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實和林冬雪驚訝地對視一眼，他問分局的警察：“哪一天發生的？”

“26號上午發現的，死亡時間推測是26號凌晨。”

同一天晚上，警校的教遇害，這絕對是同一批兇手做的，陳實瞅了一眼不遠的火力發電廠，“我就不一句句問了，麻煩詳細跟我們說說吧！”

分局的警察看了一眼來者，“你們為什麼對這案子興趣？”

“實際上我們也遇到了相似的案件，估計得并案調查了，你們先說，我再把我們這邊的況告訴你。”陳實掏出警證，“這是我的證件。”

那名警察拿過來看了一眼，點頭，開始訴說。

死者在這一帶比較“出名”，和丈夫以前都是火電廠的職工，有一年的兒子從家屬區跑出來玩，失足落河中，被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

打那之后就瘋掉了，每天跑到這條河邊放小紙船，自言自語，人因此得了一個綽號“傻姑”，傻姑丈夫一開始嫌丟人，還把往家里拉，后來也不管了，再后來丈夫連工作都辭了，一個人去了外地，聽說在那邊組織了新的家庭。

傻姑每天都來，在這河邊一蹲就是幾個小時，發電廠都能看見，因為不傷人，看見人就笑，所以也沒被送到神病院。

26號上午，有人在橋上發現傻姑趴在地上不，下有一灘暗紅，于是報了警。

警察一看，都嚇呆了，傻姑的尸上披著一件舊外套，下面的服被人掉了，腔被打開了，心臟不翼而飛，兇手似乎有外科知識，知道把哪肋骨鋸開能取走心臟。

通過尸檢判斷傻姑先被人勒死，然后由一名兇手從后面抱起來，另一名兇手從正面打開腔，使用的是一把帶鉤子的刀，以及一把小手鋸。

警方首先想到的是販賣人，可又覺得不大對勁，心臟這種離開人幾小時就無法再移植了，況且是在這種野外天的環境中摘除的，從這里去最近的大醫院都要兩個小時，已經停止跳的心臟移植活率無限接近于零。

而且他們也跑到龍安幾家醫院查了，最近沒有人做過心臟移植手，這種手是非常尖端的，需要十幾名最優秀的醫生協作，以及上百萬的設備，那種沒有執照的醫生是做不了的。

傻姑更沒有仇家，他們想到了丈夫，丈夫在沒有正式辦理離婚手續的況下去另一個城市，又找了一個人重組家庭，現在孩子都五歲了，目前已經因涉嫌重婚罪被行政拘留。

不過他當時遠在千里之外，而且他現在的職業是個快遞員，完全沒有雇兇殺人的能力，更沒有這個必要。

所有線索都斷了，警方也是一籌莫展，于是來現場進行犯罪重組。

這些同行都是煙鬼，說話的功夫，地上又多了十幾煙頭，陳實把上帶的一包煙遞過去，說：“我來說說我們這邊的況……”

聽罷，對方的領頭說：“原來如此，和我們的猜想是一致的，這是兩個變態殺手策劃的連環殺人。”

“傻姑什麼型？”

“Ｏ型。”對方不假思索地回答。

“教是Ｂ型，看來不是奔著移植去的，兇手有別的目的……”

陳實把自己的人到一旁，商議，“案子要過來嗎？”

“肯定要過來啊！”

“我覺得一起查也好，我們人手張，添一支生力軍再好不過。”

眾人意見不一，這時那撥人也在私下商量，案件由誰偵破功勞就是誰的，但獨挑大梁又要承擔相應的風險，哪種選擇都有得有失。

商議完畢，陳實走過去，對方的領頭也走過來，兩人一起開口，領頭笑笑：“陳隊長先說……”

“我們是總局，資源和經驗比你們多，當仁不讓，傻姑的案子我們要了。”

“可以是可以，不過我得派幾個人過來，跟著一起查。”

“兄弟們榮耀很強嘛！”

“哈哈，能和總局一起查案也是難得的學習機會。”

“那就這樣吧！”

雙方握手，建立同盟關系。

大家跟著他們來到分局取了案件的檔案，陳實急不可待，回去的路上林冬雪念給他聽，念到某一段的時候陳實停，說：“傻姑的生日是什麼時候？”

“1973年2月19日。”

“教也是這一天，當然，教的證件上寫的是1975年。”

“這說明他們有知道教真實生日的渠道？”

“對的……我們分析一下，取走同年同日生人的不同，你覺得有什麼目的呢？”

“嗯，我看不出有什麼實際意義，日期這種東西只對個人有意義，收集的人是不是搞什麼邪惡的儀式……聽上去好玄乎啊！”

“查一查吧，同年同月同日出生的人，他們都有可能是害者。”

回到局里，二人直奔信息科，查詢結果是驚人的，龍安本地這一天出生的人多達上千，去掉死亡和失蹤的，剩下的也有幾百個。

掃過那一排名字，陳實不太甘心，說：“擴大范圍，全省……不，全國。”

“陳隊長，那恐怕得有幾十萬人。”負責查詢的警察說。

“曾經和現在在龍安定居，活著的，健康的全部篩選出來，這應該不會太多吧！”

警察苦嘆一聲，開始忙活。

林冬雪說：“兇手知道教信息的渠道會不會是婦產醫院，嬰兒出生都是有記錄的，但是辦理證件的時候，日期是家人填寫的，有時候家人會改日期，我就曾經見過一對父母希孩子是天蝎座而不是天平座，把日期改晚了一天，但在婦產醫院能拿到的是最原始的記錄。”

“教在哪里出生，這得拜訪一下他的父母。”

“打個電話就了。”

打電話詢問，孫磊的父母稱，孫磊是在市人民醫院的婦產科出生的，林冬雪說這點小事去一趟就了，假如傻姑也是在那里出生的，基本就能確定兇手的報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