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探
到了前方服務區,追上了一直跑在前頭的警車,短暫的停留之後,換上沈冰開車。別看滴滴的小姑娘,開起車來居然很狂野,速度一下就飆到了180邁,跟火箭似的在左右車當中穿cha來去,讓我一顆心登時就懸了起來。車子到這個速度已經飄了,看著窗外一輛輛汽車飛退的影子,真後悔沒坐在後座上。
衝我得意一笑:“你剛纔開的跟蝸牛似的,沒見過像你這種膽小的特種兵。”
“你別看我了,看前面。”我沒好氣的提醒,心想要不是我這種膽小的特種兵,你恐怕都出不了尚城鎮。這件事沒敢告訴,本來嚇破了膽,如果知道屁後頭跟著一隻更兇猛的活養,還不嚇死了?
把目轉到前方,又說:“不過剛纔穿越廣告牌那下還是帥的,換上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這還是句人話,換做任何人在那種危急況下,恐怕都會失去理智,不是每個特種兵都能在危急時刻保持冷靜頭腦的。
我沒答話,閉上眼開始補覺。那隻活養應該知道我的厲害了,又失去了通工,應該不會再來找我們的麻煩,所以這一覺也睡的特別踏實。
一個多小時之後,沈冰醒了我,已經順利下了高速口,駛省城。隔著車窗看著外面繁華的都市景,不由想起復原後在這裡短暫的一段時。一別三年,變化蠻大的,又多了很多高樓,變得更加壯觀了。記憶裡當然不了跟我拜拜的前友,不知道現在過得怎麼樣。我暗自嘆口氣,哥又回來了,只不過來去匆匆,絕不帶走一片雲彩。
進繁華熱鬧的都市,車流如海,速度一下降下來,真的跟蝸牛差不多。沈冰趁機時間指點外面,給我介紹都是什麼地方,都有什麼特點,搞的我真像只土包子,沒來過省城似的。不過也不好打擊這份熱,裝作第一次進省城,不住點頭讚歎。
半個小時後到了警局,十幾層的高樓大廈,那份氣勢,不是縣城警局可比擬的。縣城來的五個警察,去接,沈冰帶我去見了的上司,重案組組長龍輝。他是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一臉正氣,不茍言笑,給人一種相當可靠和信賴的覺。
沈冰把昨晚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全部敘述一遍,黑珍珠的事也替我辯解清楚了。龍輝聽完後,臉變得極爲沉,上這種棘手的案子,又死了兩個下屬,心怎麼能好的起來。他問了幾個疑問之,都是事關靈異方面的,沈冰答不上來,就向我甩頭,意思要我回答。
我雖然能回答清楚,但我不想自找麻煩,因爲活養這種事,在我們這行裡,都屬於是一種傳說,出了這麼大的事,他們不會不請靈異方面的專家,再說警方不一定相信是鬼殺人,我如果說的天花墜,難免就顯得是譁衆取寵了。
我了鼻子,因爲上高中的時候,酷看楚留香小說,每逢遇到難題,總會學著楚留香的習慣作,久而久之,就落下了這個病。然後簡單回答幾句模棱兩可的話,給對方留下巨大的聯想空間,至於他朝哪方面去想,那我就管不著了。沈冰皺眉看著我,意思好像說你怎麼回答的這麼稀裡糊塗的,當時跟我在一起可不是這麼說的。我向一笑不語。
龍輝可不是沈冰這種打破沙鍋問到底的人,只是皺眉看著我良久,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麼。越是這種城府深沉的人,心思越難猜,跟這種人相,力是比較大的。正巧這時候來了電話,他接完後告訴沈冰,局長他一塊去查驗。現在是已經中午十二點多了,他不能陪我們一塊去吃飯,跟一個同事帶我去酒店好好款待。
一出門沈冰笑道:“帶你去福滿樓吃一頓,那可是出名的飯店。”
我一搖頭:“要去就去富春園吧,哪兒比較合我胃口。”
沈冰立馬眼珠瞪大了,見鬼似的道:“嘿,我說土包子,你怎麼知道有個富春園的,那可是高檔飯店,我也只不過去過一次。”
“一看你就沒男朋友。”我說著走向電梯。
“你怎麼知道的?”馬上又改口道:“誰說我沒有,一會兒你就會見到了。”
我忍著笑說:“有也是個小氣鬼,怎麼都不捨得讓朋友去高檔飯店多消費幾次。”
“是我不捨得,你管得著嗎?”
沈冰了一個男同事下樓,跟我年齡差不多,長的比我帥了那麼一點點,言行舉止也滿有風度,我站在他跟前,更他媽的的像土包子了!沈冰還挽著他的手臂跟我介紹,他樂維,跟同在一個重案組的,槍法特別好。
我心想他槍法好不好跟老子有關係,現在是出去吃飯,又不是去打靶,再說老子最討厭當著我的面跟別的男人親熱,噁心。我冷冷哼一聲,甩頭向前走了。
他們不是要款待我,還要款待從縣城一起來的五個警察,站在大門口等他們出來時,我的心飄到了市東南方向。呆呆的看著那裡,心想不知道現在過得好不好。三年了,可能都已經結婚生子,了別人太太,唉,吃完飯就回去,免得景傷懷。
沈冰當然不會帶我去富春園吃飯,那是富人常去的地方,消費高的驚人,往往一頓飯要花上十萬八萬的,萬把塊錢的飯局基本上稀。
說起福滿樓也算是不錯的飯店了,在省城數一數二,我曾帶朋友去過幾次。這次舊地重遊,緒一個勁的往下沉落。人就是個奇怪的,當你遠離記憶深刻的地方時,這種記憶就會在心裡塵封起來,漸漸的淡忘。一旦看到悉的舊地,那種埋藏很深的過往,像泉涌般奔涌而出,一發不可收拾。
這五個警察面對上頭領導,表現的戰戰兢兢,跟五個忸怩的小姑娘差不多。我就不同了,越想心越低落,就越需要酒的麻醉。那五個警察不跟我喝,目標只有這個樂維了。首次見面時候,我的冷漠態度可能讓他不高興,有心讓我出醜,我不找他喝,他還找我酒,飯局了我們兩個人的斗酒戲,沈冰攔都攔不住,跟那兒傻眼了。
老子當兵的時候,喝兩瓶酒都不醉。現在跟這小子幹了一瓶白酒,我居然頭上暈暈乎乎,找不到北在哪兒。
我去了趟廁所,出來時看到沈冰在外面等著,小聲對我說:“你是不是吃醋了?樂維還不算是我的男朋友,正於考察階段,你別往心裡去。”
聽到這話我就暈了,我爲想到前友傷懷呢,跟你有個關係,簡直太可笑了,我舌頭打彎道:“姐,我早就說過了,在我眼裡都是鬼,也包括你,你就不要一廂願了。”
“混蛋,我有那麼老麼,哪點像你姐了?”
然後我覺眼睛一痛,前面全是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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