗自腹誹,這溫才人還真是個草包,但面上只得揚起一個和善的微笑,“才人此番了天大的委屈,可太后娘娘畢竟要顧念慶侯府、顧念晉寧長公主。故而,賀蘭婕妤如何置,我家娘娘也說不上話,但是……方婕妤……先前與賀蘭婕妤那般不睦,緣何賀蘭婕妤送的胭脂,竟分毫不疑心,竟都不檢查一下,便轉送了才人您?”
文曉荼定定看著佩蘭,看樣子賢妃也在懷疑方氏啊……如此正好。
文曉荼垂下眼瞼,咬了咬,“你是說……不、不會的,方婕妤與我是親,怎會害我?”
佩蘭連忙蠱道:“據奴婢所知,方婕妤的母親徐夫人與才人的母親也只是叔伯姊妹而已,算來也只是遠親。況且方婕妤自由長在南省,與才人您自并不識……”
文曉荼并不擅長演戲,但好在如今輕紗遮面,又忙掩面低泣:“別說了!沒有真憑實據,你這些話,我一個字也不信!”
佩蘭暗暗蹙眉,那方婕妤手段縝,娘娘暗中調查過了,著實是查不出什麼真憑實據,連太后娘娘也只是查出那胭脂是被賀蘭婕妤混了有毒的一品紅……
“奴婢言盡于此……”佩蘭屈膝一禮,“才人不妨想想,此番之事,誰最得利,便可見一斑了。”
見佩蘭已經盈然離去,文曉荼這才了并不存在的眼淚,心下卻是略松了一口氣,看樣子報仇之事,也并非不可能了。
賢妃……賢妃雖然膝下只有一,但顯然并不希日后有人威脅的地位。
方婕妤的父親方清儒可是昔年東宮講師,也就是天澤帝做太子時候的老師之一,所以天澤帝登基后,方清儒很重用,如今已經是江南省提督學政。所以,這位表姐,可算是皇帝的小師妹了呢,論分,比起賀蘭婕妤這位表妹也是不遑多讓的。
也因此,太后才給了方氏正三品婕妤之位。
婕妤距離主位僅一步之遙,只消承寵侍寢,皇帝若是喜歡,就可以直接位列九嬪。可說是距離四妃之位不遠矣,日后若是再生下一兒半,居于林賢妃之上、甚至問鼎后位也是大有可能的。
所以林賢妃不得這兩個婕妤通通倒霉。
文案一: 姜涼蟬一朝穿書,對著一家子注定是炮灰配角的傻白甜犯了愁。父親兄弟將斷男主仕路,她將蠻橫作妖害死女主,斷男主情路。手握劇情,她瘋狂補救,鞍前馬后地在沈放和女主之間穿針引線,妄圖將功補過。終于劇情進行到情人橋,女主踏上這座橋,從此就跟男主鎖了,癡纏一生受盡寵愛。站在情人橋頭,她松了一口氣,準備功成身退。 沈放盯住她,下巴一抬:“這橋,你上。”姜涼蟬:?????我把你當兄弟,你卻把我當媳婦?主角和惡毒女配之間就不能有一點單純而又感人的友情嗎? 文案二:世人都道,沈放白長了一副妖孽相,其實是個人間閻羅。他最討厭的,就是京城姜府那一家,尤其是那姜家大小姐。直到元宵看花燈,姜涼蟬被人踩掉了鞋,眾目睽睽之下,沈放泰然自若、姿勢熟練地蹲身給她穿鞋。********沈放本來心里只有家國和時事,偏偏她橫竄出來,在他面前橫沖直撞。后來,又在他心里橫沖直撞。他的丫頭哪里都好,就是有一點不好:太愛做媒,總想往自己懷里塞人。沈放氣苦,忍不住暗示她:“你覺得我們之間算什麼?”小丫頭眼淚汪汪,滿眼全是感動:“你也把我當兄弟了?” 算了,還是早點把她揉進懷里省事。 閱讀指南: 1、本文架空,架得很空很空,請勿考究。 2、沙雕古言小甜文。
陸玄難得發善心,準備把橫尸荒野的少女挖個坑埋了,不料少女突然睜開了眼。他駭了一跳,強作淡定,就見少女掙扎向他爬來……這下陸玄無法淡定了。…
前世諸王造反,汴京大亂,薑家不受寵的六姑娘薑杏之死在了逃亡途中。 大夢一場,重回兩年前。 這輩子為了活得久一點,薑杏之決定為自己找個靠山。 她知曉此時藏於明山的元蘊道長是東宮失蹤了十年的皇太孫陸修元,兩年後他會奪得權位,榮登大寶。 杏花雨下,少女攔住來人,裙襬翩翩,遙遙一拜,溫軟動人:“道長大安。” 傳聞皇太孫妃薑氏容貌傾城,一身媚骨,這才勾得禁慾矜貴的皇太孫執意立她為妃。 更有傳聞皇太孫尚在道觀修行時,薑氏就做了他的內寵。 薑杏之聽著這些傳聞,心虛羞澀,又無法反駁,畢竟的確是她先招惹的他,默默擔下了這些流言。 直到一日,酒醉後的陸修元道袍鬆散,猩紅著眼,抱著他日思夜想的六姑娘:“上輩子,怎麼就不等等我?” 薑杏之才隱隱覺得不對,故事好像有點不一樣…… 閱讀指南: 1.雙重生,男主斯文敗類,有點狠。 2.架空,架得很空。 內容標簽: 情有獨鐘 甜文 搜尋關鍵字:主角:薑杏之,陸修元 ┃ 配角:預收古言:《醉嬌顏》 ┃ 其它: 一句話簡介:我家道長是皇太孫 立意:暖暖的春天,甜甜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