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你以后當真不要這樣了,你現在是覃王妃,如此晚歸影響著實不好。”
“公主,這里畢竟不是咱們風邑國,有什麼事好歹還有二皇子撐腰。”
“公主,以后可不能這樣了,說不定現在有多人等著抓你的把柄,你看這天都這麼黑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公主去做什麼了,萬一有風言風語可怎麼是好?”
“公主,你有沒有在聽我講話啊!怎麼我說了半天,你一點反應也沒有。”
回覃王府的馬車上,孟漓禾角,大姐,原來你也知道自己說了半天了啊!
從屁坐上這輛馬車,就開始說,這路程都已經過了一半了,還沒停。
說來說去,不過是說不要晚歸這個意思嘛。
愣是可以句句不重復。
大姐,你簡直是羅嗦界的人生贏家。
都想給你跪了好嗎?
孟漓禾了發疼的額頭,只覺頭是越來越暈了。
都不知道原來這小丫頭還有這“催眠”的本領,這妥妥就像是唐僧念的催眠曲啊……
“聽到了,聽到了,我頭疼,先睡一會,到了我。”
孟漓禾干脆直接躺在馬車上,反正馬車還算寬敞,加上因為是剛剛開春,上面還鋪著厚厚的墊子,十分的舒適。
“公主!你一定要往心里去啊,奴婢既然跟著你到了觴慶國,就要對你負責,不然你若是被誰欺負了去,可怎麼是好?公主你忘了嗎?以前在宮里,公主每次了欺負都是找奴婢哭訴,雖然公主現在嫁了人,但是奴婢也沒忘,而且公主,你既然嫁了人……”
孟漓禾只覺眼皮越來越疲憊,頭越來越沉,怎麼不知道,原來的豆蔻,催起眠來這麼厲害啊……
很快,平穩的呼吸聲在馬車上響起,然而,一段諄諄教導依然在繼續……
“既然嫁了人,就要討好相公,放心吧,公主,奴婢一定想盡辦法不讓王爺怪罪于你,極力幫你拴住王爺的心……”
豆蔻說的口干舌燥,孟漓禾睡得分外香甜。
馬車終于晃晃悠悠的到了覃王府外。
豆蔻掀開車簾,看了看車外,夜已經非常深,整條街道看不到什麼燈火,想來人們都已經睡。
嘆了口氣,回頭道:“公主,到啦,快下車吧。”
后,孟漓禾卻依然雙目閉,沒有任何轉醒跡象。
豆蔻皺皺眉,不由加大了聲音喊道:“公主!起來了!”
然而孟漓禾依然沒有靜,甚至連眼皮都沒有一下。
“公主?”豆蔻疑的轉過子,有些詫異,以往公主可從來沒有睡這麼沉過。
手下意識的朝著額頭了一下,卻頓時嚇了一跳。
天哪,公主在高燒!
再也顧不得其他,豆蔻直接沖著王府門口高喊:
“管家,管家,快開門啊!”
而管家此時,其實正在屋子里踱著步。
這個王妃從一早就出了府,一直到天黑還沒回來,他忍不住稟告了幾次王爺,卻都被他下令不許出去找。
我滴個親娘,這到底是什麼況啊!
他活了大半輩子也沒遇到過這等事,這是小兩口吵架,還是王爺寵妻,完全無法猜測啊!
而這會,忽然聽到門外慌張的喊,趕披了服就沖了出來。
卻見門外,只停著一輛馬車,卻不見孟漓禾,只有豆蔻站在馬車旁,一張臉焦急無比。
皺了皺眉:“王妃呢?”
“在車里,好像……病了,管家快幫忙看看。”
管家不做猶豫,迅速打開車簾,只見馬車上,孟漓禾側臥在那里,雙頰通紅,昏迷不醒,而一旁的豆蔻,在看到孟漓禾如此時,豆大的眼淚忽然開始像斷線的珠子一樣往小掉。
“先別哭,王妃到底出了什麼事?”
豆蔻嗓子嘶啞,邊泣邊說道:“我也不知道,上車的時候還好好的,忽然就不醒了,怕是病了,管家,你幫忙將王妃抬進去,然后快請個大夫好不好?”
管家趕吩咐人傳大夫,然而方要吩咐人抬孟漓禾時卻猶豫了。
王爺一直最不喜歡別人他,以及他的東西。
若是珍貴的東西,別說,就連看都不讓看一眼。
這覃王妃……
想必,肯定是那些東西比不了的吧?
萬一,要是被他知道,有人了王妃,那后果……
狠狠的打了個冷,管家覺得,雖然事急,但還是由王爺親自理比較好。
因此,最近元氣大傷的宇文澈,剛剛躺到床上準備休息,就聽到門外,管家火急火燎的敲門。
宇文澈坐直子:“進來。”
門被打開,管家便迅速沖了進來,不待宇文澈詢問便說道:“王爺,大事不好了!王妃在府門前昏迷不醒!”
宇文澈眼睛一瞇,昏迷不醒?
之前孟漓禾那屢次被綁架,多次被暗殺,甚至剛被下過藥的前車之鑒下,宇文澈第一反應就是,難道,這次又遭人暗算?
不待管家多說,便一下披上外,直接用輕功飛了出去。
后,管家嘖嘖嘆。
這王妃果然了不得了,生個病都能讓王爺如此著急。
毫沒意識到,所謂的謠言就是如此引起的。
幾乎只是一眨眼間,宇文澈便到了門前馬車旁,掀開車簾,只見孟漓禾果然昏倒在馬車上,一個步便登了上去。
探了探鼻息,還好,灼熱而平穩。
看著面紅潤,也不像是中毒的樣子。
沉思片刻,對著豆蔻問道:“今日,孟漓禾去了什麼地方?見了什麼人?”
豆蔻一愣,糟了!
今日公主和那個梅大人在一起一整天,要是讓王爺知道了……
可是,讓撒謊,又沒這個膽兒。
頓時傻在那里,不知道如何回答。
卻不知,這樣一副樣子,卻更讓宇文澈冷了臉。
“胥。”冷冷清清的一聲。
車外,已經立即現一個黑男子。
“屬下在。”
“今日王妃做了什麼?”
“回王爺,今日王妃一直和府衙的梅大人在一起。”
梅大人……
朝中就那麼一位姓梅。
宇文澈眸一聚,梅青方?
那個彬彬有禮,卻拒所有人于千里之外的狀元郎?
呵呵,孟漓禾,你可真有本事!
當真是每次都小瞧了你!
這,是不是也算給他的“驚喜”?
“王爺,大夫已經在里面候著。”遠,跟在宇文澈后一路跑來的管家,邊跑邊喊道。
宇文澈冷靜道:“胥。將王妃扛進去。”
轎外,一向為主人是從的胥卻未,而是道:“王爺,這……屬下不敢對王妃越矩。”
開玩笑,常年跟著宇文澈的人,誰不知道他的東西不許的秉?
當下打定主意,哪怕被罰,也絕對不淌這個渾水。
宇文澈眉一擰,顯然對別人違背他的命令很不高興,冷哼一聲道:“來人,把王妃抬進去!”
然而,門外,站著的家丁小廝們卻低著頭,沒有一個人上前。
“真是反了你們了,本王的話都不聽了嗎?”
宇文澈著實震怒,平日里,沒見過他們公然違背自己的意思。
今日,卻是一個個的全部對自己的命令無于衷!
管家一見這狀況,趕出來做和事佬:“王爺,王妃乃千金之軀,讓下人來做這事,的確是于理不合,只有王爺您這高貴的軀才可,不如王爺您累一下?”
宇文澈一聲冷哼,冷冷的掃視了一眼眾人,這才將孟漓禾抱起,大步走回院。
回頭再收拾你們!
后,一干人等整齊的抬頭了把冷汗。
明明之前抱了不知道多次了,這次卻忽然讓別人抱。
蓋彌彰什麼,我們簡直不懂!
屋,大夫坐在床頭為孟漓禾把脈,片刻后起回道:“王爺,王妃此乃高燒之中,但卻并非風寒所致,敢問王爺,王妃上,可有外傷?”
宇文澈一愣,這才想起,孟漓禾上那塊自己割破的傷口。
雖然不算大,但是卻很深。
想著,便回道:“大上的確有傷,可是傷口惡化所致?”
大夫山羊胡:“初步看起來是這樣,不過傷口惡化到什麼程度并不清楚,要仔細查看才知。”
“那請盡快檢查吧!”
大夫卻猶豫起來:“王爺,您方才所說,這傷在大,王爺恕罪,老夫不便查看。”
宇文澈眉頭一皺,他怎麼忘了,現在連宮里為了避嫌,一些嬪妃都用了太醫,而覃王府因一直沒有王妃,因此也沒有多此一舉。
而且,這夜已深,宮門已經關了,去宮里請個太醫,并不現實。
這個孟漓禾,可當真喜歡給人出難題!
大夫察言觀,半響后才悠悠開口:“王爺,其實還有一個法子,可以幫助老夫診斷。”
“說。”宇文澈語不耐,既然有法子,竟然還不早說,讓他在這里想了良久!
“王爺可以親自或者請侍查看傷口,然后對老夫描述,老夫便可對此診斷一番。”
宇文澈眼睛一亮,立即對著旁的豆蔻道:“去看看你主子的傷口,然后仔細對大夫講。”
豆蔻趕諾諾答應,只是邊走向自己公主邊小心思轉。
終于,拉上床簾,老實的在里面鼓搗一番之后。
忽然,“啊!”一聲,之后,便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