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故意激化世家同朝中新貴之間的矛盾,借由頭下江北攪一池水,分化同氣連枝的世家部,將計就計地坐看他們能無法無天到什麼地步,自己推子落棋、平穩收後退幕後暫避鋒芒——中間出了幾次人力不可控的意外,誰知兜兜轉轉,居然也依舊讓他達了全部的既定目標。
長庚眨眨眼睛:“怎麼?”顧昀回過神來一哂,沒頭沒腦道:“不知道的還得以為你真是個天降的妖孽。”
他話說得前不著村後不著店,長庚卻莫名聽懂了,他磨蹭到顧昀邊,攀住顧昀的肩道:“大梁的氣運站在我後面,你信不信?”顧昀一回頭,長庚掐準了時機往他上一撲,正好讓顧昀的著自己的臉頰而過。
長庚:“你親我了。”
顧昀:“……”這不是說正事呢嗎?長庚摟住他的脖頸,不由分說地纏了回去,強的將一桂花香味抵到了顧昀的齒間,顧昀對“香溫玉”投懷送抱毫無意見,可惜每到這種時候,雁王殿下就不肯再老老實實地假扮“香溫玉”。
風月場上講究人舌如含,心上之人的滋味則更是世間最上等的味,“呷香”本應由淺深,細細品嘗,長庚卻一直不太配合,哪怕一開始很乖巧,片刻後也兇畢,不像是纏綿,反而有點像是要吃人,弄得顧昀老覺得這口“味”有點“紮”,兩人好不容易分開,舌尖都是麻的,而長庚猶不滿足,地在他頸間下上輕輕啃噬著,好像在找地方下似的,更像要吃人了。
咽要害被當磨牙棒,顧昀不免本能地有些繃,又不舍得推開他,在繃中得不行,哭笑不得道:“你小時候被狗咬過?”長庚目灼灼地盯著他:“陳姑娘給我下的令差不多到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