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二哥!你殺了二哥,我跟你們拼了!”
“擋我者死,殺,殺,殺!”
……
竹舍之外,喊殺沖天,鮮狂灑,泥漿四濺,地上橫七豎八的倒著大量,銀甲軍死傷大半,但,依舊死守竹舍。
霍與黑甲統領已經殺紅了眼睛。各自帶傷,廝殺越發兇猛。
竹舍外的雜役全發抖,中年太監一臉焦急。
這時,天空一縷出現,瞬間驅除了四周黑暗,讓衆人心中忽然的一安,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過去了。
“吱嘎!”
竹舍的門忽然打開了。
“呼!”
中年太監頓時轉過頭來。
一個黃袍年,面蒼白,之極爲孱弱,緩緩走了出來。
“王爺!王爺快快藏起來,莫要讓敵寇看到了!”中年太監頓時急呼道。
年淡淡看了眼中年太監,沒有理會,而是繼續看著這腥的廝殺場面。
“那個孽種出來了,快,一起殺了他!”一個黑甲軍眼睛一亮道。
黑甲軍一,頓時引的所有人看來。
“王爺?快跑!”銀甲軍焦呼道。
“殺!”
一衆黑甲軍越發兇猛。
“王爺,老奴護送王爺離開這裡吧!這裡被大鄭國供奉佈置了陣法,只要衝出陣法,就有救了,外面有我們的護君營!”中年太監一臉焦急的衝了上來。
應有的驚慌沒有在年臉上出現,年看看衆人,眼中盡是陌生,不過這並不妨礙年判斷眼前局勢。
“陣法?”年淡淡道。
“王爺,再不走就來不及了!”中年太監焦呼道。
年搖搖頭,轉頭對著四方看了一圈。
雙眼微微瞇起,僅一會,年的目就鎖定在了一竹林。
盯著竹林方向,年眼神變的冰冷無比。
竹林深,此刻正站著兩名男子。
一名著華服,眼中閃過得意,鬱的盯向竹舍方向。
另一名,卻是一個穿道袍的醜陋老者。
老道士面前著一個小旗子,雙掌之上散發著淡淡的黃,不斷向小旗子灌輸黃。眼神之中盡是自得。
“趙天德,要不是你,我們可找不到這裡!燕帝肯定想不到,居然是你燕國趙家想要誅殺這孽種。”老道士邪地笑道。
“燕帝?他不得這孽種早點死,畢竟,這孽種的份太特殊了,而且他父母早死了。”趙天德冷笑道。
“這孽種世奇特,我若爲燕帝,一樣要賜他死,不過,這孽種在此地一住七年了,燕帝也沒有藉口誅他,燕帝沒有著急,你趙家卻開始著急了?嘎嘎嘎!”老道士邪笑道。
趙天德看看馬供奉,微微一笑道:“放心,等我趙家掌控大燕國,答應你們的,一定會辦到,燕州南疆十六城,一分土地也不會你!”
“哈哈哈,趙天德是趙家嫡長子,你的話自然代表趙家,我信得過!”馬供奉神邪笑道。
對於馬供奉來說,趙天德是否守信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大燕國因此越來越。
“那孽種出來了!”趙天德頓時說道。
馬供奉去,出一不屑道:“出來又如何,反正都是一個死人。有老夫的陣法圍困,護君營本察覺不到這裡的異常。”
“不對,那孽種看過來了!”趙天德臉一變道。
“不可能,他一個凡軀怎麼可能看破我的大陣?”馬供奉不信道。
可話說完,馬供奉陡然有種被毒蛇盯上的覺,背後汗全部炸了起來,一臉不可思議地看向竹舍門口的年。
年盯著馬供奉,陣法本攔不住他那兇厲的目。
二人對視,馬供奉頓時有種大山下的覺。
“這……這是什麼眼神?”馬供奉驚駭道。
年雙目一瞪,一兇煞的戾氣從雙眼迸而出。
外人沒有察覺到,但馬供奉卻是看得仔細,年一瞪眼之間,好似天地大亮。一浩大的意志直衝自己而來。
意志!藏於魂魄之中,發於雙目,與修爲無關,來自年前世閱歷心。
“昂!”
馬供奉好似聽到一聲浩大的龍,聲音之大,衝擊的馬供奉神魂一陣搖,神陡然一陣恍惚。
恍惚間看到,年雙目之中出一條浩大的金龍。
金龍怒目,張牙舞爪,擺尾間咆哮而來,那氣勢之盛,如世界末日降臨,直衝馬供奉。
馬供奉臉瞬間變的驚悚至極,強大的龍威下,馬供奉全僵,彈不得,任由浩大金龍撲面而來。
“吼!”
金龍咆哮中衝擊在馬供奉上。
約間,馬供奉周一道綠陡然散開。那綠似馬供奉形態,若有修者看到,定然驚駭莫名,因爲那綠就是馬供奉的魂魄。
一個眼神?將馬供奉衝擊的魂飛魄散?
這要有多麼強橫的意志才能辦到?這是何等的人?
馬供奉形一,沒了知覺。
“馬供奉,你怎麼了?”趙天德頓時驚道。
年的一眼,是對著馬供奉發出的,別人自然不到那莫大的意志衝擊,更看不到那一條意志凝聚的浩大金龍。
馬供奉魂飛魄散,死的不能再死了,原先主持的大陣也轟然散開。
竹林四周原本飄滿霧氣,一時間紛紛散去。
竹舍前,年一個眼神之後,形微微一晃,臉一陣慘白。
“今生的,還是太弱了!”年微微嘆。
“王爺,快隨老奴走吧!”中年太監焦急道。
年卻是搖搖頭,因爲,危機已經解除了!
“快,敵襲!”
“全部前往竹舍!”
“保護王爺!”
……
竹林深,陡然傳來一陣陣腳步之聲。
竹舍之外,原先佔據絕對優勢的黑甲軍,頓時個個臉一變。
“怎麼回事?護君營的人要來了?”一個黑甲軍頓時驚道。
“兄弟們,我們的援軍到了,援軍到了!”一個銀甲軍興地道。
“援軍到了?陣法破了?太好了,太好了!”中年太監頓時激道。
“得救了,得救了!”一衆雜役也緩過神來。
破了大陣,年雖然一陣虛,但前世帝王的意志,讓他依舊鎮定地站在竹舍門口,冷視全場。
遠傳來護君營的焦呼之聲,竹舍外黑甲軍頓時一片慌張,雖然先前有著一些死傷,但都在承範圍,現在,護君營大軍一到,那將逃無可逃。
頓時,一些黑甲軍手頭有些緩慢,變換形,準備逃離一般。
黑甲統領一見,頓不妙。
“這四周全是護君營的人,誰也逃不掉,現在只能擒下那孽種,要麼死,要麼擒下孽種!”黑甲統領頓時一聲大喝。
黑甲統領一聲大喝,原先鬥志消退的黑甲軍,再度燃起熊熊鬥火。頓時一起看向年之。
“誓死保護王爺!”霍焦急的一聲大喝。
“吼!”銀甲軍頓時一陣高喝。
援軍到了,銀甲軍的鬥志也燃燒起來。
“殺!”
“呲呲!”
……
最瘋狂的廝殺開始了,刀槍影之中,鮮四綻,腦漿迸,臟翻飛,腥無比。
一衆雜役驚悚的不敢去看,中年太監也一陣悚然,轉頭看向年。
年眼神未見驚慌,哪怕不遠的臟飛來,年都神冷淡,不爲所。
“吼!”
兵敗之際,黑甲統領發出全部潛能,赤紅的雙目向著年撲來。
黑甲統領跳出了霍的戰圈,付出的代價是右臂被霍一槍穿。
右臂殘了,還有左臂,黑甲統領不顧右臂傷殘,左手抓刀,直撲年而來。
“無恥小人,休跑!”霍一聲大喝。
可惜,六個黑甲軍圍著霍,霍縱是槍法再強,一時也無法一招斬滅六個黑甲軍。
黑甲統領轉眼就到了年面前,面目猙獰。手中大刀向著年狠狠地一刀斬來。
一刀斬下之際,刀口上溢出一道,充滿了殺意。
這一刀斬向年的手臂,或不致年死,用以震懾四方。
“王爺!”中年太監一聲驚呼,可本來不及救援了。
眼看大刀就要斬到年,這一刻,幾乎所有人的目都聚了過來,有興,有驚悚。
完了,完了,王爺完了!
年在此地住了七年,衆人雖然不便打探,但也大概知道年修爲,本擋不住這一刀的。
長刀撲面而來,年神依舊冷漠,沒有一驚慌。
沒有逃,反而,年向前踏出了一步。
這一步,看似隨意,但真正的高手都明白,迎刀而上。
這不僅僅需要勇氣,因爲,這不是勇氣所能做到的。
危險來了,人會產生一種避讓的本能。這是一種下意識的本能。
年的意志,制住了自我本能,踏出一步,那需要強大的自信才行。
一步踏出,瞬間錯開了這一刀。
黑甲統領驚訝地看著自己落空的一刀。
這……這怎麼可能?自己可是力境六重的高手!怎麼可能給一個孱弱年躲開了?
這還是一個孱弱年嗎?
下一刻,黑甲統領迎向了年雙目。
冰冷,冰冷至極,年目好似在看死人。
黑甲統領頓時全汗一豎,一種死亡的覺瞬間瀰漫全。
怎麼可能?他只是一個孱弱年,力不過三重,怎麼可能給我這樣的覺?
因爲年踏前一步,二人相距太近,後方的人無法看清年作,但在一旁的中年太監,卻是看得仔細。
只見年忽然擡起右手,右手呈爪狀,指尖冒著一金,以極快的速度,瞬間黑甲統領頸部咽之。
“呲!”
鮮從年手背濺出。人脆弱點咽,被年一爪刺穿了。
黑甲統領頓時一僵,眼睛瞪大,一臉不可思議。
“嘭!”
年一腳蹬在僵的黑甲統領上,將他蹬開。
黑甲統領好似沒了力氣一般,丟掉了長刀,捂著咽,一臉驚悚地看向年。
年臉上依舊冰冷,可在右掌掌心,卻是抓著一個模糊之,一截管。
年一爪,將黑甲統領的管摘了下來。
四周幾乎所有將士都是一陣頭皮發麻。這……這還是隨意宰殺的孽種嗎?
看著統領嚨的一個窟窿,黑甲軍瞬間喪失了所有鬥志。
“快逃啊!”
黑甲軍轟然遁逃而開。
“放箭!”
遠傳來護君營將士的高呼之聲。
“咻!”
“咻!”
“咻!”
……
一連串的長箭從遠來,頓時,黑甲軍中箭大半,當然,大部分是對著他們腳擊的,因此,並不是箭箭致人死地。
轉眼,近千的將士到了近前,以雷霆手段將近遁逃、傷的黑甲軍擒拿過來。
“卑職護駕來遲,請王爺責罰!”擒拿了黑甲軍,一衆將士迅速請罪。
“霍護駕不力,請王爺責罰!”霍也快速單膝跪下。
一時間,除了還在追捕、看守黑甲軍的將士,竹舍外的所有將士都單膝跪地請罪。
“護駕?”年雙眼一瞇。
護駕,這個詞,只用在帝王上,自己今生份乃是王爺,爲何用護駕?
“王爺?你是不是又不記得了以前的事了?”一旁中年太監忽然開口道。
“哦?”年看向中年太監。
“是了,又是九月初九了,王爺,老奴奉命照顧王爺,這已經是第七年了,每年的九月初九,王爺都會失憶一次,忘記過去一切,由老奴轉達昔日一切!”中年太監恭敬道。
每年九月初九,失憶一次?年神一,頓時明白了原因,存於天門中的前世意志,在九月初九衝擊一次天門,前世意志強盛,本不是今生所比,因此,每年的衝擊,都使得今生記憶大片消退。如今,更是將今生記憶衝散乾淨了。
“王爺,您姓閻名川!”中年太監恭敬道。
“閻川?”年唸了念這個名字。
沉默了一會,最終年點點頭道:“既是如此,那以後,我就閻川吧!”
年接了今生的名字。
“王爺是我大燕國地位最尊崇的王爺,一字並肩王!地位與陛下同齊!”中年太監鄭重道。
“一字並肩王?”閻川眉頭一挑。
前世作爲帝王的閻川明白,天無二日,國無二君,帝王是一國之首,沒有任何人可以與之相比,帝王威嚴不容一踐踏,一字並肩王?荒謬,怎麼可能有這種王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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