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司染這是想要以作餌,把活著的希留給我。
可我怎麼能眼睜睜看著替我去送死?
縱然我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可讓一個子為自己送死,絕非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應該做的事。
我的抓住了的手腕,縱然外面雨聲如鼓,可想到我們如今的境,我還是下意識低了聲音。
“阿染!別去,我不需要你替我引開他們。
你相信我,只要我們在這里躲好了,只要雨一直不停,那群人沒那麼簡單能找到我們的。”
“阿,你太天真了。
你聽雨聲,越來越小了,老天爺不會永遠眷顧我們的,雨一停,我們遲早會被找到,到時候你和我一個都跑不了。
我們不可以把生的希給老天爺的,我們能靠的只有自己。
我從小習武,我出去引開他們,你就在這里躲好,尋好時機離開,你很聰明的,我相信你,就算沒有我陪著你也可以找到江州的。
你放心,如果只有我一個人的話,有信心甩掉他們的。
我答應你,等我甩開了他們,我一定會想辦法去江州找你的。”
司染眼中的堅定告訴我,我攔不住。
千鈞一發之際,我只來得及將一直掛在脖子上的玉佩扯下來塞到了的手中。
“我會找你的,我一定會找到你的,你等我。”
“好。”
我看到司染朝我出了一個極為明的笑容,旋即轉離開,迅速消失在了我的視線之中。
“人在那里!快追!”
雨聲不大,我聽到了那群刺客的聲音,也聽到他們的靜越來越遠。
這一刻,我深深的到了我的無能。
即便是我靠著自己的謹慎和小聰明一次又一次的躲過了那些追殺又能怎樣?
若沒有高超的武功傍,一旦遇到這種敵我力量十分懸殊的況,我本沒有任何還手的能力。
我要變強,不管是在哪方面,我都要變得更強,只有這樣,才能不為他人左右。
雨漸漸的小了下來,我在樹里躲著,一直到天漸明,我才從樹里爬了出來。
我不敢在這個地方多留,我怕那群人會再找回來。
我不想也不能白白浪費這個司染為我換來的機會。
出去之后,我沒有任何猶疑,一心只想要快一點趕到江州。
父皇說過,江州的沈太傅,是可信可托付之人。
只要去了江州,找到沈太傅,我就能亮出五皇子的份,就能支使江州的父母替我去找到司染。
生平第一次,我如此謝這個皇子份給我帶來的權力。
我趕到江州的時候,距離我與司染分散已經過去了三天。
我不知道司染現在是不是還活著,有沒有功甩開那些人,我只知道,我越早一些走到江州,就能越早一些讓人去救。
我只知道,我不想失去司染。
母妃為我犧牲是因為我是唯一的孩子,嬤嬤還有那些宮人為我犧牲是因為忠誠。
可是司染,和我萍水相逢,只不過結伴而行,同甘共苦了這些日子,懷武功,如果沒有我這個拖油瓶的話,是可以安然的。
可如今為了給我爭一條生路,卻落了個生死未卜的下場。
只要我還活在這個世上一日,我就一定要找到!
我幾乎不眠不休的趕路,終于找到了江州的沈太傅府上。
我手里攥著能證明自己份的信,用盡最后一力氣,大力的敲響了沈府的門,而后子一,便徹底的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之時,我看見的是一個長相十分清秀的小姑娘,和司染差不多的年紀,但笑起來的時候卻和司染截然不同。
司染是江湖兒,笑起來的時候毫不會顧忌自己的形象如何,笑聲清脆聽,明的如同太一般。
可眼前的這個小姑娘,即便是笑起來的時候也只是微微勾著覺,恬靜的好似一彎新月。
和司染,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見我醒了,也沒有任何的驚訝,反而在看到我掙扎著要起之時,十分自然的扶著我坐了起來。
“大夫說了,殿下是因為多日未曾好好進食,又加上不眠不休的趕路,所以才會暈了過去。
祖父已經讓府上的廚娘為殿下準備好了一些清淡養胃的粥菜,我這就讓人給殿下送進來。”
“等等。你是誰?你祖父又是誰?”
“殿下不必憂心,你此時在沈府,我的祖父是沈太傅,我沈書。”
“沈姑娘,我現在不想吃什麼東西,你能不能替我將沈太傅請來,我有要事托他幫忙。”
我不知自己到底昏睡了多久,剛剛開口之時,聲音沙啞,嗓子也疼得不行,可我還記得司染生死未卜的事。
沒有找到司染,我始終是無法放心的。
“好,殿下放心,我這就去尋祖父過來。”
我看到沈書微微點了點頭,而后便起代了外面守著的婢幾句話,這才走了出去。
的作很快,不多時便帶回了一個神奕奕的中年男子。
“老臣拜見五皇子殿下。”
“沈太傅不必多禮,我讓沈姑娘請太傅前來,是想求太傅幫我尋一個人。”
“殿下言重了。
殿下若有什麼要求,盡管直言,臣丁當盡力為殿下辦好。
不知道殿下要找的人姓甚名誰,家住何,外貌特征如何,可有何可以辨認份的信?”
“司染,是崇山司氏蒼空派一門的孤,年齡與沈姑娘相仿,手中有著一塊我的玉佩。
太傅大人,司染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希你們無論如何,也能將找到。
生要見人,死……也要見尸。”
“殿下放心,臣這就讓人去辦。”
就這樣,我在沈府住了下來。
因著之前我在前往江州的路上頻頻到刺殺,如今的我江州,也本無法相信除了沈太傅一家之外的人,所以我直接放棄了父皇一早給我安排好的府邸。
讓人直接買下了沈府隔壁的那座宅子,將兩邊打通,晚上買下的宅子里休息,而白日里,則是待在沈府之中。
這樣安排,不僅僅是為了我自己的安危著想,同樣也是因為,我想第一時間知道同司染有關的所有消息。
只可惜沈太傅派出去的人就如同石沉大海一般,一個月過去了,也沒有毫的消息傳來。
但某種意義上來說,沒有消息也算是最好的消息。
只要司染還好好活在這個世上,就算晚一點找到也沒有關系。
我只求還活著。
在江州的時間過的飛快,眨眼之間便又過去了一個月。
這一日,沈太傅邊的隨從親自請我過府,說是沈太傅有要事相商。
我以為是司染的事終于有了進展,忙不迭的趕到了沈太傅的書房,但得到的,卻是一封信。
一封父皇讓人送來給我的,信。
沈太傅臉上凝重的神讓我不敢馬虎,連忙拆開了信去看。
可當我看到信中所說的容之時,卻怎麼也平靜不下來了。
什麼做我才是他心中唯一的太子人選?
什麼又他已經替我安排好了所有的后路?
如果我是他心里唯一的太子人選,那太子皇兄又算什麼?
我的擋箭牌麼?!
皇后娘娘和太子皇兄都是那麼好的人,父皇他怎麼可以像對待一顆棋子一樣對待他們?
他們也是他的妻子和兒子啊!
威懾父皇可以做到這般狠心?!
還有我的婚事,父皇不僅要我拜沈太傅為師,更是已經定下了沈姑娘做我的正妻!
沈太傅學識淵博,見識非凡,若是拜他為師,我自是求之不得。
沈姑娘也是個好姑娘,我并沒有半分嫌棄的意思。
可我不能接的是,父皇輕飄飄的一句話,便將我與沈姑娘兩個人的命運綁在了一起。
我們都是活生生的人,都應該有選擇自己人生的權力,而非是如今這般,被當棋子一樣左右擺布。
我越想,心中也越是憤恨,將手中的信狠狠的摔倒了地上。
“殿下!”
“什麼太子,我不稀罕!”
“殿下莫要胡鬧了。”
沈太傅難得的,對我沉了臉。
“臣知道,這樣的消息對殿下來說,一時半會兒之間定然是難以接的。
但殿下也應該明白,沒有人可以違抗皇上的旨意,縱然殿下是皇上最的兒子,也不例外。
龍有逆鱗,之即死。
這個道理,縱然臣不解釋,想來殿下也是可以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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