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儀一進門,就收獲了大批的關注,不夫人們笑著上前寒暄,言語間有幾分恭維。
畢竟,姬玄時如今已經是鐵板上釘釘的太子了,而巫儀,自然就是太子妃,理好跟巫儀的關系,對自家也是有力的。
殷玥心里氣得不行,這分明是兒的洗三宴,結果變巫儀的主舞臺了,怎麼能不氣呢?
只是就算是再氣,這會兒也不得不端起笑臉來。
巫儀是卡著時間來的,因而沒多久洗三就開始了。
巫儀跟王瓊一道過去觀看,屋子里的人瞬間全走完了,可即便如此,殷玥還是覺得不痛快。
殷母哪能不知道自己兒想什麼,張了張,想說些勸的話,就殷玥堵了回去。
“母親想說什麼?我覺得母親不管想說什麼還是都不要說得比較好,沒得人心煩!”
殷母看著自己兒,皺起了眉頭,“你就這麼在意那個位子?”
殷玥忍不住直起了上,“母親難道不知道我的心思?我從小到大的目標就是那個位子,結果呢?”
殷母不知道兒為何會變這樣,“你已經是王妃了,貴不可言,為什麼非要去往那個位子拼?”
“母親和父親沒有出息,不代表我這個兒沒出息。”殷玥翻了個,將被子往上一拉,“我乏了。”
殷母看著殷玥的背影,無奈搖頭。
跟殷父,也就是殷玥的父親,從來都不是功利心很強的人,對他們而言,眼下的生活已經很滿足了,只是……
殷玥是他們唯一的憾。
因著當年生產的時候出了岔子,導致難產,生了殷玥之后子一直不好,自己帶著孩子也是有心無力,因此將殷玥送到了殷夫人那兒,之后雖然也日日見面,但相不多,關系也是極為冷淡。
雖是他們第一個孩子,卻總是不得親近,尤其是,在殷德和殷夫人熏陶之下,殷玥跟他們夫婦價值觀全然不同,以至于本就不親近的一家人更是疏遠了許多。
殷母嘆了口氣,轉出去了。
雖然是個姑娘,但到底是嫡長,該有的東西都有了,甚至,姬澤也給了這個孩子幾分面,添盆的時候扔了不金穗子下去。
洗三結束之后,巫儀就開始著手搬東宮的事宜了。
雖然立太子的流程還在走著,但基本定下來了,搬家亦不是一日兩日的事,因此要早早做打算。
“沒想到,咱們還沒住多久,就要搬走了,倒是舍不得的。”趣兒抱著包袱,不舍道。
蘭姑攬著的肩膀,“日后,我們都會在一起的,不用想著這些。”
趣兒子開朗,被蘭姑勸解了兩句也就放開了。
倒是瑞珠那兒,巫儀過去了一趟。
“按道理說,你是我的人,該跟我一塊兒宮才是的,只是你跟巫潼的婚事已經定下來了,搬來搬去也是麻煩,所以,我就不帶你宮了。”
“王妃!”瑞珠嚇了一跳,連忙跪了下來,“王妃,你是不要奴婢了嗎?”
巫儀哭笑不得,“我怎麼會不要你了呢?我的意思是,你跟巫潼的婚事提前一些,我們抓給你辦了。”
“王妃……”瑞珠突然紅了眼眶,挪著到了巫儀跟前,“王妃,奴婢舍不得您!”
巫儀亦是眼眶發酸,“我也舍不得呀,可是,你們一個個都大了,我總是要送你們出去的,你們日后過得好了,我才能放心呀!巫潼是個好男人,他既然跟我求了你,定然會好生待你的。不過你也不用怕,他若是敢對你不好,你就來找我,我幫你出頭,教訓他!”
瑞珠再也忍不住,嗚咽哭了起來。
巫儀的眼淚也忍不住掉了下來,到底是跟著一塊兒從巫族出來的,幾年了,也有極深的了,巫儀是真的不舍。
可是再不舍,也得舍得。
巫儀了蘭姑打了水進來,兩人凈了面,這才道:“蘭姑,你去巫潼那兒走一趟,他將婚期提前。”
瑞珠剛收回去的淚水,又忍不住掉了下來。
巫儀瞧著也難,趕趕了回房休息,又趣兒去開導一下瑞珠。
趣兒看著瑞珠如此心里也難,忙跟了過去。
兩人住一個屋子,一進門,就看到瑞珠撲在自己的床褥上哭著。
趣兒這會兒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了,囁囁道:“你不是喜歡巫潼嗎?為什麼……”
“我喜歡巫潼,可我更舍不得王妃。”瑞珠一把抹了眼淚,只是臉上淚痕卻依舊清晰,“王妃去了那深宮大院,也不知道還有什麼等著,我不在王妃邊,我不放心。”
趣兒聞言,忍不住噗嗤了一聲,見瑞珠雙眼含淚瞪了過來,這才斂了笑容,認真道:“我知道你放心不下王妃,要不然也不會這般不舍,不過,我覺得你考慮的也不對。王爺待王妃的心我們都是瞧在眼里的,定然不會有什麼勾心斗角等著王妃。不過,男人的心,我也不敢百分之百保證什麼,不過,我會盡力留在王妃邊,伺候的。”
瑞珠聽了這話,手掌捂著,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就是不放心,王爺被立為太子,日后為新一任天武帝,不知道后宮里頭,會不會多了一些其他的花兒。
們,原就是巫儀的人,定然是會為巫儀考慮,站在巫儀這一邊的。
可若是們都嫁出去了,后頭的人,誰又能百分百保證就一定是忠心的呢?若是后宮里頭,真多了其他的主子,們會不會收買了巫儀邊的人,來害巫儀呢?
瑞珠放心不下,可聽了趣兒的話,卻是愧疚的很。
“我不是以此來要你……”
“我知道我知道。”趣兒好脾氣地說著,“總歸我現在沒遇到心儀的人,我會一直陪在王妃邊的,你也別忘了,除了我們,還有蘭姑呢?另外,咱們要對王爺有信心點!”
瑞珠的語氣說笑了,趣兒松了口氣,“笑了就好笑了就好,王妃給我的任務總算是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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