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怕?那人也就符箓上有些天賦,修為比得了我?師娘,你怕做什麼啊,哪種人。”
徐天寧一個十八歲的筑基八階,通符篆陣法丹藥,五歲就被秦哲收為親傳弟子。
師父師娘兩人對他悉心呵護教導,從未遇見過挫折也從不知什麼怕。
韓凌雪苦笑:“就是那種人才難纏啊,偏生又有獨一無二的天賦。你可知,司寇夫人救無憂師叔是乾元真人賠了兩百年自由換來的,后又有司寇氏撐腰,我們就連為乾元真人主持公道都不行。”
徐天寧恨恨道:“司寇氏就是瞎了眼,沒一個好東西!”
韓凌雪語氣里滿是苦:“只要不犯錯,司寇氏就算不眼瞎也會護著。”
徐天寧不甘心的問道:“那種格,能不犯錯?”
韓凌雪道:“那樣的天賦,除非是做出背叛司寇劍君的事,其余事司寇劍君恐怕都能護著。”
徐天寧神凝重,也覺得難辦了。
韓凌雪忽然說笑般道:“寧兒若能讓對你心,又正好讓司寇劍君撞見,或許司寇劍君會休了。”
徐天寧怔楞一瞬,旋即眼底便劃過一抹排斥。
勾搭有夫之婦,這行徑著實下作了點。
徐天寧狂傲歸狂傲,道德還是有些的。不然他也不會對惦記他人之妻的司寇顯那麼唾棄。
但是接著,他就聽韓凌雪繼續道:“你不知道,我求司寇夫人為宗門中人治療的濁氣,司寇夫人卻要求你師父休了我。我跟你師父現在也頭疼的很,一百多宗門之人的命,唉……”
徐天寧眼中兇暴:“這個賤人!”
——
林聲笙去看司懿香的劍比試,不過得知司懿香的上場時間還早,就準備去青竹峰看看無憂峰主。
結果走到青竹峰下,就看見坐在臺階上發呆的徐天寧。
小伙子估計被辱的自信心都沒有了,青竹峰人煙罕至,怕是在這里思考人生呢。
林聲笙也沒有繼續辱手下敗將的好,本來不打算理會徐天寧,結果對方看見后卻驚一般猛地跳了起來。
“是你這個死變態!我都躲到這里來了你居然還不肯放過我!”
“呸呸,我只是想一個人安靜會兒,那些同門太煩人了我才來這里,你可別以為我在躲著你!小爺不是那麼慫的人!”
“我告訴你,現在比試已經結束了,你符篆比我強,可不見得其他地方能贏過我!”
“離開比試境小爺能打的你娘都不認識你,你別來……死變態,你干嘛去呢?”
徐天寧從對著林聲笙怒吼發展對著林聲笙背影怒吼也沒見林聲笙給他一個多余的眼神后,終于意識到林聲笙不是來找他的。
林聲笙沒搭理他。
徐天寧遲疑了下,跟了上去:“林笙,你來青竹峰做什麼?”
林聲笙終于給了他一個眼神:“不怕我了?”
徐天寧一副被猜到尾的表:“我可沒……”
然后話鋒一轉:“你,你好厲害,你制符的天賦好厲害。”
林聲笙:“謝謝。”
“嗐,客氣什麼,你真的是我見過的最厲害的符修,天上地下你最強。”
“……”林聲笙:“其實,你不挑事,我是不會待你的。”
徐天寧一噎:“啊?”
“所以你不用來恭維我,而且,恭維的好蠢。”
徐天寧:“……”
死變態!小爺可不怵你!
徐天寧站在原地咬牙切齒半晌,又跟了上去:“我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嘛,我對你沒有惡意的。”
林聲笙轉頭上下打量他,那目直看的徐天寧渾難。
才聽似笑非笑來了句:“是嗎?嗯,我信。”
徐天寧不知道這句我信到底是信不信。
不過他可以繼續聊下去了:“你想四看風景嗎?我給你帶路啊,碧霄宗每個角落我都。”
“哦,好啊,不過改天吧。”林聲笙側頭打量他:“你現在不僅有點丑,還帶著焦糊味兒。我覺得你為我帶路前可以先將自己收拾的觀一點。”
徐天寧一愣,這才猛地意識到自己此刻不是往日那風流俊俏的模樣。
先是有點囧,旋即就因為林聲笙無的嫌棄而到惱怒。
試問,他這狼狽模樣是拜誰所賜?!
徐天寧憤遁走,而林聲笙,是找無憂主峰聊八卦的。
王涵之苦哈哈道:“主子,我師父還不能言語。”
師父口無遮攔得罪了司寇劍君,師父寫,就算他功力全盛時也解不開這言的法。
“我識字,不能說話咱們可以寫字啊。”
林聲笙立即拿出一套筆墨紙硯來,自覺的開始磨墨:“無憂峰主,你同我詳細說說韓凌雪當小三兒的事唄,只要你跟我說,我二十年、不,十年,我十年就還王涵之自由。”
無憂正常這會兒是個瞧著十分的男子,服包裹的嚴嚴實實,渾上下就只能看見脖子。
他本很正派,尤為不喜背后道人是非。但或許就是給自己束縛的規矩太多,染上濁氣后才那麼口無遮攔,專揭人短。
換做從前,即便林聲笙開出的條件他也不會多說,但是這次,秦哲的破事本就是從他口中說出來的。
他思索了下,沒用林聲笙準備的筆墨,一句話在空中浮現:
“秦哲與梁涵歌有婚約在之時,同韓凌雪有了首尾,于是二人退婚,秦哲轉而娶了韓凌雪。事就是如此,林仙子不是知道了嗎。”
“細節,細節啊!”
無憂特別,特別,特別的不善言辭!
他垂眸思索了很久,才有文字斷斷續續浮現:
“一百二十一年前,邪修聯合魔族作,秦哲在一次下山時結識了梁涵歌,其后一年,宗門聯姻,二人訂婚。”
“同一年,韓凌雪拜宗門。”
“不知從何時起與秦哲往甚……”
林聲笙沒想到,韓凌雪與秦哲這段小三上位的故事中,還有司寇顯的戲份。
林聲笙據無憂的說辭整理了韓凌雪早期的經歷。
韓凌雪不像那些天才,一出世就驚才絕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