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起那自怨自艾的緒,最后,還是選擇去了雍都城。
最危險的地方往往也是最安全的,如今我出逃的消息想必很快就會傳到恒王的耳中。
他雖然不及我聰慧,但他的邊有外祖父這樣的強臣輔佐,想必很快就能猜出我已經知曉了他們的謀劃。
以外祖父斬草除的格,他絕不會因為我是他的外孫便放我一條生路。
我的生路只能靠自己搏出來!
我要上雍都城,我要去皇宮求見皇上,我要將恒王的野心,將他與陳國公府相勾結要謀奪皇位的事,統統公之于眾。
既然他們沒有將我當親人,我也沒必要再心慈手!
至于丞相府……
想到唯一一個真心對待我的弟弟,我終究是心了。
對不起我的是我的那對父母,我必須要討還回來的公道也是他們欠我的。
而這一切都與阿蓬無關,我并不想害他的命。
我下定決心要與恒王等人為敵之后,便馬不停蹄的朝著雍都城的方向趕去。
可我萬萬沒有想到,追來的殺手會來的這麼快。
他們知道我知曉他們一切的謀劃,也知道只要我還活著,勢必就會對他們的謀反大計造患。
所以,他們留不得我。
發現我離開之后,恒王與我的外祖父陳國公幾乎是派出了他們手下所有的殺手,只為了能夠取得我的項上人頭。
我一路東躲西藏逃避他們的追殺,可到底還是寡不敵眾。
在經過江州之時,我的蹤跡還是被那群殺手給發現了。
好在來人并不多,我了傷拼盡全力才逃了出來,棄了馬換了個方向朝著江州城逃去,如此,興許還能博得一生機。
也是天不亡我。
在逃向江州城之時,我正巧看見一輛馬車正緩緩駛向城。
我來不及多想,施展輕功朝著馬車飛去,趁著車人還未反應過來之際,直接滾了進去。
可一進去,一柄寒涼的劍便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你是什麼人?”
我一抬眼,便對上了一雙冷酷至極的眸子,我不知道自己這算不算才出狼便又再掉虎窩?
我到底該如何開口才能躲過這一劫?
直到我看到后坐著的子之時,我才終于像是看見了救星一般,連忙偏頭朝看去。
不是旁人,正是璟王妃沈書。
曾經在宮宴上,我也曾見過幾面,看到有些驚訝的眼神之時,我知道,也是認出了我的。
我終于放心了下來。
璟王與璟王妃是難得的遠離權力漩渦之人,就算們不愿意摻這趟渾水,也絕不會害我的命。
“璟王妃,救救我,恒王派了人要殺我!”
我不確定璟王妃會不會出手搭救于我,但這已是我目前唯一的生路。
但方才的打斗之中,我已經了傷流不止,能夠躲進他們的馬車里已是極限。
撐著一口氣說完這句話,我兩眼一黑便直接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之時,目便是一頂帳。
我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氣,看來璟王妃到底還是出手救了我。
我撐著子坐起來,這才發現我小腹上的傷口已經被人包扎完好,正準備起,便看到一婢推開房門走了進來。
“恒王妃怎麼起來了?
大夫可是說了姑娘這小腹的傷傷的不輕,得好好休養,你直接坐起來怕是會牽傷口的。
王妃娘娘還是快快躺下歇著吧,若王妃想要什麼,只管告訴奴婢便是。”
“你認得我?”
婢一開口便點出了我的份,倒是讓我下意識的便警惕了起來。
經過了這些日子以來的逃亡與被追殺,警惕所有人已經變了我的本能。
當時若不是走投無路,我也不會貿然躲進璟王妃的馬車之中,我敢完全相信的人,只有我自己。
不過那婢倒像是看出了我的防備,將藥放在我能拿到的地方之后便規矩的退后了好幾步。
“王妃娘娘放心,奴婢是璟王妃的婢星夜,過去隨侍璟王妃宮之時曾有幸見過娘娘幾面,故而識得娘娘。
我們王妃說了,恒王妃如今況特殊又經歷了這些事,若是讓不知的下人前來伺候,怕是對恒王妃對我們璟王府都會有所影響。
所以才派了奴婢前來。
恒王妃請放心,此是太傅當年在江州住過的府邸。
恒王的耳目再多,也不敢貿然到這里來打聽,更不可能有混進來的機會。
王妃娘娘只要不踏出這個院子,便不會有人知道娘娘的行蹤。
娘娘便安心養傷吧。”
“多謝。我可否見一下你們璟王妃,既救了我,我想向當面道謝。”
“這可是不巧了。
我們王妃方才與王爺一同出了門,此刻不在府中呢。
恒王妃不妨再等等吧。
等到我們王妃回來了,奴婢一定第一時間為你通傳。”
話已經說到了這個地步,我也不愿意再堅持下去,總之我現在已經是孤一人,除了這一條命,也不怕別人再圖謀什麼了。
我喝了藥又禮貌的朝著那個作星夜的婢道了謝,倒也乖覺,除了給我送藥和膳食之時會與我說上幾句話。
其余時間都安靜的坐在一旁做的繡品。
我了重傷,子實在是困倦。
一直繃著的神經在藥的作用下到底還是放松了下來。
不知怎麼的,我竟然毫無防備的睡了過去。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房間里的線已經有些昏暗了起來。
但我還是看清了坐在我床邊的人,是沈書。
長相并不艷麗,是江南子才有的秀麗溫婉,笑起來眉眼彎彎,有些昏暗的燭打在的臉上,更顯的整個人更加溫了幾分。
此時離我很近,我才驚訝的發現,的上沒有尋常子的脂香氣,反倒是帶著一淡淡的書墨香。
整個人即便是淡淡的坐在那里,也從骨子里著一貴氣,人無法輕易忽視。
我還未開口,便見已經手將我扶著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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