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沖朝腳下指了一,果然,盜的植株似乎有被踩踏過的痕跡。
植株的還冒著綠,說明這群人應該在不久之前進去的。
“這漢墓中除了你和我說的況,有沒有什麼特殊的事發生過?會不會當時沒盜干凈,留下了一些寶貝?”葉白出聲問道。
呂沖兩手一攤道:“小三爺,這就是一座普通的漢墓,沒什麼稀奇的,再說了我卸嶺的盜墓風格是人盡皆知的事,哪會留下寶貝讓其他人撿。”
葉白也有些疑:“那就怪了,什麼人會這麼無聊,大晚上的鉆盜。”
呂沖抿抿,沒有接話。
見葉白拿不定注意,呂沖問道:“小三爺,那這墓我們還下不下?”
“等等,讓我看看況。”
若進盜這批人是帶了武的歹人,葉白他們再跟進去,這一前一后進盜極有可能發生沖突。
若是不進盜的話,里面主墓室的格局要是被這群人破壞的話,福袋還能不能存在也不好說。
想了想,葉白便將小黑放了出來。
自從將二青放生在瓶山附近后,小黑一蛇就不愿意呆在蛇籠里,平時就纏在葉白的腰上。
蛇涼,能解熱去暑,葉白倒也樂得如此。
小黑從盜口嗅過一圈后,便扭曲蛇,來到葉白耳邊低語。
“嘶嘶嘶。”
見葉白能和蛇對話,這嘶鳴的場景看得呂沖頭皮發麻。
“小三...爺,你...”
“好了,蛇語的事你以后就習慣了,若是想學我也可以教你幾句簡單的,對了,將你的武拿好,準備和我下墓。”葉白從懷里掏出一把左手槍。
“哦哦,小三爺真的下墓呀?”
“下,不用擔心,前面或許還有人。”見呂沖有些不放心,葉白神一笑。
剛才小黑告訴他,進去的人數很多,但有一個悉的氣息,正是白家的四季青。
雖然不知道四季青為何在這里,但有人在前面,安全便高了很多,那這墓下了也無妨。
見葉白走在前面,呂沖擔心道:“小三爺,要不讓我走在前面吧,也好有個照應。”
“沒事,有小黑在前面開路,不會有什麼危險的。”藝高人膽大,葉白也不像剛穿越過來那般膽小了。
呂沖對葉白手中的左手槍有些眼饞,忍不住問道:“小三爺,你這把左槍眼的啊。”
“這槍啊,羅老歪的。”
“羅帥的槍啊,他不是在瓶山被蛇咬死了嗎?”
“是啊,死了之后,你家總把頭說不能浪費,就把這槍丟給我把玩了。”
這國左手槍放在后世也是個稀罕,第一次玩槍,葉白有些不釋手。
當時剛到手中,葉白就開了幾槍,但績慘不忍睹,好在有鷓鴣哨的指點,多練了幾次,葉白的槍法才稍微好些。
見葉白驅蛇縱自如,又想到羅老歪是被蛇咬死的,呂沖腦海中靈一閃,忍不住問低聲道:“小三爺,這羅帥...是不是和你有仇?”
“是有點小仇。”葉白笑了笑,猜出了呂沖的想法。
聽到有仇,呂沖干笑一聲:“那死了好,死了好,羅帥也是個不饒人的主。”
看著葉白纖細的背影,呂沖吞了吞口水,心中卻將葉白打上不可招惹的標簽。
兩人在盜中弓腰爬行了許久,來到墓室的口,一石門前。
石門已經被打開,著墻壁,約能聽到前面傳來人的談聲。
葉白發現這說話的人中似乎有人的聲音,而且頗為耳。
在腦海中轉了一圈,葉白馬上想到一個人名——白知希。
主要是這個孩長得太過漂亮,聲音也好聽,讓葉白印象深刻。
想了想,這白家的大小姐和四季青混在一只隊伍中,倒也能說得通。
呂沖朝葉白眼神示意:“接下來該怎麼辦?”
“跟我來!”
葉白將小黑收懷中,和呂沖邁著輕微的步伐,緩緩走進墓。
越靠前,聲音逐漸清晰起來。
“四叔,爹的病越來越嚴重了,估計是撐不過這個冬天了。”
“誒,大哥的子骨我也了解,放心吧,不會出事的。說來也怪我,原先以為那瓶山中有延年益壽的仙藥,卻不想著了尸毒的道,在卸嶺面前丟了白家的臉面。”
“瓶山中那逃出的觀山后人有消息了嗎?”
“我安排的人在瓶山附近曾發現過的蹤跡,可惜此人駕馭著六翼蜈蚣,傷了我們幾個兄弟,逃走了。”
“四叔,這個人還要尋,我爹的病不能拖。”
“好,我一定加派人手去找,只要這個人在湖南,我們一定能找到的。”
聲音中斷了一會,接著又繼續出現,只是輕了很多。
“四叔,這餌下了這麼久,你說十三叔會上鉤嗎?”
“放心吧,以為對十三的了解,他一定不會放過這次機會的。”
“沒想到我白家遭此患難,第一個跳出來的竟然是我白家的老人,和外人勾結,覬覦我白家的勢力。”
“白家對我們幾位老人不薄,我也是沒想到十三會這麼做,大哥病危,如今白家的大梁卻是要擔在小姐上了,不過,當前老七老八還能爭取過來的...”
見聲音越來越輕,說話的人應該是又走遠了。
葉白拍了拍快睡著了的呂沖。
“小三爺,怎麼了?”呂沖了口水,這一路太過勞累,一停下,眼皮就像掛了重一樣,再也抬不起來。
“人走遠了,我們跟上去。”
“哦哦。”
兩人小步往漢墓深走著,在通過一甬道時,卻不小心一線,一陣鈴鐺清脆的響聲頓時向四周散去。
“不好!”
兩人馬上意識不妙,拔起就準備跑。
不過,還是晚了一步,前面出現幾人將二人堵住,手里拿著槍。很快又有一群人走來,為首的正是四季青。
“都是自家兄弟,千萬別開槍,四爺!我是卸嶺的呂沖。”被這一嚇,呂沖睡意全無,護在葉白前,連忙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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