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玥知道自己這時不能慌,據所知,溺水之人就算一時沒了呼吸、脈搏,也可能是有救的。越早救,幾率就越大!趕忙朝南宮昕的右腕探了探,頓時雙眼一亮,趕忙道:“還有脈搏,他還有脈搏!”
安娘一聽南宮昕還有脈搏,也是麵上一喜。“大夫呢?大夫怎麽還不來?”
南宮玥心道:等大夫來了可就晚了!
飛快地拿出一張帕子,用最快的速度清理了南宮昕口鼻中的水、泥、水藻等異,又把他的舌頭拉出口腔外,鬆了鬆他領口的襟。然後又指著安娘屈膝的大,吩咐婆子:“快幫我把哥哥翻過來!把他的腹部放在安娘的上,背向上、頭下垂!”
婆子愣了一下,還在遲疑,卻見南宮玥一個眼神掃來,眼底的銳利的鋒芒彷如寶劍寒似的,冷冷地投過來,帶著雷霆之威。
婆子不由地按照南宮玥的吩咐做了,周圍的其他丫鬟、婆子見狀,都是頭接耳地竊竊私語:
“三姑娘這是在幹什麽啊?”
“大夫怎麽還沒來?現在等大夫來才是正理。”
“三姑娘這麽胡來,會不會……”
“……”
南宮玥充耳不聞,全神貫注在哥哥的上,不斷地用手平他的背部,並在他背部的道上巧妙地按,試圖把他氣管及口咽的積水倒出……
一下又一下,一下又一下……唯有安娘滿懷希冀地看著。
“咳!”
突然,一聲輕微的咳嗽聲響起,頓時所有人都是眼前一亮,不敢置信地看著南宮昕。
“咳咳!”
接著,南宮昕又劇烈地咳嗽起來,像是連肺都要咳出來似的,嘔出好大一灘髒水來。
南宮玥和婆子合力趕忙把他翻了過來,隻見南宮昕艱難地睜開了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原本清澈的眼眸顯得有些迷茫,當看到南宮玥時,卻出燦爛得有些過分的笑容,原本俊的臉龐也因此添上一分憨態。他了,卻咿咿吖吖地說不出話來,看那口型似乎在著妹妹。
南宮玥地抓住南宮昕的右臂,覺他蓬的軀又散發出生命力,喃喃道:“哥哥,哥哥,沒事了,沒事了……”的哥哥雖然不聰明,卻對最好,有好吃的好喝好用的,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這個妹妹!雖然別人都暗地裏看不起哥哥,可是在心裏,哥哥是這世上最好的哥哥!
見狀,安娘不由喜笑開:“好了!好了!二爺活了!”
南宮玥高懸的心直到此刻終於放了下來,子一,差點倒下去,好在後的一個丫鬟眼明手快,趕忙將扶住。南宮玥深吸一口氣,又將心神穩住,朝周圍看了一圈,突然皺起了眉頭,“蕓娘呢?”蕓娘是南宮昕的娘,照道理應該事事侍候在邊。
這麽一說,周圍的丫鬟婆子也發現了,這二爺溺水,邊服侍的娘、丫鬟居然都不再邊。看來好戲來了!
“二爺!二爺!”這時,一個四十多歲的青婦人和一個穿綠的長比甲白綾素丫鬟急匆匆地朝這邊跑了過來。
南宮玥冷眼一看,正是哥哥南宮昕的娘蕓娘和一等丫鬟卷碧。
“二爺!”蕓娘撲倒在南宮昕上,又是哭又是喊,像是在哭喪似的,“您怎麽跑這裏來了啊?讓……”
南宮玥本不想聽廢話,拉起的右臂,然後重重一掌甩在了跪在南宮昕跟前的蕓娘臉上。
這一下幾乎傾注了南宮玥前生今世所有的怨恨,蕓娘完全被打懵了,往後倒去,腦袋正好重重地撞在後方的護欄上,連護欄都被撞得微微震起來。
“我說你不行!所以本小姐要休夫!”就是要這暴力狂,從此在男人界顏面無存!王爺一頭黑線“這理由?你就不顧清譽?”“清你個鳥!”啪——休書摔上棄夫臉,收拾嫁妝回孃家!面對外界污穢流言,他夜醉美人懷,挽救男人尊嚴;而她,卻逍遙紅塵喧囂外,不羨鴛鴦不羨仙……
崔寄夢是二表兄未婚妻子,同那位常居佛堂、清冷疏離的大表兄並不熟絡。 但落水後,她卻常夢到他。 端謹自持的貴公子,夢裏卻很偏執,“二弟這樣時,你也這般喜歡?” 有時也很耐心。在她哭求着“不可以,我不會……”時,溫聲誘哄:“乖,我教你。” 若是不會,他會說:“無妨,再來。” 然而現實裏相見,謝泠舟依舊克己復禮,不染塵埃,與夢裏截然不同。 因而夢越荒唐,崔寄夢負罪感越強。 直到某日,她奉命去佛堂送白玉櫻桃糕,謝泠舟望着糕點,眼含探究。崔寄夢下意識後退。 謝泠舟擡眼,目光幽深,凝得她腿軟,才淡道:“不了,昨夜夢裏已吃夠了。” 崔寄夢才知,原來她和表兄互通夢境。 / 謝泠舟是陳郡謝氏長子,因自幼被教導着克己寡慾,性子矜漠如雪、冷情冷性。 二弟的未婚妻子初到謝府那天,意外落了水。他路過救了她,因不願與她有過多牽扯,便同她的侍婢自稱是謝家二公子。 然而此後,他常會夢到她,夢中她很乖順,任他擺佈,被欺負得落了淚,也不出聲。 怪異之處在於,每次夢醒後見到表妹,她行禮時越發恭謹,頭也一次比一次低。 她怕他。可她越怕,他越想欺負她。 謝泠舟陷入掙扎,那是他未來弟妻,他不該如此。幾經剋制無果後,他偶然發現,自己和表妹,能感知對方的夢。 “表妹覺得,你我之間還能清清白白?” “莫非,你想成婚後與二弟共枕而眠,卻依然和我做一樣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