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格門乃是大隸屬皇上直接調配的前軍隊,素來隨皇而行,只為皇上辦事,不聽任何人調配,而今屆鎮格門的頭領都尉,不是別人,正是當今圣上的三子,容三王爺。
這人手持都尉令牌,又聲稱姓容,那豈不是,豈不是……
縣太爺手腳發麻,撲通一聲想跪倒地上,可膝蓋還沒落地,便被人拉住了。
他驚慌失措的看著都尉大人抓著自己服的手,驚得渾發抖:“王……王……”
“低調行事,先進去。”容棱道了一聲,繞過他,盡自走進大門。
縣太爺急忙倉皇跟上,師爺卻拉住他:“大人,這人到底是……”
縣太爺恨鐵不鋼的在他耳邊說了一句,下一秒,師爺滿臉驚恐,直接癱坐到了地上。
縣太爺多想也跟他一樣癱了就癱了,可他不行,他還的趕去伺候。
富平縣離著京都千山萬水,眼下竟有個手持軍符的王爺找上門,難道,難道他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竟然勞鎮格門親自出?
一路心焦,等到了前廳,聽到王爺所明的來意,縣太爺卻是愣住:“您是來找柳先生的?”
“昨日你們抓捕兇手,本王也瞧見了,他在哪里。”
“在客房,就在客房。”縣太爺說著,急忙要親自去喊。
卻被容棱攔住:“既在客房,那就直接過去吧。”說著,走在了前頭。
縣太爺心中惶惶,疑,但也只能跟在后頭。并未識得容棱便是易容后的白日堂上三人之一。
柳蔚這會兒正在屋里睡覺,睡得好好的,鼻尖卻嗅到一糊味。
懵著臉坐起來,嗅著糊味是從院子里傳來。
踩著鞋下塌,走到門口,就看到一道小的影,真坐在院子里的小石頭上,面前搭了個土灶,正在煮什麼。
慵懶的漫步過去,探頭看了一眼:“在干什麼?”
柳小黎被娘親驚了一下,隨即又跳起來,要往娘親懷里鉆。
柳蔚嫌棄的推著他的額頭,不讓他靠近:“看你的手,黑什麼樣了,別來染臟了我的服。”
柳小黎委屈的鼓著:“爹,我在煉藥,哪能干凈。”
柳蔚彎腰看了看那鍋里黑乎乎的丸子:“什麼藥,墨丸嗎?”
“不是,是羽葉丸。”小家伙的拉拉角:“我做的還不好,有點丑……”
豈止丑,是特別丑!而且聞聞那糊味,吃了肯定會死人。
柳蔚咳了一,兒子的腦袋,不忍打擊:“總有個過程,失敗是功之母。”
“爹,我做的好的,不信你嘗嘗,我都是跟著配方做的。”他說著,用小鏟子鏟了一顆藥丸起來,朝自家娘親遞過去。
柳蔚:“……”
“爹,你試試,試試看嘛。”
柳蔚:“……”
“爹……”小家伙大大的眼珠子,開始眨,沒一會兒,眼圈就紅了:“爹,你不吃嗎?”
柳蔚嘆了口氣,到底拿起來。
柳小黎當即笑了,一雙水汪汪的眸子,期待的著娘親。
柳蔚著藥丸放到鼻尖嗅嗅,很臭,掰開看看,里面也是黑的,碎了看看,出來的不是藥泥,是藥,藥丸火候不對,煉得干,一直接碎了。
“爹,你不吃就不吃,為什麼了?這是我做了一上午的!”小家伙心疼的捂著口,控訴的瞪著自家娘親。
柳蔚循循善:“乖,以后這種失敗品,拿去給別人嘗,這是衙門,衙門里人最多了,剩下的,你拿去給縣太爺爺和師爺伯伯嘗,他們不死,爹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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