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宴要下午才開始呢,夜晚結束,這也就是為什麼玉瀟要早晨吃飽了才肯來,這一路走來已經消化的差不多了,可是又不能在眾人面前吃的狼吞虎咽的。玉瀟就隨便著點心吃,這樣矯做作的樣子,放在平時玉瀟還真是一點都不稀罕。
不在乎別人怎麼看自己,可是這些人呢?
就好像明星不能在電視前面展現出自己挖鼻屎摳腳的模樣一樣,皇後自然也不能展現出自己不好的一面,對于古代的人來說,一個位高權重的人就好像是信仰一樣。建國前後,主席就曾是一種盲目的信仰。
到現在為止還有人這麼覺得。
因為賢是下臣肯定是不能上位的,所以玉瀟在下面給賢安排了一個位置,賢吃著吃著就發現邊的人怎麼這麼眼呢?仔細一看,哎呦喂,這不是自己的未婚夫嗎?賢里的栗子餅還沒咽下去,就要開口跟文憶寒說話。
結果,就把自己嗆到了。
隔著老遠,玉瀟就看見坐在賢邊的那個人了,長得不錯,比文竹可好看的多了。難怪賢這刁鑽的眼神也能看得上文憶寒,人跟名字一樣都是文縐縐的,倒是一點都不像衛軍統領的模樣。
玉瀟輕聲問邊的皇上︰“坐在醫邊的那位就是衛軍統領?文憶寒的?”
什麼,皇上大都不記得。可是衛軍統領就相當于前帶刀侍衛,天在眼前晃悠樣子還是能記住的,皇上正準備給皇後剝桔子呢,被魏嬤嬤手給搶了過來,皇上伺候皇後是怎麼回事兒啊!
疼也不能這樣明顯啊!沒看見下面的妃子都是什麼眼神看著皇後嗎?
皇上拍拍手說︰“對,好像是文憶寒的,應該是皇後你說的那個名字。不過那醫怎麼認識他呢?一個是一個是朕眼前的人,怎麼會——”
沒等皇上說完呢,玉瀟就趕說︰“無拙忘了?這醫是太醫院之首文竹的徒弟啊!這文憶寒就是文竹的兒子,說起來賢還是文竹家的養媳呢!跟你的前侍衛訂了親的,合合理。”
原來是這樣,皇上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回頭看了眼魏嬤嬤手里的橘子,不能給玉瀟剝桔子還委屈的樣子,給玉瀟逗笑了,手了下皇上的手腕說︰“好了,皇上沒事兒,本宮知道你疼本宮就好了啊!這種活只能我們人來干!”
皇上左手邊就是妃,玉瀟的右手邊是琴嬪。
其實本來應該是淳妃的位置,可是淳妃‘戴罪’從來不肯出宮參加宴席,就改了琴嬪坐在這里,玉瀟看了琴嬪一眼,低著頭也不說話看不出喜怒,玉瀟扯了綠柳一把,問︰“琴嬪是怎麼了?看著不大高興。”
綠柳回頭看了眼,小聲對玉瀟說︰“今兒個這日子是為了讓宮外的親人來探的日子,琴嬪娘娘沒有親人,也就沒有人看,怕是心里不痛快了。”
對了,這倒也是。琴嬪是青樓的子,怕是早就忘了自己的親爹娘是誰長什麼樣子,這種日子看著下面的人都是闔家歡樂的,琴嬪坐的這麼高看得清清楚楚,自己沒有親人的心思也被人知道的明明白白。
倒是玉瀟想的不周全的。
其實,琴嬪的份是坐不了這麼高的位置的,外人一看都會覺得琴嬪一個嬪位的跟妃這個妃位的平起平坐了,退一萬步講,就算是真的沒有人坐的起這個位置,還有公主們的額娘呢,好比玉嬪。
怎麼看,都排不上琴嬪。
可無奈,皇後和皇上都喜歡琴嬪,就願意讓琴嬪坐在這里,皇後看著琴嬪就是高興,你們能把皇後怎麼樣?對皇上來說,千金難買皇後高興!就算是讓一個宮坐在這里,皇上都不會說什麼的。
後宮沒有太後,只有皇後這麼一個主子。
還不是說什麼是什麼?
于是其他人都高興,妃就不大高興了,自從知道琴嬪跟自己一起坐在上位時就開始拿話刺琴嬪,琴嬪這的子肯定也是隨妃去說了,一直聽到現在。
玉瀟問綠柳︰“說了什麼不好聽的了?讓琴嬪這般難。”
這姑娘溫潤卻也有自己的脾氣,正是因為琴嬪沒有親人才什麼都不怕,連妃也是。之前不跟妃對抗也是因為沒有必要,並非真的怕了妃。
綠柳說︰“好像是說了琴嬪娘娘的出來著,還是石將軍提起的,琴嬪娘娘的面子不太的住了,還是玉嬪娘娘帶著兩位公主經過,這才給琴嬪娘娘解了圍,不過琴嬪娘娘也就一直傷心了。”
側頭看了所謂的石將軍一眼,這位石將軍可是自從進了這個大殿眼神就一直落在自己上的,還真是將軍,鐵骨錚錚的,看著就是一條漢子。在沙場上一定是取人命眼鏡也不眨的那種狠角,可是到了朝堂上,這種狠厲就有問題了。
綠柳悄聲對玉瀟說︰“娘娘,那石將軍一直盯著皇後娘娘看,可是有什麼問題?”
玉瀟搖頭。
還能有什麼問題,無非就是覺得自己欺負了他的寶貝妹妹,還搶了他們石家的位置嗎!這皇後的位置,石啟明肯定覺得除了石家人誰都坐不得,可偏偏,玉瀟就是坐上了,還是為一個已故將軍的兒。
石啟明肯定在想,玉瀟憑什麼。
這麼想著,玉瀟也就痛快了,對綠柳說︰“一會兒不是要獻禮嗎?選的都是最不值錢的?”
綠柳說︰“是啊,娘娘不是吩咐了,雖然咱們韶華宮不缺錢可是也沒有必要當冤大頭,再者說了,就算是最不值錢的,在後宮也是最好的!那石將軍也是沒有的寶貝呢!”
點點頭,玉瀟側繞過綠柳,對琴嬪說︰“琴嬪。”
琴嬪低頭喝茶,半晌才反應過來有人喊自己,回頭一看見是玉瀟剛要起行禮,玉瀟趕擺擺手︰“別別別,我就是無聊,跟你說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