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在與緒方等人分作二路、領著自己的部下還有一直周等人回到大阪後,長谷川並沒有立即離開。
他讓他的部下們先行返回江戶,到火付盜賊改的屯所報個平安的同時,告知江戶幕府:有未知的敵人正打算乘船突襲江戶,加強江戶灣及江戶外的警備。
而長谷川則獨自一人留在大阪,等待著緒方他們的歸來。
在見著緒方等人歸來,並知曉戰艦已毀、臣信秀已經伏誅後,長谷川才心滿意足地離開。
因爲長谷川當時走得相當匆忙的緣故,緒方也沒能來得及爲在對臣氏的征討上,給予了他們不幫助的長谷川好好地道一聲謝。這讓緒方頗有些憾。
“對了。”一花那好聽的嗓音再次響起,“爺爺跟我說:他之後想再次親自見你一面,爲自己當時出賣了你的這種低劣行徑,再一次好好地道一聲歉。”
此話說完,一花的眉宇間浮現了幾分愧的歉意。
“不用啦。”緒方灑一笑,“我已經說過了吧?錯不在他,錯在臣信秀的上。現在首惡已經伏誅,就讓這件事就這麼過去吧。”
在緒方等人回到大阪後,一直對自己的“背叛”耿耿於懷的一直周,便將他和他的兒子、兒媳一起被臣氏的人所抓後,把“緒方會在什麼時候去予二那取刀”的這一重要報告知給臣氏的這一事,告知給了緒方。
他當時,便直接說願切腹謝罪,甚至連刀都已經掏出來了,好在那時剛好也在場的阿町及時攔住了他。
是誰害得一直周不得不背叛緒方的?是綁走了他的家人,以他的家人爲脅迫的臣氏。
也就是說,臣氏纔是該被追究的那一方。
並不認爲一直周有什麼切腹謝罪的必要的緒方,不假思索地選擇了——就讓此事這麼過去吧。
並不想這個稍有些沉重的話題上停留太久的緒方,看了看四周後,主轉換起了話題:
“你剛纔是在幫我洗榻榻米嗎?”緒方看著擺於一花旁的水桶和抹布。
“嗯。”臉上再次泛起溫笑容的一花輕輕地點了點頭,“因爲我看你房間地上的榻榻米有些髒了,所以就打了點水過來洗。”
“這還是我第一次幹這種家務活呢。”
“因爲家裡面有請傭人,所以從小到大,這些家務活基本都是由傭人們去幹。”
“我本還以爲洗榻榻米會很簡單呢,結果卻意外地好難呢,一不小心就將整張榻榻米給弄溼了。”
說罷,一花將腦袋微微垂下,出靦腆的笑容。
這是緒方第一次在平常總是板著張臉的一花的面上,第一次看到的這種神。
此時此刻,恰有縷縷如輕塵般的和,自窗外打在了一花的臉上。
一花那本就白皙的,在的照下,蒙上了一層夢幻的彩。
看著一花這麗的笑,一抹笑意不由自主地在緒方的臉上浮現。
然而……笑意剛飛上緒方的雙頰,他的這抹笑便猛地僵住了。
接著,這抹笑容,緩緩轉變爲了古怪的神。
之所以會出現如此劇烈的表變化,全是因爲……緒方猛然回想起了某件……和一花有關的重要事件。
“……那個,一小姐。”緒方眼中的目微微閃爍。
“嗯?”察覺到了緒方的這副神變化的一花,緩緩收起了那抹靦腆的笑容。
“我……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和你說。”
“重要的……事?”
“是……”話說到這,緒方的話音猛地停住。
只見他的眉宇間浮起了幾分猶豫。
猶豫之在緒方的臉上滋生了片刻後,緒方深吸口氣,靠著“蠻力”,強行將眉宇間的這幾分猶豫給住。
“那天晚上……你對我所說的那句話的回覆。”緒方直視著一花的雙目,正道。
緒方說得很晦。
但縱使如此晦,一花還是立即反應過來……緒方剛纔的這句話,是指的什麼……
看著現在正一臉嚴肅地直視著的緒方,一花的雙目微微睜圓,呆呆地……與緒方對視。
(一刀齋大人……我喜歡你。)
即使已經過了那麼多天……那天晚上,自以爲自己要和緒方一起死在左右衛門等人的圍剿上的一花,對緒方所說的這句話,對緒方而言,仍言猶在耳……
脣……直到現在仍能回憶起當初那種被花瓣所覆蓋的。
自緒方和一花都在臣軍的圍剿中困後,緒方之所以不立即迴應一花當初對他所說過的這句話,是因爲那個時候臣信秀還未被誅滅,緒方還沒有那個餘裕去顧及別的事。
然而……在臣信秀已經伏誅、首都已經消失在渺茫的大海上後,緒方仍未對此事,向一花進行過任何的迴應。
不是因爲緒方不在乎一花的這句告白,所以不聞不問。
倒不如說是正相反——緒方相當在乎一花的告白,所以反倒不知該如何是好了,於是就這樣一直拖著不理。
一直……拖到了現在……
緒方甚至想過——乾脆就這樣一直拖著,全當一花的告白不存在好了。
但這種想法,剛自緒方的腦海中浮現,便被他自個給打消了。
他實在是沒辦法就讓此事就這麼不清不楚下去……
現在,阿町等人都不在房間裡。
此時此地,只有他與一花二人。
沒有比現在還要好的置此事的時機了……
已下定決心,不再讓此事就這麼拖下去,就於現在迴應一花當初的告白的緒方,深吸了口氣——
“一小姐,我也非常喜歡你。”
緒方努力向一花出一抹微笑。
“我喜歡你麗的容。”
“也喜歡你剛強的格。”
“但是……”
緒方話鋒纔剛剛一轉——
“……一刀齋大人。”
緒方到脣傳來溫的——一花擡起右手的食指,按住了他的脣。
“……無需多言。”一花耷拉著腦袋,令緒方只能看到的發旋,“我當時……之所以說‘喜歡你’,並不是因爲想要從你那獲得什麼答覆。”
“也不是爲了能讓你也來喜歡我。”
“僅僅只是因爲……我想那麼對你說而已。”
“我向你敞明瞭我的心意,而你知道了我的心意……這就夠了。”
“自認識你後,你和阿町小姐的羈絆……我就有一直看在眼裡。”
“因此,我心裡很清楚,你所能給予我的……唯一一個答覆是什麼……”
“所以……就不要再將接下來的話往下說了……”
“若是接著往下說,我搞不好會哭出來的哦。”
一花換上開玩笑的口吻。
“若是我哭了出來,可是很難哄的哦。”
說罷,一花擡起了頭。
向緒方展出了一種……讓人看了就覺得心痛,覺隨時會哭出來的表。
“一小姐……”看著一花的這副神,緒方的眉宇間也漸漸浮起了幾分愧意與難過。
“一刀齋大人。”一花收起了按住緒方脣的手指,“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一花的聲音開始微微發。
裝作堅強,但聲線仍然和那掩蓋不住的各類一般,只是單純地抖著。
“如果……我能先阿町小姐一步與你相識的話,你願意接納我爲妻嗎?”
緒方:“……”
沉默了半晌的緒方,收斂起臉上的種種緒,與一花對視,堅定地點了點頭。
“哈哈哈……”仍舊掛著那抹像是隨時要哭出來的表的一花,發出開心的笑聲,“這樣啊……謝謝你會選擇我……如此一來,我也沒什麼憾了。”
說罷,一花將子往緒方的上一倒,將臉埋進緒方的右肩窩裡。
“一刀齋大人……可以容許我……最後一次任一回嗎?”
“讓我在你的上靠一會……拜託了……”
緒方沒有出聲回話。
只默默地繼續直腰桿……讓一花就這麼靠在他的懷裡。
“一刀齋大人……”
懷裡飄起弱但堅定的輕呢。
“我喜歡你……”
從在緒方懷裡的中傳來了無數的信息。
不只是抖,還有其他……數不清的東西,傳遞進了緒方的。
過了好久……好久……一花才終於從緒方的懷中離開。
“已經差不多要吃午飯了。”
一花的神,已恢復回原先的模樣。
一邊向緒方溫地笑著,一邊緩緩站起。
“一刀齋大人,你快點去洗漱一下,然後準備去吃午飯吧。”
說罷,一花不再於房間逗留,似急於離開此地一樣,頭也不回地快步推門離開。
緒方沒有去追一花。
用複雜的目目送著一花離開後,閉上雙目,長長地嘆了口氣……
在出了緒方的房間,一花沒有立即從房門前離開。
站在房外,低頭看著剛纔用來按住緒方脣的右手食指。
寬敞且無人的走廊上,閉上雙目、耷拉著腦袋的一花,緩緩擡起右手的食指,抵住了自己的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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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啊!作者君好難!(豹頭痛哭.jpg)
如果可以的話,作者君也好想讓一花和緒方在一起QAQ
但這顯然是不可能的,緒方和阿町的羈絆註定了一花不可能會在緒方的心中,擁有著和阿町相同的位置……
作者君現在正在思考要不要寫一個緒方變渣男,同時娶了阿町和一花的IF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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