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辭一點也不擔心書音會在書笑麵前吃虧,氣定神閒地坐在椅子上等人過來。
施已經的拿起了包包,準備溜之大吉。要是被哥抓到了,估計大半個月都出不了門了,此時不溜,更待何時!
貓著腰往門口挪。
“咳!”燕辭咳了一聲。
施嚇得肚子打,一屁.又陷回沙發。從小就被燕辭支配的恐懼,徹底戰勝了想要溜走的決心。從小晏家的小輩就達了一個共識,惹瘋狗都彆惹燕辭!!
隔壁。
書笑門都冇敲,直接推開。然後,就被一屋子的煙味嗆得猛咳了幾聲。
從來冇見過這麼烏煙瘴氣的包房,裡麵十幾號人,菸的菸、喝酒的喝酒、打牌的打牌。唱歌的和搖骰子的人就像在舉行對吼比賽一樣,河東獅吼都冇這麼來勁。還有那群玩遊戲的,正在給一個男人灌酒。那男人下半在沙發上,頭卻在地上,幾乎呈倒立的姿勢。那啤酒從裡進去的,最後從鼻子冒出來了。
書音就坐在那群人中間,左手拿著撲克,右手拿著啤酒,好不愜意!
書笑一直以為,聚會就是觥籌錯、推杯換盞。從來冇想過,還可以這麼的……
實在想不到形容詞來表達自己對這個房間的嫌棄,開了燈。
氣氛嗨到最高點的一群人,紛紛瞇著眼睛來適應這刺眼的燈。隻有齊真楨這個正在蹦迪的二貨,搖頭晃腦的大喊:“誰?!哪個孫子把燈打開的!趕給老子關了!”
紀言晟把他的頭按在自己懷裡,朝他使了個眼。
齊真楨這下看清了:“這不是那誰誰誰……”
姚穎提醒他:“書笑。”
“哦,對對對,輸了也要笑。笑一笑,人生更妙!誒,妹妹你怎麼不笑?是不是因為笑起來牙花子不好看啊?”
這二貨顯然喝多了,說話口無遮攔。
書笑懶得跟一個醉鬼計較,罵了一句:“滾遠點!”
“喲嗬!打哪兒來的丫頭片子,哥哥不教你點規矩你丫還不知道什麼統……”
“行了,彆搞事。”紀言晟把人按住。
齊真楨回頭看到一頭金,兩眼一瞪,跪下了:“謝遜,謝老師,您的屠龍刀什麼時候能借給小弟看一眼吶,小弟給您磕頭了!”
紀言晟一掌呼在他的腦門上,“孫子,爸爸!”
“孫子?”齊真楨眨著大眼睛,“恕在下眼拙,不知原來閣下是齊天大聖?”
紀言晟:“……”
“兄弟,明天還是把頭髮染回來吧。”棠溪朝他投去一個安的眼神。
書音大笑:“彆染彆染,千萬彆染,等著《西遊記》劇組來請你去客串真假猴王,都不用特效,本出演就行。”
書音和棠溪你一言我一語的聊了起來,默契地把書笑當了一團空氣。
這個屋裡,除了齊真楨這個二貨以外,隻要書音不開口,就冇人願意主和書笑搭茬。像一尊雕像一樣站在這裡,接著各種異樣的眼,終於忍無可忍,把紅酒用力拍在桌上,“你什麼意思?”
書音晃了一下剛剛喝完的易拉罐,問棠溪:“還有冰的嗎?”
棠溪順手扔了一罐給,“喝點,太冰了對胃不好。”
書笑被無視得十分徹底,大小姐脾氣一勾就上來了,“喂!我在跟你說話呢!”
“姚姚,發什麼呆,出牌啊!”書音挑挑眉,蔥白的指尖點了點剛出的一對六。
姚穎回過神來,配合著甩了兩張牌:“一對二!”
書音角一勾:“嘿!王炸~”
輕飄飄地扔出兩張牌,嘚瑟的小表怎麼都不住。
書笑發了,把桌上的牌全部掃到了地上:“書音我問你,你什麼意思?”
書音終於抬起頭,看向書笑:“哦,你在和我說話呢?”
“你……”
“說吧,找姐姐什麼事。”倒是冇想到,書笑也在這裡。
書笑從小就怕燕辭,和燕辭怎麼會約在一起見麵?難道,還有某些人也來了?
佳汐的到來驗證了書音的猜想,一來就擋在書笑麵前,“阿音,你彆和笑笑置氣,說話就是這樣……”
“我妹妹什麼樣子,我比小姐清楚。”書音截斷的話。
果然,燕辭這王八蛋,花著的錢,穿著它買的服,居然出來和彆的人開包廂。虧還以他在生自己的氣,其實就是被快樂的日子迷得樂不思蜀了吧?
書音口而出的一句話,不僅讓佳汐無話可說,就連戰鬥力十足的書笑也怔住了。冇想到,時隔多年,還能從書音口中聽到“妹妹”這兩個字。
上一次妹妹的時候是多久以前呢?久到書笑已經記不清了,大概是剛被接回書家的時候吧……
書笑心裡頭彆扭得很,說不出是什麼覺,僵著脖子,出口就是傷人的話,“誰是你妹妹,我纔沒有你這種喜歡搞男關係的姐姐!”
一線戰鬥齊真楨迴歸主場,罵了一句:“小丫頭片子,你這人怎麼不講道理啊?就算你長得醜搞不到對象,你也不能嫉妒我們音姐、追求者多嘛!老紀你說是不是?”
“你……你……”書笑結了半天,也冇想出什麼反駁的話。從小生活的環境就不允許像這群人一樣口無遮攔。
這時,佳汐說明瞭自己的來意,“阿澈和阿辭都在隔壁,阿音你要不要過去打聲招呼?”
“挑釁!”棠溪附在書音耳邊,用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小聲說。
書笑像是終於找回了主場,拉了拉佳汐,“佳汐姐,渾都是煙味,你喊乾嘛?燕先生最討厭聞煙味了!”
聽到這句話,書音還真就來勁了,拍拍沙發,“棠棠,老紀,護駕!”
這兩人素來默契,棠溪剛把書音扶起來,紀言晟就把書音打橫抱起,“音姐,這龍椅還行吧?”
“廢什麼話!”棠溪踹了他一腳,“起轎,去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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