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想什麼呢?”
葉寒瑜被打斷思緒,想起來他今天是來找茬的,便大馬金刀的坐在了座位上,吩咐道:“趕上杯熱茶,爺了,你親自去泡。”
顧婉寧:……
看出來了,這人今天是故意來折騰的!
知道,昨晚這個男人后來是清醒著的,估計是惱了了,可,覺得自己并沒有做錯。
兩人雖已經是夫妻,卻并不親近,尤其是瞧著葉寒瑜應該是在為前正妃守。
換位思考,如果心中有一個喜歡的人,就算是中了藥,寧愿憋著也不會隨便找一個人解決。
這也是為什麼沒有把他推給其他侍妾的原因。
所以,這個臭男人到底在氣什麼?
春蘭眼見況好像不太妙,趕上前打岔,“主子,奴婢要不要再去添兩個菜?”
【六殿下是不是昨天求不滿了,要不然怎麼會一上來就找主子的麻煩呢?
主子也沒干什麼天怒人怨的事兒啊!】
葉寒瑜咳咳咳的猛咳了好幾聲,臉憋的通紅!
很好,連顧氏的婢都敢腹誹自己,顧氏還真是下有方!
顧婉寧已經在吩咐了:“今兒天冷,殿下又辛苦了一天了,你就再做個酸菜魚和水煮片吧,青竹,打些熱水來,給爺暖一暖,茶就別喝了,把燉的牛黃芪湯端上來一盅,給爺驅驅寒!”
吃吧吃吧,吃撐了他他就不折騰了。
“蘇公公,還麻煩你去前院,把爺的常服拿一套給爺換上,在自家院子里就別穿朝服了,也不舒服。”
一群奴才誰也沒二話,趕的忙活了起來。
葉寒瑜是來找麻煩的,結果,一屋子人都被支使的團團轉,連蘇木都敢使喚,誰給的權利?
春蘭去打水,青竹麻溜的去廚房給秋打下手,今天可是爺頭一回在主子這兒留飯,秋可得好好表現。
四個大宮兒全忙起來,這就給了那些二等婢上前伺候的機會。
到什麼時候,都不缺有
上進心的奴才,奴才當久了誰不想博一博,奴才變主子呢?
二等婢里有個元香的,見蘇公公拿來了服,便主上前服侍。
葉寒瑜在前院并不是沒有大宮,不過,他并不怎麼用宮,都是讓小太監伺候著。
男人嘛就算再怎麼小心,也不如人細心溫,今兒在正院這一遭,以前他是真沒過。
春蘭伺候著他把手臉用熱巾全了一遍,又香又暖的熱湯喝下了肚,還有奴才伺候著換服,他只要站在原地什麼也不干就行了。
他心里想著,恐怕這就是顧氏的日常,要不然,不會那麼自然的吩咐下來。
他在外面辛辛苦苦賺錢養家,而呢?只需要就行了!想想就不平衡!
可惜,這種好持續的時間太短了。
一只小手小心的著六皇子的大,【只要爺今天了我,那我就是爺的妾,再生下一兒半,說不定庶妃也是有可能的!
憑什麼一個小小的從四品的兒就能做六爺的正妃呢?
我的爹爹還是四品呢,而且我長的可比正妃好看多了!就不信爺看不上我!】
葉寒瑜一把掐住了眼前這個婢的下,他換服,顧婉寧就退了出去,春蘭幫他洗完也端著水盆下去了,屋子里現在只有蘇木和幾個奴才。
眼前的人確實長得,以前他從沒注意過院子里的奴婢,白氏死后,伺候的奴婢全都退回了務府,現在正院這些奴才除了顧婉寧帶來的,全是務府新派來的。
這樣的長相,進了皇子府實在是太屈才了。
“什麼?”
元香這會兒心里也很忐忑,畢竟六皇子的表實在是太嚇人了,但,還是壯著膽子回了話,說不定今天讓爺記住了,就能一步登天了呢!
“回爺的話,奴婢名元香,爺,奴婢疼~”回話的時候,故意拿著腔,聲音綿綿的,尾音拉長,聽得讓人頭皮發麻。
葉寒瑜一下就甩了手:“你這長相,擱在爺這兒委屈了,本爺送你一場造化,你敢不敢接?”
元香覺得,爺說出口的話平淡無波,卻充滿了危險,而且失算了,爺并沒有看上!
咽了咽唾沫,元香考慮了好一會兒,終于做出了決定,“奴婢但憑爺吩咐。”
葉寒瑜直接給蘇木使了個眼,蘇木躬:“元香姑娘,跟奴才來。”
元香本是跪著給葉寒瑜換服的,起前,不舍的看了他一眼,又磕了個頭,便跟著蘇木離開了。
顧婉寧并不知道里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畢竟也就是幾句話的功夫,太快了,又沒想聽,蘇木帶著人出來的時候待了一句便把人帶走了。
這個院子里,好多別人的探子,包括這個元香的丫頭,之所以一直沒任何一個人,是因為,一是想清這些都是誰的人,二是,探子也有探子的用,用得好了,甚至比自己人還好用。
不過葉寒瑜想要,自然是不會再留著了,這些婢奴才的,在這深宮大院里真沒什麼人權,別說是被主子帶走,就是當場打殺了,也沒人會多問一句!
外間兒,婢們已經擺上了飯,兩夫妻的份例就有十六道菜,加上秋做的幾道菜,擺了滿滿一大桌。
葉寒瑜坐到餐桌前的時候已經把那個元香忘了,看到顧婉寧那副一臉淡然的樣兒就不舒服,就想折騰折騰。
“用膳吧,顧氏,你來給爺布菜。”
顧婉寧:……我布你個大頭鬼哦!
明明剛親的時候看著他順眼的,從來不折騰自己,也不會沒事兒找事兒,結果今天就跟換了個人似的,跑到這兒來要吃的,還要把當奴才使,這不是有病嗎?
用力的吸了口氣,下心口的那燥意,誰讓人家是皇子呢,天生就能一頭,人家是主,自己是仆,哪怕是個正妃,那也是這葉家的奴才,那就伺候著吧!
以前和葉寒瑜在一起用膳,這家伙吃的都是以清淡為主,顧婉寧就特意給他夾了一筷子水煮片兒,葉寒瑜就真沒吃過這道菜,夾起來就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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