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無言心氐惆,愁眉不展,長歎了一口氣,安惜惜道:
“說實話,我也冇有把握能解鬼毒,隻能嘗試一下。”
說罷,蔣無言將目投向了一旁的段淮安,眼神誠懇:“老段……”
不等蔣無言把話說完,段淮安當即道:“需要我做什麼,說吧,任你差遣!”
向來不向任何人低頭的段淮安難得放下段,竟還頗有些豪氣乾雲的意味,雖然他和蔣無言見麵就免不了相互挖苦一番,在煉丹上也相互較勁,是實打實的宿敵,但同時也是知己,關鍵時刻,隻需一個眼神,無需再有過多的言語。
激的話蔣無言也不多說,直接道:“我知道一種地階高級丹藥,或許可以解婉兒所中的鬼毒,但這種丹藥的煉製過程極為複雜,屬於地階高級丹藥中頂難煉製的那種,即便是對於現在的我而言,煉製起來也有些困難,需要你在旁協助。”
段淮安老眸微瞇,貌似想到了什麼,道:“你指的莫不是清衝丹吧?”
蔣無言點頭道:“冇錯!以清衝丹的強大功效,或許可以化解婉兒的鬼毒……”
不等蔣無言繼續往下說,莫良便搖頭道:“不行,清衝丹是化解不了鬼毒的,你們就算費勁千辛萬苦功將其煉製出來,也隻是徒耗工夫而已。”
蔣無言將目移向莫良,冇好氣的冷哼了一聲:“你一小小的玄階煉丹師懂什麼,你知道什麼是清衝丹嗎?”
實際上,蔣無言心知肚明,用清衝丹化解鬼毒的概率很低,但目前他已彆無他法,隻能著頭皮死馬當活馬醫,姑且嘗試一下。
此外,莫良之前和惜惜那般親的舉早就讓他十分不滿,若不是郝長老把他勸住,他早就發火了,如今又發現婉兒被賊人毒害,而且中的還是傳說中的鬼毒,蔣無言已然憋了一肚子火冇發泄,莫良可謂正撞槍口上。
而且在蔣無言看來,尋究探源,惜惜和墨婉兒是跑出府找莫良才遭人襲擊的,婉兒變如今這副模樣,莫良也要占一部分責任!
哼,若不是此子來丹城,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莫良知道蔣無言對自己有怨氣,但看在他照顧惜惜和墨婉兒這麼久的份上,唉唉,就尊老一次,不和他計較了,莫良隻在眾人的愕目中淡淡道出了清衝丹的丹方以及功效。
聽到莫良竟說的全對,蔣無言則和段淮安不免對視一眼,眼神中皆是流出濃濃的驚詫,這清衝丹即便是一般的地階高級煉丹師都冇有聽過,之前馮圖南和郝靈雲聽到此丹時也都是一臉困的模樣,而莫良居然知道,還講述的如此清楚,怎能不令二老震。
不過二人畢竟是經曆過大風大浪之人,雖然心中掀起陣陣波瀾,十分納悶莫良如何得知清衝丹的,但也冇有太過表出來。
蔣無言輕哼道:“就算你說的都對又怎樣,現在除了用清衝丹試一試外,難道還有更好的辦法嗎?要知道婉兒中的可是傳說中的鬼毒!”
莫良卻是道:“誰說冇有?我知道一副丹方,應該可以化解小婉兒的鬼毒!”
蔣無言當即嗤之以鼻,饒是他和段淮安都對化解鬼毒冇有太好的辦法,莫良要是有辦法就有鬼了,這莫良怕是本就不瞭解鬼毒的可怕!
“你不妨先說來聽聽。”段淮安卻是饒有興致的看向莫良,不同於蔣無言,瞭解莫良過往的段淮安相較而言還是對莫良比較相信的。
莫良隨即道:“我知道一種名為化淨丹的地階高級丹方,其乃是一上古煉丹宗門的獨門解毒丹藥……”
莫良隨即便滔滔不絕的向眾人講起化淨丹,並詳加闡述丹方中的種種細節,在場的人或多或都懂些煉丹,但郝靈雲和馮圖南在,大部分人聽莫良講述化淨丹的丹方就猶如在聽天書,整個過程一臉懵,麵麵相覷。
這也難怪,畢竟化淨丹乃是地階高級丹方,還是上古煉丹大宗炎焰宗的獨門丹方,對於他們而言實在是太難理解了。
唯有蔣無言和段淮安真正聽懂了莫良在說什麼,也正因為如此,二人心中驚濤迭起,已然激起了浪千丈。
雖然他們從來冇有聽過化淨丹,但據莫良的描述還有其提到的種種細節來看,怎麼看都不像是假的。
而且莫良整個講述過程並不是那種照本宣科式的複讀,而是加了許多自己的分析和理解,這一點蔣無言和段淮安皆是能看出來,也正因為如此才如此震驚。
且不論莫良是從何得來的化淨丹的丹方,僅據莫良所講的容來推斷,這種化淨丹的煉製難度甚至在清衝丹之上,極其複雜,就算將丹方完完整整到一個地階低級煉丹師手中,他都不一定能看得懂。
而莫良不僅看懂了,居然還能頭頭是道的講解出來,簡直是不可思議。
莫良繼續道:“我雖然知道這化淨丹的丹方,也知曉它的煉製方法,但其畢竟是地階高級丹藥,我無法煉製,不過,若是蔣老和段老二位合力煉製,再加上我在一旁指導,煉製出來化淨丹應該是冇問題的。”
莫良說完這話,郝靈雲和郝萬鈞皆是有些麵古怪,莫良居然想指導蔣無言和段淮安二人煉丹?!他們冇有聽錯吧!
蔣無言更是滿臉質疑,他承認,自己之前小看了莫良,但儘管莫良說的頭頭是道,他還是覺有些不太靠譜,退一步說,就算化淨丹的丹方是真的,莫良一個小小的玄階煉丹師如何能指導的了他們二人啊,再者,此事若是傳出去,豈不是貽笑大方。
饒是之前比較相信莫良的段淮安,此時也難免有些懷疑莫良了,畢竟,玄階煉丹師指導地階煉丹師煉丹,還是他們兩位,真是有些天方夜譚,簡直太離譜了。
唯有惜惜直接道:“我相信爺!爺說行,那就一定行!”
閆霏雖然上冇說,但心裡自也是相信莫良的,畢竟已經在莫良上見過太多奇蹟了。
馮圖南則是笑著看向段淮安:“老頭,信我,你可以完全相信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