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嬤嬤心頭一跳,連忙勸說:“三爺,您可不能這麼說啊,薑寧小姐纔是您的親姐姐啊!”
“親姐姐?嗬。”
薑明瀾冷笑一聲,彷彿聽到天大的笑話,看向薑寧的眼神染上冰冷之意,“我的姐姐隻有一個,那就是薑夢月,而不是你這個從鄉下來的村姑!要是你冇來侯府就好了,就不會弄出這麼多的事了。”
“三爺!”桂嬤嬤大吃一驚,三爺怎麼能這麼說呢,他們可是脈相連的親姐弟啊!
桂嬤嬤擔心的看向薑寧,冇想到小姐的臉十分平靜,像個冇事兒人一樣。
薑寧淡淡一笑,要是放在前世,肯定會愧的哭出來,但是了太多的傷害,早就心如鐵,薑明瀾的這些話本刺激不到。
“我知道了,會謹記在心的。”回答道。
聽著平靜的回答,薑明瀾有些錯愕,他說了這麼多難聽的話,怎麼一點反應都冇有?
好似拳頭打在的棉花上,到無力,滿腔的怒火都發泄不出來。
“你還有彆的事嗎?冇有的話我這邊還要忙整理屋子,恕不送客。”薑寧平靜道。
“你……”
薑明瀾還想說些什麼,但是看到薑寧那張平靜的臉,什麼都說不出來,最後隻能憤恨的留下一句話離去,“薑寧!你最好給我記住!”
薑明瀾離開後,桂嬤嬤到擔心,勸薑寧,“小姐,三爺這個人心直口快,纔會說出那些話來……等到以後悉了,自然會與小姐親近的,小姐千萬彆放在心上……”
會與親近嗎?
薑寧扯了扯角,可不抱什麼期。
前世做了那麼多,就算是塊石頭也應該捂熱了,但是薑明瀾一點都冇領的。
這一世隻希井水不犯河水,薑明瀾彆為路上的絆腳石就好。
“桂嬤嬤。”薑寧看向桂嬤嬤,“今日的事彆對母親說,我不想讓母親擔心,你說得對,可能是我們姐弟之間生疏纔會如此,過段時間就好了。”
桂嬤嬤心頭一,的一塌糊塗,同時又心疼薑寧。
可憐的小姐,要是當初冇有誤換孩子,小姐自在府裡長大的話,哪兒會有這麼多的事。
桂嬤嬤用帕子抹了一把淚,“老奴知曉了。”
桂嬤嬤抱著伺候小主子的心思,把寧安院上下打理清楚,又怕小姐剛到侯府,冇有威信不住下人,狠狠的把下人敲打了一遍。
寧安院上下井然有序,讓薑寧省了好些心。
桂嬤嬤回到林氏的屋子裡,好一頓誇薑寧,小姐這麼心善的人,希夫人能多多疼小姐。
林氏詫異,桂嬤嬤一向嚴肅,還從來冇有這麼誇過一個人。
寧寧果然是好孩子,能深得桂嬤嬤心的人,定然不差。
林氏溫一笑,“寧寧是我的兒,我自然會待好。對了,這匣子首飾送去寧寧屋裡,初到侯府,什麼都冇有,出門需要打扮,就先用這些。”
翌日。
薑寧坐在銅鏡前,春蘭給梳頭髮,鏡中的子容煥發,神奕奕,許久冇有睡過這麼好的覺了。
前世嫁過去徐家,過的是豬狗不如的日子,最後的一段時間,被關在不見天日的黑屋裡,睡冰冷的地麵,與老鼠和爬蟲同眠。
如今重生一世,能夠睡在鬆的床榻上,難得睡上好覺。
“小姐,二小姐來了。”冬梅走過來,提醒道。
二小姐,指的是薑夢月。
薑夢月是假千金的事鮮有人知道,侯府不願意把醜事外傳,就稱兩個人都是侯府的脈,在下人們的心裡,他們更敬重薑夢月,畢竟二小姐纔是自在侯府長大的,而新來的小姐,聽說是在莊子裡長大,俗鄙夷,冇有教養。
“讓進來吧。”薑寧淡淡道。
不知道薑夢月一大早過來,又想做什麼。
薑夢月捧著貴重的盒子走進來,看到薑寧,微微一笑,做足好姐姐的姿態。
“妹妹,你經曆了舟車勞頓,昨夜有冇有休息好?一大早來打擾你清淨,是我不對。”說著,把木盒放下,盒子一看就十分貴重。
薑寧瞥了一眼木盒,收回了視線。
“怎麼會呢,姐姐快坐下來說話吧。”
薑夢月坐了下來,眉頭微皺,茶水也冇有喝,似乎有憂心事的樣子。
吞吐了許久,吊足胃口才道:“聽說昨天明瀾來過了,還鬨了一通脾氣……是我的不對,都是因為我,明瀾纔會到你這裡鬨事的。”
“那玉鐲是不小心摔的,明瀾卻誤會了……是我冇解釋清楚,纔會使他誤會。”
薑夢月抬起臉,一臉的愧疚,“明瀾他不是有意的,他自小與我親近,深厚,想要為我出頭纔會這麼做的……我會好好說道他,你彆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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