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實手想去按住林冬雪的肩膀,可是卻被激憤的一下子甩開,林冬雪吼道:“我不知道可以不管,但是我現在知道有人要死,不能不管!”
“你理智一點,這就是人類觀察者的計謀,扔一堆障礙阻撓我們!”陳實說,他已經有點惱火。
“怎麼理智!等這些人真的殺了人,再去收拾現場,鑒定、解剖、抓人,和死者家屬說一句節哀順變,心里卻暗爽今年又破了幾個案子!如果警察不能保護普通人,那麼當警察意義何在!”
“警察代表的是正義,不是善良!善良是模糊的,沒有標準,但正義是有的,況且你這樣做就等于承認人類觀察者是正確的!”
“他就是正確的!!!”林冬雪吼出來。
周圍所有人都呆了,一名資格很老的警察公然承認嫌疑人是對的,陶月月都嚇得捂住了。
林冬雪已經不在乎后果了,流著淚說:“我相信他用人生函數推測出潛在罪犯的時候,是和我現在一樣的心,想去阻止那些壞事的發生!你口口聲聲說我們警察不代表善良,可是當月月陷危險,你查案查得比誰都積極,那些即將死去的人,他們沒有親人嗎?我知道了,就不可能不管,哪怕不當警察!”
說著,林冬雪掏出警證,扔在地上,拿著一沓人生函數走了。
心意已定,一定要救人,一定要救人,是曾經失去過親人的人,雖然也知道這不理智,但有時候,人就是不理智的。
腳步聲。
林冬雪心中盼著是陳實追出來,但來的只是陶月月,說:“林姐姐,你別這麼激,其實……我覺得你的想法是對的,人命大過天!”
“謝謝你理解我,你要和我一起嗎?”
陶月月搖頭,“我不能陪你!陳叔叔很難過,如果我再走,他會崩潰的,你自己要小心!你晚上還回來嗎?”
“我不知道,你好好陪他吧!”林冬雪說完,朝自己停在門口的車走去。
陶月月回到陳實的辦公室,他氣憤地把桌上的東西都摔了,沮喪地抱著頭,唯獨放在面前的林冬雪的警證沒。
“你沒事吧……”陶月月怯怯地問,幾乎沒見過陳實發這麼大火。
陳實從屜里拿出一包煙,拆開,叼上一,到尋找打火機。
陶月月過去把煙給搶了,說:“別啊,煙又解決不了問題。”
陳實氣憤地說:“人生函數推測我將來會出軌,我當時還不信,現在我明白了,我和有本的分歧,當警察不該這麼,有時候甚至不能過于善良!你也覺得是對的嗎?”
“陳叔叔,今天那個人真的死得好慘,死的時候眼神特別絕!你不是說過,有些事不存在絕對的對錯,正義和善良沖突的時候,你選擇哪一邊呢,林姐姐選擇了善良!”
陳實沉默許久,說:“但忽視了一件事,那些未來的罪犯,在他們犯下罪行之前,也是法律保護的自由公民,這才是我們的職責!我們不是超人,不能超越自己的職責去阻止未來的犯罪!”
“那林姐姐做得也沒錯啊,把警證都了……”
陳實看了一眼警證,拿起來拭一下,仔細地收到屜里。
“你去吧,我一個人靜靜。”
“你別煙哦!好不容易戒了……”
陶月月不放心地走了。
這一整天陳實都心神不寧,陶月月跑來看了他好幾次,最后一次來的時候他居然苦悶地對著電腦玩連連看,陶月月說:“下班啦!”
“回家吧。”陳實無打采地說。
上車之后,陶月月問:“你上午說的出軌是怎麼回事?”
“老彭用人生函數推測的,當時我很無語,現在……心有點復雜。”
“那你知道,當我得知自己未來會殺人,又是什麼樣的心嗎?”
“人就不該知道自己的未來……但我也相信,命運是可以改變的。”
“那你去改變啊,和林姐姐重歸于好。”
“不,我才不會去找呢!”
“為什麼?”
“大人的事!”
陶月月豎起一提醒的手指,“我們說過,不許用大人小孩的立場來當作論據,在我看來,你現在就跟賭氣的小孩一樣。”
“你就當我是賭氣的小孩吧,反正我不可能馬上去找,這件事我堅持自己的看法。”
陶月月看著窗外說:“也不知道林姐姐現在在哪,晚上有住的地方嗎?”
陳實突然一拐彎,來到一家銀行附近,取號排隊,從存折里匯了一筆款,他雖然全程沉默,但陶月月在旁邊看見了,他把錢打給了林冬雪。
走出銀行,陳實還解釋:“這不是關心,我是老公,提供經濟支持是我的義務。”
“明白明白,你本不關心。”陶月月忍住笑。
回到家,陶月月一看桌上,說:“哇,林姐姐回來了!”
陳實眼前一亮,立馬各個房間去找,但是林冬雪沒并不在家,只是回來把忘了的佩槍和手銬放下,又拿了些服,桌上有張紙條,寫著:“原諒我這次的任,如果不去救他們,我會愧疚一生。”
短短一行字,陳實卻拿起來看了一遍又一遍,然后從冰箱取了一瓶酒,給自己倒了一杯,郁悶地坐在沙發上。
陶月月搖晃他:“做飯呀!寶寶了。”
“外賣吧,吃什麼點什麼。”
“那我點最貴的了哦!”
“隨便,把我點破產吧!”
“嘻嘻!”陶月月要了陳實的手機,點了一直想吃又舍不得的豪華大餐,“希你們天天吵架,那我就可以請吃什麼吃什麼了。”
陳實白了一眼,“趁火打劫!”
林冬雪不在家,這一夜有多冷清只有陳實自己知道,睡了一覺之后,心勉強重置,隔日一早,陳實帶上徐曉東、小李、陶月月去參加海國揚公司的新產品發布會。
這次的新產品發布會很特別,與會的嘉賓和記者并不是坐在椅子上提問問題,現場放了一些桌子,有自助的食、飲料,另外還放了一些手機。
新產品是一些即將開放的APP,包括社、游戲、生活助手、數據管理等等,嘉賓們可以自己拿起手機,驗這些新產品。
四人來到現場,KK早就到了,他穿著一西服,一頭惹眼的黃用啫喱水捯飭出一個造型,他把四張邀請函到陳實手上,說:“你們穿的也太隨便了吧!”
“來查案的,只要不引人注意就好。”陳實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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