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懸崖深淵的這端到達另一端,足足有三十來米的距離。
單憑人力,本無法翻越。
因為擔心外面兄弟的安危,陳玉樓不停的來回走,卻沒有毫辦法。
葉白將棺中怪割斷的繩索收集起來,發現加起來的長度也不夠,只有二十米左右的長度。
鷓鴣哨頭不停向崖下探,希能從下面找到一條出路。
金算盤也拿出自己的小算盤,推演奇門方位,盤算這地方還有沒有道,可以直通外面。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就在眾人束手無策的時候。
前面的通道中突然傳來聲音:“總把頭,小三爺,你們在里面嗎?”
“是老李頭!”
陳玉樓大喜,老李頭就是他派遣的守夜人之一,是卸嶺的老人,手不俗。
老李頭沒出事,說明卸嶺的兄弟們應該也沒出事。
“老李頭,我們在這里。”陳玉樓大聲回應。
“是總把頭的聲音。”
“快,總把頭在前面。”
很快,四五個卸嶺的兄弟出現對岸的通道口。
“老李頭,營地沒出什麼事吧?”
“營地沒什麼事,我見總把頭遲遲沒上來,這才醒了幾個兄弟前來看看。”老李頭回道。
“上面還有人守夜嗎?”
“有的,兄弟們都起來了。”老李頭點點頭,又問道:“總把頭,下面發生了什麼?你們怎麼會被困在對岸?”
“此時說來話長,但這墓室中藏了一只怪,很可能已經出了墓,你兄弟們多加小心。”
此時,老李頭已經將繩索拋了過來,陳玉樓正準備爬過去,就見對面的通道里竄出一只黑影。
正是那棺中的怪,原來那怪一直沒走,藏在通道的頂部。
“小心!”
陳玉樓還沒來得及出聲提醒,就見怪四肢已盤在老李頭的頸上,張開利就要咬。
老李頭也是經百戰的老手,雖然第一時間察覺到了危險,但怪速度太快,他右手向后猛的出拳卻撲了一個空。
“啊!!”
怪死死咬住老李頭的肩膀,撕扯一大塊淋淋的皮。
陳玉樓見此慘狀,目眥盡裂,也不擔心自己的安,拿著小神鋒,就順著繩子準備到對面。
老李頭邊的幾個卸嶺弟兄也毫不猶豫的出手,將自己上的火槍當棒使,砸在了怪的上。
老李頭和這怪得這麼近,他們還真不敢開槍。
但這怪地騎在老李頭的頸項,不停啃食老李頭上的,對這些攻擊沒有一點反應。
見老李頭快要不行了,空的深淵中回起清脆的槍聲,卻是鷓鴣哨開槍了。
“啪啪!”
連續三發子彈,準的打在了怪的四肢上。
子彈深深的陷在怪的皮中,再也前進不得。
“吼!”
怪出猩紅大口,示威的怒吼一聲,看來子彈對他的傷害有限。
“妖孽,還不伏誅!”
一聲大喝震耳聾,原來是陳玉樓趕到,只見他手持小神鋒,狠狠的刺在了怪的腹部。
一腥臭的紅滋濺了出來。
“吼!!死!”怪疼痛不已,發出了人言。
“原來還會說人話!那就更留你不得!”
陳玉樓使出了大力氣,想將怪的頭顱割掉,但小神鋒卡在怪的中,也不進去,拔也拔不出來。
“他媽的,怎麼這麼!”
“你!該...死!”
怪抬起頭顱,一雙惡毒的白眼怨恨的盯著陳玉樓。
“老子今天就滅了你!”
陳玉樓索把小神鋒留在怪上,兩只手拽著怪的枯黃的頭發,想將怪從老李頭的上薅下來。
“還看著干什麼,還不過來幫忙!”陳玉樓怒斥一聲。
在一旁沒靜的卸嶺兄弟們終于反應過來,兩人去幫著陳玉樓使力,兩人去扶著老李頭。
但這怪仿佛鑲嵌在這老李頭的上,死活沒辦法把二者分開。
怪還在嚼著老李頭的,出崢笑,鮮不停從角溢出,也不知是它自己的,還是老李頭的。
就在這時,眾人的耳邊傳來聲音:“給我留個位置!”
葉白終于姍姍趕到,只見他一雙沾滿鮮的手掌在怪的腦殼上。
“啊啊!!!”
仿佛起了化學反應!
慘聲伴隨著黑煙升起,怪的頭顱被燒得面目全非。
“我要你們死啊!”
“死你馬!”
葉白另一只手,持著破陣霸王槍,將槍刃進怪的中。
一番巨力加上鮮驅邪的作用,終于把怪從老李頭的上剝下。
葉白兩手又握住槍,將怪牢牢定在地面上。
此時怪的頭顱已經碎裂了一半,下頜骨合了合,大量的鮮流了出來,再也說不出話。
“這東西的命還真啊!”金算盤也了過來,在一旁吐糟道。
見葉白的不僅能驅蟲,還能對付活尸,金算盤越發的好奇,猜測出葉白可能懷神脈。
另一邊,陳玉樓扶著老李頭。
“老李頭,你沒事吧?”
“總..把頭...”
老李頭整個脖子被咬得模糊,缺了一大塊,看樣子是進氣多出氣了。
“尸毒攻心,加上外傷太嚴重了,怕是活不了多久了。”金算盤看了看,無奈搖搖頭。
“總把...頭。”
老李頭扶著陳玉樓,艱難的說道:“頭..,我..不行..了..照...顧好..我的兒子。”
說完,沒過多長時間就倒在了陳玉樓的懷中。
陳玉樓面悲痛,心生愧疚之意,老李頭之死和他不了關系。
葉白也嘆了嘆氣,這次黑水城之行,這是第一個死的卸嶺兄弟,還是慘死在他們面前。
“老李頭的兒子多大了?又在何?”鷓鴣哨問道。
來黑水城是為了尋找龍骨天書,老李頭死了,他鷓鴣哨有無可推卸的責任。
如今只能將份恩報答在老李頭兒子的上。
“我們也不清楚,老李頭很和我們說他兒子的事。我只知道他兒子曾在斗里被人打斷過,喝了一個星期的棺材水才活了下來。后來老李頭和他兒子鬧矛盾,他兒子一氣之下就跑去了長沙,到現在有七八個年頭了,至今都沒回來過。”對老李頭還算悉的卸嶺兄弟緩緩說道。
聽完,陳玉樓嘆嘆氣:“也是可憐之人,臨死也不曾忘記自己的兒子。”
將老李頭的儀容整理一番,陳玉樓又開口道:“你放心,你的兒子,我陳玉樓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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