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前面那位,就說你呢,背大包的那個。”
商販剛想跑,肩膀被人牢牢扣住,僵的扭過頭,兩筆的制服刺眼。
“大哥,您想往哪跑啊?”
商販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走吧!”
一記脆生的手銬扣擊響兒,將商販的發財夢徹底敲碎。
……
剛子帶著幾個人清理現場,又把那些蛇拉回去安頓好,忙活了一整天,連口水都沒顧得上喝,手機又響了。
“真快!”剛子忍不住嘟噥一聲。
他手裡拿的手機,是那天企圖謀害小醋包的那倆哥們兒的。
卡是臨時的,裡面只存了一個號碼。只要一響,準是那個人打來的。
“喂,我說你倆怎麼回事啊?”清脆的聲傳來,“我從昨晚就開始聯系你們,到現在才接電話,幹點兒事怎麼這麼磨嘰啊?”
剛子保持沉默。
“事了沒啊?說話!”
剛子開口,“了。”
“麻利兒給我提過來,我得親眼瞧見它的,心裡才能踏實。”
撂下手機,嶽悅細細琢磨,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但又想不出來。
四十分鐘後,敲門聲響起,嶽悅謹慎地朝門口問:“誰啊?”
“要錢的。”剛子說。
嶽悅把錢攥在手裡,小心翼翼地挪到門口。
“蛇拿來了麼?”
剛子聲音穩穩的,“拿來了。”
嶽悅把門打開一條小,往地上看一眼,沒瞧見箱子;再往上面看,手裡也是空空的;最後一抬頭,頓時僵愣在原地。
剛子笑了笑,說話依舊溫和客氣。
“嶽姐,讓你破費了。”
100爺這結實著呢!vip(3051字)
事一敗落,再看到鐘文玉,嶽悅是徹底笑不出來了。
“阿姨,其實我怕蛇的,為了遷就池騁,一直忍著沒說。我也稀罕小寵,我也養過小貓小狗,我知道寵死了的滋味。可我真的是被無奈了,自打出差回來,我已經跑了三趟醫院了,您瞧瞧這些單子。”
嶽悅從包裡掏出病曆冊,上面清清楚楚記錄著醫生對嶽悅恐懼癥的診斷證明。
“上次我陪他出差,他半夜出去打電話,一聊就聊了大半宿,房間裡就剩下我和那條蛇。我也不知道怎麼惹到它了,它撲過來就使勁勒我,我脖子上的淤青到現在還沒下去。”說著給鐘文玉指了指。
鐘文玉聽了這些淚控訴,自然對嶽悅充滿了同。
“我能理解你,我也怕蛇,我看見那玩意兒就起一皮疙瘩。就因為這個,我都不敢隨便去看兒子。每次一進他的屋,我心裡就特別憋屈。你說我兒子打小就沒過什麼委屈,為了養點兒寵,還得住條件那麼差的地下室,我們辛苦大半輩子圖什麼啊?”
嶽悅攥住鐘文玉的手,勉強出一個笑容。
“阿姨,我沒事了,和你聊完之後心裡舒坦多了。您千萬別和池騁說我來找過您,我不想讓他覺得我是背後嚼舌兒的人。”
“那我也得找他。”鐘文玉態度堅定,“不和他好好談談是不了。”
“阿姨,您別這樣。這事本來就是我的錯,我是覺得愧疚才來找您的,您可千萬別為了我的事和池騁起爭執。”
鐘文玉沉著臉說:“你有什麼錯?換我我也得把那條蛇弄走。真是的,為了一條蛇,日子都不過了?”
嶽悅苦苦哀求,“阿姨,別去了,如果他堅持要分手,您是勸不他的。沒事,就算分手了,我也會經常來看您的。就是不知道我再陪您去逛街,您還肯不肯收我送的東西了……”說著說著又哭了。
鐘文玉心疼的了嶽悅的頭發,目堅定。
“放心吧,阿姨肯定給你討個說法來。”
嶽悅還想說什麼,鐘文玉直接給攔了回去。
“阿姨出去買點兒菜,晚上就在這吃。”
嶽悅趕忙起,“我晚上還有事,不麻煩您了。”
鐘文玉一再挽留,嶽悅實在不好意思拒絕,就點頭答應了。
池佳麗在另一個房間哄兩個孩子睡覺,這會兒孩子睡著了,鐘文玉也出門了,披頭散發地站在門口,對著嶽悅冷笑一聲。
“行啊!專揀柿子。”
嶽悅藏好自個兒的心虛,故作一臉糊塗的表。
“姐,您說什麼呢?”
池佳麗隨便用個夾子將頭發卷起,一副冷豔範兒就這麼自然而然的流而出。
“仙、人、妖三界,妖和妖之間還分個三六九等呢,更何況咱倆之間還隔著一道‘人’,您這聲姐是從哪論的?”
嶽悅的臉僵著,手抖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
在重癥監護室睡了一天一宿,吳所畏總算醒了。
池騁跟著醫生出去了,病房裡只有薑小帥一人看著,雖然昨晚被郭城宇強行押回了家,可薑小帥還是一宿沒合眼。
現在掛著兩個黑眼圈,不停地打哈久。
吳所畏嗓子發地喊了聲,“小帥。”
薑小帥神一震,立馬湊到吳所畏面前。
“醒了?覺怎麼樣?憋悶麼?難麼?想喝水麼?用不用我把主治醫生給你找來?”
吳所畏著導管的手了,終於抓住了薑小帥的手。
薑小帥瞧見吳所畏黯淡無的眼珠,心裡酸的,又關切的詢問:“是不是特難啊?哎……平時有個頭疼腦熱的,到我這看病還哎呦媽呀的,更甭說你現在這樣了。”
吳所畏了,費力的出幾個字。
“那個商販逮著沒?”
薑小帥太突突跳了兩下,鬧了半天還惦記那倆錢呢。
“放心吧,昨天就逮著了。”
吳所畏瞬間來了神,迫不及待地問:“那我的錢回來沒?”
“你說呢?他也拿了池騁的錢,敢不上麼?我打聽了一下,你的財產損失審核數目是20萬。小子,你果然賺了。”
吳所畏心裡著樂,還佯裝出一副深沉的表。
“差強人意吧。”
薑小帥都不知該咋笑了。
心病除了,吳所畏才想起池騁來。
“他人呢?”
薑小帥說,“剛讓醫生出去,估正聊你的病呢。”
“對了,我現在是怎麼個況?”這才想起來問。
薑小帥臉一沉,“廢了。”
吳所畏一著急,傷的口被牽扯到,臉上浮現痛苦的表。
“哎,逗你玩呢!”薑小帥急忙安道,“腔骨骨折,脖子上有點兒皮外傷,不礙事,養一個月就能好。”
吳所畏放心了,說了這麼多話有點兒,讓薑小帥給他倒杯水喝。
薑小帥一邊接水一邊說:“患難見真啊!你是沒看見威猛先生那張臉,急得都相了。我說,他為了你可是殺了一條蛇啊!你可得好好彌補人家神上的損失。”
吳所畏擰著兩道濃眉,一副蠻不講理的損樣兒。
“他的蛇傷了我,我憑什麼補償他?要不是他猶豫著不肯下手,我能給勒得骨折麼?”
薑小帥把一吸管進吳所畏裡,“趕喝水吧你!”
吳所畏脖子上有傷,吞咽起來很吃力,喝一口就得歇一會兒。
“小帥,還是你好,你在車上對我說的話我都聽見了。你知道麼?有你在,我心裡就特別踏實。”
池騁剛走到門口,不偏不倚就聽到這麼一句。
薑小帥覺後背嗖嗖的,就知道某人回來了。
池騁不聲地走到病床前,也不說話,就那麼盯著薑小帥看。
不到三分鐘,薑小帥的意志力轟然倒塌,水杯端端正正放在立櫃上,麻利兒閃人了。
吳所畏裡叼著一吸管,直直的瞧著池騁。
池騁也直直的瞧著他。
耗了一會兒,吳所畏終於忍不住了。
“快點兒啊!”
池騁還是沉默不語。
“我還沒喝完呢。”吳所畏又說。
池騁總算開口,“喝它幹嘛?你這張,下回你就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了。”醋癮上來了,存心找不痛快。
吳所畏有招,直接手拿,故作牽傷口狀。
“老實待著!”果然被訓。
下一秒鐘,杯子端到床邊,吸管進杯子裡,一甘甜的口腔,幹枯的舌得到充分滋潤。
緩了片刻,又吮了一口,費力地咽下去,再緩一會兒……不知不覺間,池騁端杯子的手保持紋不的狀態已經有十多分鐘了。
終於,吳所畏出一臉滿足的表。
看到吳所畏喝個水都這麼費勁,池騁心裡的火早就熄滅了。
“脖子還疼麼?”池騁問。
吳所畏說,“沒那麼疼了。”
“口呢?”
“疼倒是不覺得,就是有點兒憋,覺還是有什麼東西勒著似的。”
池騁攥住吳所畏的手,眼中閃過心疼之。
“你腔骨骨折,纏著帶呢。”
吳所畏恨恨的,“哪都沒有蛋疼。”
池騁臉上終於出笑模樣,“我看看壞沒。”
說著把手進被窩,一路探到吳所畏間,吳所畏太虛,行不便,只能讓池騁隨便占便宜。
“不好。”池騁面難,“有一個癟了。”
吳所畏費力罵出一聲滾。
池騁壞笑著,“要不摘了吧?一鼓一癟多寒磣!”
吳所畏斂眉呲牙,眼中出一狠勁兒。
“爺這結實著呢!”
池騁被吳所畏逗笑了,笑得眉頭那點兒雲都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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