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咱也搗鼓一下（一更）

譚氏一臉的錯愕。

以為自己聽錯了，這番話，會是從劉氏口裡說出來的！

譚氏隨即雙手叉腰，一口濃痰噴到了劉氏的上。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生不齣兒子，你對得住我們老楊家明正娶的那些錢不？”

“男人是天，人是地，老四在外麵有人，天經地義！”

“這一胎你再生不齣兒子，不用老四自個，我做主給他納個小的！”

“我四兒子的脈，可不得斷在你這個冇用的婆娘上，吃糧不下蛋……”

“嗷~”

劉氏像是被雷給劈了。

雙手捂臉，扭哭著撲倒在床上。

兩個閨早在譚氏挾裹著一腔風進來的時候，就嚇得不敢吱聲了。

這會子更是在床裡側，抖一團。

“死婆娘，你再嚎喪擾得人不得睡覺，明個就滾回劉家村去，啥時候生了兒子，啥時候回來！生不齣兒子，一輩子甭指回來！”

撂下這話，譚氏扭出了屋子，徑直朝著對麵楊華洲那屋去了。

這邊，劉氏牙關咬著被子，哭得子搐一團，卻再不敢發出半點聲響。

對麵屋子裡，隨即又傳來譚氏訓斥楊華明的聲音。

“你個混賬東西，爹孃給你的這副好皮囊，都是用在這些事上糟蹋的？”

“日裡香的臭的都往前湊，糟蹋了錢不說，回頭染了見不得人的臟病，有你哭的！”

“……”

譚氏把兒子媳婦都訓斥了一通後，這才氣呼呼回了屋子。

屋子的桌上留著一盞豆油燈，老楊頭披著外，坐在床裡麵著旱菸。

瞅見譚氏進屋，老楊頭拔出裡的旱菸桿子。

“老四跟他媳婦到底咋回事？大半夜的咋鬨騰那樣？”老楊頭問。

譚氏正跟那門栓，好後走到桌邊倒茶喝。

聞言，輕哼了一聲。

“還能為啥？還不是被窩裡那點破事，老四媳婦心裡有怨，就跟老四那鬨！”

“就為這？”老楊頭有點哭笑不得。

隨即想到啥，老楊頭的神變了下。

“老四該不是不行吧？”

男人瞭解男人，老楊頭口而出。

正在倒茶的譚氏聽這話，忙地往地上連啐了好幾口。

“呸呸呸，瞧你，這說的啥晦氣話呀！”譚氏道。

“我這不是擔心嘛，哎，心不儘啊！”老楊頭歎了聲，接著把旱菸桿子塞回了裡。

隻要不是不行，那就行。

還指著四兒子能夠生兒子，好為老楊家開枝散葉呢！

那邊，譚氏喝了茶，火辣辣的嗓子眼舒服了些。

抹乾淨上的茶水漬，朝床邊走過來。

“劉氏不安分，懷了子還火力忒大，一到夜裡就纏著咱老四。”

在床邊坐下來，一邊彎腰鞋子，一邊接著說。

“這人懷了子，前三後三這幾個月，不得。”

“咱老四顧忌著這些，就冇應的求，惹惱了，就胡思想瞎折騰。”

“咱兒子為躲清淨，纔去了老五那屋。哎！”

老楊頭沉默的聽著，半響，他把裡的旱菸桿子拔出來。

“對麵西屋，剛好有兩間空的，是從前三房他們住過的。”

老楊頭琢磨著道：“明日你讓他們拾掇一下，撥一間屋子給四房。”

“嗯，這事兒老四前兩日也跟我這提過了，說是第三胎孩子快要落地，五口人一間屋子不妥。我當時冇應。”

譚氏說著，也上了床，扯過被子蓋在上。

老楊頭點頭：“那間屋子，明個收拾出來，就讓老四先搬過去。”

“好，就照你說的辦。”譚氏道。

“老五那邊，回頭你準備下禮品，讓他去周家村認個親。”老楊頭又吩咐。

譚氏冇有異議。

見著老楊頭冇再其他的吩咐，譚氏接過老楊頭的旱菸桿子放在床邊的小凳子上。

又吹熄了那燈火，剛躺回自己的被窩裡，一隻蒼老卻很有力度的老手了過來。

黑燈瞎火的，嚇了譚氏一跳。

“你個死老鬼，不睡覺作甚呢？”譚氏冇好氣的問。

黑漆漆的老布帳子裡麵，老楊頭低了的笑聲，有幾分猥、瑣。

“梅兒娘，要不，咱也搗鼓兩下？”

“一把老骨頭，也不怕折騰散了架？”

“嘿嘿，我可是寶刀未老……”

老楊頭一雙糙的手，已經在譚氏乾扁得如棺材板一樣的上索起來……

“你個老不正經的東西，冇冇躁……”

譚氏低咒著，佯裝抗拒了兩下，就被老楊頭給鉗製住了。

“嘿嘿，年輕那會子，你不就是稀罕我的冇冇躁嗎？要不，咋來這一窩的兒子閨？”

“甭說了，不要臉！”

“嘿嘿，不說不說……”

就在隔壁四媳婦乾得要死要活的是時候，一牆之隔的婆婆譚氏，卻是朽木逢春，正在著雨的滋潤……

這是一個寂寞的夜晚。

這也是一個躁的夜晚。

對於老楊家後院的楊若晴一家來說，這更是一個忙碌的夜晚。

後半夜的時候，豆腐總算全部做好了。

十二斤黃豆子，統共做出了六十斤豆腐。

五十斤豆腐是酒樓要的，楊若晴把它們切半斤一塊，全部裝進了四隻木桶裡，用乾淨的井水浸泡著。

還有十斤豆腐，也切了方方正正的二十塊。

“娘，這二十塊豆腐，咱自家留四塊。剩下的十六塊，長庚叔，大牛叔，駱大伯，還有爺那，各送四塊。”

楊若晴在那分配著。

孫氏認真的聽著，點頭道：“長庚和大牛家孩子多，四塊豆腐分作兩回燒，每一回都能燒滿滿一大碗呢！”

楊若晴瞇著眼睛笑。

“大牛叔家的那份，回頭明早我去借獨車的時候帶過去。”道。

“剩下的那些，娘你明個上晝給他們一一送過去唄。”

“啊！”

“對了晴兒，你先前家來不是說想讓你五叔幫忙打輛獨車嗎？”

“嗯，是有這個想法，老是去麻煩大牛叔家也不好意思啊！”楊若晴道。

這會子是農閒，大牛叔家的獨車才歇在家裡。

等到明年開春，田地裡的活計忙碌起來，獨車跟牛車，都冇得閒。

“咋啦娘？”楊若晴問。

看孫氏這樣子，言又止的，楊若晴知道肯定是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