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珩想了想,問:“當時是誰給你打電話的?”
“是療養院的護工,跟我說霍建豪今天有點異常,讓我有空過去看看他,平時那個護工也會提醒我這些,你是說那個電話來的太巧了?”
秦珩沒回答,反問道:“那你知道那個時間秦為什麼會出包廂嗎?”
“這個倒是沒問過,應該不難查,問問同包廂的同學就知道了。”
“還有就是,那兩個外籍學生來到B市后有沒有遇見過什麼人,他們除非在秦上安裝了**,否則怎麼可能那麼準的找到?”
霍圳點點頭,“我會安排人朝著這個方向去查的,警方查過那把兇,就是很普通的裁紙刀,文店就能買到,也肯定是在他得知秦私會男人后買的,這個外籍學生的格我們不了解,不知道他是自己格沖還是被人教唆的。”
“不是有兩個人嗎?一個手了另一個難道也被關了?”
“警方懷疑他是幫兇,暫時沒放走,不過很快就會有大使館出面協調,我的傷不算嚴重,他同伴也沒什麼大錯,估計很快就會放出來的。”
秦珩每天給霍圳換藥,對他傷的程度很了解,咬牙切齒地說:“這還不算嚴重?要是再深一些就見骨頭了,我倒是希他早點放出來,殺人放火我不敢,套個麻袋揍一頓還是可以的。”
霍圳大笑起來,抱著他說:“別急,他要是做了誰的手中刀,首先得把背后的人找出來才行,我跟一個外籍學生計較什麼?”
秦珩在進組前還特意去探了霍建豪,這次療養院里只有護工在,一問才知道霍夫人母子三人已經好幾天沒來了,據說霍葒姐弟最近也都在忙工作,大概是看霍建豪這邊盡孝起不到作用了,不敢再耽擱下去了。
至于霍夫人,被丈夫傷了心,最近都在家里療養心傷,據說天天都要哭幾回的。
秦珩陪霍建豪看了一會兒新聞,兩人也沒什麼話題好聊的,霍建豪說話困難,打字也慢,說多了也累,所以都是秦珩自己一個人在那嘀嘀咕咕。
秦珩會和他嘮叨一些自己和霍圳的家常,吐槽一些霍圳的不良習慣,比如吃宵夜,比如睡覺偶爾會說夢話。
他也說了霍圳傷的事,但是沒有說懷疑是誰干的,只說他天天帶著傷工作,醫生都罵過好幾回了,再這樣下去傷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好,好了也得留疤。
然后還說了自己要去拍戲的事,大致說了這個劇本的故事,說了一些自己和霍圳覺得什麼樣的劇本才是好劇本,以及兩個人對娛樂公司的一些共同看法,說起霍圳時,他的臉上總是表很富,看得出來是真的很喜歡霍圳。
當初誰都覺得他和霍圳結婚不是真,而是利益的結合,連兩家的家長也認為是家族聯姻促的這樁婚事,沒想到另個人的進展會這麼快。
秦珩離開后,霍建豪靠在躺椅上睡了一覺,夢到了自己年輕的時候,那時候他剛得了長,雖然也很疼,但家人還是催著霍夫人趕生個兒子。
他們這樣的家庭重男輕是常態,孩也,但男孩是要來繼承家業的,意義不一樣。
霍圳出生的時候家里人都很開心,霍夫人生霍圳的時候有些艱難,而且為了保住這一胎吃了不藥,材走樣,也沒辦法化妝打扮,人就有些焦躁,連帶著對霍圳也沒那麼喜歡,但家里人都看重這個孩子,生了兒子也跟著松了一口。
可誰知道孩子滿月那天,家人拿著生辰八字去算了一卦,得出了一個非常不好的命數,霍建豪是商人,也很信風水命運那一說,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當時就找了其他的高人又算了一次,得到的結果是一樣的,所以他和家人商量著把孩子先送到外地,等長大了劫數過了再接回來。
霍夫人當時是不舍得的,好不容易得到一個兒子,要是送走了誰知道還能不能生出兒子來?
但這個決定不會因為一個人而改變,孩子送走后,霍夫人生了一場病,更虛弱了,霍建豪為了讓開心,花了不心思哄,才讓慢慢走出影,加上調養好了,很快又懷孕了。
這一次順利生出了兒子,跟生霍圳時的艱難比,懷這個孩子的時候丈夫天天陪在邊,細心照顧,霍夫人每天都幸福的冒泡,所以對這個孩子寵非常,很快就忘了送走的那個孩子。
霍建豪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夢到那麼久以前的事,他對霍圳并沒有多愧疚,連接他回家都是帶著利用的心思,會走到今天這一步也都是自己造的。
今天聽了秦珩說了許多霍圳的事,讓他了解到了霍圳更的一面,一個心里有的男人對自己的親人想必也不會狠到哪里去,只希自己走后他能撐起這個家,至于母親和兄弟姐妹,他是不指霍圳對他們有多好的,能給他們一個優渥安寧的生活就足夠了。
但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幾個孩子也許生來就是有仇的,他的愿并沒有那麼容易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