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K扳過鞋底瞅一瞅,一臉茫然地說:“這是嗎?我也不知道在哪里踩的,可能是路上吧!”
“也許是你腳底長痔瘡了。”孫振趁機報復說。
“滾你丫的。”
陳實覺得有必要查一下,KK把鞋下來,送到彭斯玨的試驗室去,取完樣又拿了回來,陳實懶得去參加什麼慶功宴,三人就此告辭,臨走時反復叮囑,明天晚上在酒店下面見。
林冬雪對陳實說:“隊長,時間不早了,咱也回家睡覺吧!”
“啊?”陳實猛的一驚,他還在想剛才那跡的事,“走吧!”
隔日,窗戶隔進來的依舊燦爛,林冬雪披散著一頭如墨似的長發,微笑著打招呼:“早安,老公。”
“怎麼不喊隊長了?”陳實幾秒之前也已經眨開眼。
“還是老公更親一點。”
“我做了一個夢,一間室,里面有個男的被殺了,門窗都是絕對封閉的,完完全全的室,開著換氣扇,你猜那人是怎麼被殺死的。”
“自殺?”
“哈哈,經典的室把戲里面,自殺也是一種手法,但這個不是,男人是從后面被捅死的。”
“不知道。”
“答案就是:兇手化灰被吹走了。”
“神經病!”林冬雪笑著捶了他一拳,“這是作弊了好不好?我知道你為什麼做這個夢了,你在想那個復活死人的陣。”
“是的,有沒有這種可能,復活出來的死人是最方便的工人……當然啦,前提是這東西能功。”
帶著滿腦子未解之謎,陳實起床吃飯、穿服,早上來到局里,他迫不及待地去找彭斯玨,技中隊的人說他昨晚解剖到很晚,早上在家休息。
兇手的尸已經合,陳實看了一眼報告,問:“昨晚我送來的樣呢?”
“哦,還沒有驗,我們手上一堆要查的東西。”一名警察說。
“把那個提到前面,我中午就要結果。”陳實拿起桌上的一沓資料,又順了一杯咖啡。
上午仍然是繁重的案頭工作,大家埋頭查詢1973年2月19日出生的死者名單,旁邊的白板上寫了滿滿一列有調查價值的目標人群。
林冬雪對陳實說:“隊長,這兒有個姓秦的男人,死于00年,他有從事過邪教活的經歷,要不要記下來?”
陳實沉著,“什麼邪教?”
“魔上教,宣揚什麼上帝已死,撒旦即將統治人類。”
“這好像不是一個系統的,這個秦某是教主還是普通信眾……”陳實突然聯想到了另外一個人,好像是作“秦先生”的人,可是一時又想不起來,他問:“有誰的綽號是秦先生的嗎?”
“陶月月的筆錄?”
“對!!!”
陳實趕站起來,跑到辦公室去翻那份筆錄,這份筆錄厚達二十頁,陶月月靠著過人的記憶力把被綁架期間的每個細節都復述了一遍。
他快速翻著,某一頁寫著——
陶:那個黑胖廚師我去切,切的時候我聽見秦先生對周笑說:五個人,四百萬,要不要考慮一下。
陳實激不已,對后的林冬雪說:“線索早就出現了,被我們忽視了,這個秦先生的殺手中介曾經想把這單活給周笑,但他沒有接。”
林冬雪提出質疑:“這個侏儒說的五個人,是這次的五個人嗎?”
“這是龍安最近唯一出現的連環殺人,就算不是,這次的兇手是活躍在地下世界的殺手,通過這個中介也能找到他。”
“可以一試。”
陳實撥通KK的電話,KK那邊很吵,他說:“陳哥,有事嗎?我們正在買晚上斗法的道。”
“你知道一個秦先生的人嗎?”
“秦先生?姓秦的多了去了,不知道你說的哪一個……等等,老神仙有話說。”
然后電話里傳來老頭兒的聲音,“哈嘍?”
“我在聽。”
“我認識一個秦先生,早年間在道上當過報販子,現在在賣香水。”
“他是侏儒嗎?”
“是呀!”
“哪里能找到他!”
老頭兒給了一個地址,叮囑一聲,“可千萬別說我是說的。”
陳實說:“幾個人,換上便,帶上槍……我去把月月也來,當面指認。”
“月月還在軍訓吧?”
“這事兒比軍訓重要,我去接,你和其它人到這個地址等我。”
“我和你一起去好了。”
兩人跑了一趟警校,接上陶月月,火速趕往一家大型商場,其它警察已經等候在這里,作為指認的證人,月月自然是不能和嫌疑人打照面的,陳實坐在車上,用手機發號施令,“把人帶到門口。”
警察們進去了,約五分鐘后提著一個穿西裝的侏儒出來,看樣子侏儒想跑,陶月月一眼認出來:“就是他!”
“月月,你在車上呆著。”陳實叮囑。
他和林冬雪下了車,走到近前,聽見侏儒正在胡攪蠻纏,“各位警,我賣個香水而已,沒得罪誰吧?難道是我長得太帥,驚了哪位領導,要納我為婿?”說著,把食指和大拇指揸開托在下上。
“皮子倒是利索。”陳實說。
“干銷售的嘛,歷練出來的……”秦先生看見林冬雪,滿臉堆笑,“,要買香水麼,你這麼漂亮,再噴上我的香水,能迷倒一條街。”
“除了賣香水你還干什麼?”陳實問。
秦先生攤手,“偶爾給顧客當當顧問。”
“非要我直說嗎,你是一名中介,很特殊的中介。”
“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秦先生張地吞咽著口水。
陳實早有準備,拿出那名被擊斃的兇手的照片給他看,秦先生的瞳孔收,結咕咚滾了一下,抬起頭,戒備地看著陳實,陳實說:“是你給他介紹的生意吧!”
“我保持沉默。”
“不好意思,你沒這個權利,跟我們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