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大叔走后，周笑陶月月把小書包背上，六十萬現金的重量，和平時上學裝的書差不多重。

周笑帶著陶月月，兜兜轉轉，來到一條小巷，巷道里有幾個花膀大漢蹲在地上煙，眼神不善，從他們旁邊走過的時候陶月月心驚跳，畢竟上帶著巨款。

幾個大漢突然掐了煙站起來，吊兒啷當地尾隨二人，陶月月扯扯周笑的角，說：“周叔叔，后面有壞人。”

“知道了。”周笑淡淡地回答。

眼瞅著壞人越來越近，周笑并不驚慌，二人來到一個暗的樓梯前面，周笑陶月月上樓，找左手邊第三道門，問里面的人買一個“耳朵”。

陶月月點頭，上樓梯的時候看見那幾個大漢把周笑圍了起來。

害怕地加快腳步，找到那扇門，這里居然是一家賣手機的商店，門前沒有任何招牌，看上去很冷清，一個老板坐在桌子后面，一臉陶醉地摳著鼻子。

ＫＫ和說起過這種事，道上一些人會盜用他人份信息來辦理手機卡，出售給需要的人。

陶月月在門邊放下書包，取了一捆現金在手，走進去對老板說：“我要兩個‘耳朵’。”

老板上下打量陶月月，把摳過鼻子的手在前了，從屜里拿出兩部老式手機，說：“四千。”

他們說話的間隙，樓下傳來打斗的靜，老板對此不聞不問，似乎是聽習慣了。

陶月月數出一沓鈔票放在桌上，“我給你五千，如果有人問我買了幾個，你要說一個。”

老板笑著點頭，收下現金，“放心。”

走出房門，陶月月迫不及待地打開一部手機，真的可以撥通，輸陳實的號碼，手指在撥打鍵上猶豫著，最終還是放棄了。

把手機關機，藏在錢下面，下樓去了。

周笑已經把那幾個來滋事的大漢給放倒了，用刀子威脅其中一個，說：“就憑你們也想領我的賞金？滾！”

他們爬起來，一邊逃一邊撂下“你給我等著”的臺詞。

接過陶月月遞來的手機，周笑一邊撥號碼一邊說：“現在滿大街都是惦記我的賞金的小雜，龍安快呆不下去了，等干完這票，我可能要出去躲一陣子，看來又得換張臉。”他自己的臉。

“為什麼不能現在走呢，反正你上有錢。”

“我是殺手，不詐騙犯。”

電話撥通，他說：“老四，給我弄輛車，送到ＸＸ路……”

兩人在附近一家咖啡店坐等，半小時后，一輛二手車開到店前，周笑從陶月月的包里拿了五萬塊現金，出去給那人，拿了鑰匙，招手陶月月出來。

雖然這輛來歷不明的車座椅都是破的，但陶月月坐進去卻到很舒服，至不用走路了。

一歇下來，就覺困倦，堅持了一會還是蜷在座位上睡著了，周笑不停地在車里煙，害在睡夢中咳嗽，夢見自己的學校著火了。

一覺醒來，車窗外日暮西沉，陶月月眼睛坐起來，車停在一片拆遷樓附近，周圍一片死寂，周笑不在，車門被反鎖了起來。

副駕駛座上放著一個袋子，里面有水和面包。

看著窗外金燦燦的夕，陶月月莫名地悲從中來，在弱的支配下，從小書包里翻出手機，撥通陳實的號碼，當電話響了三聲之后又立即掛斷。

不，現在還不能聯系陳叔叔，陳叔叔肯定不會支持的冒險舉。

害怕陳實打回來，陶月月把手機關了，這樣就算查也查不到的吧？

暗下決心，今晚，今晚就制服周笑，給陳實一個大大的驚喜。

手機被藏到了坐墊下面，啃著面包，喝著礦泉水，窗外夕燦爛，滿天都是火燒云，在某個瞬間突然整個天空灰暗了下來，這是陶月月頭一次這麼細致地觀察夜幕降臨的過程。

隨著最后一抹消失，天空變天鵝絨似的墨藍，周圍的路燈依次亮起，陶月月心中小小的憂郁漸漸消散，夜晚讓覺寧靜祥和，比起白天更喜歡夜晚，有時會中二地想，自己是屬于夜晚的。

等到八點，周笑才回來，說：“我們去個地方。”

周笑駕車帶來到一高檔小區，把車停在外面，這個地址正是胖大叔前妻的住，陶月月驚訝，“明天才是周六啊！”

“踩點懂嗎？我是揣著軍刺把人捅了就跑的小子嗎？”

“哦……”

周笑從座椅下面取出一個袋子，從里面拿出一些東西，陶月月把鞋下來。

他把一膠棒用打火機烤化，涂在鞋底的花紋上，然后撒上一些白的末，又依此法理了自己的鞋，如此一來，鞋底的花紋就很難看出來了。

然后讓陶月月出手，在的指紋上涂一層明的膠，陶月月覺像蒙了一層似的，不氣有點難。

“宋朗教過你這些嗎？”周笑得意地微笑。

“我們不需要用到這些。”

“他教你的東西，只不過是過家家而已，什麼模擬犯罪？不頂著風險和力去真正犯一次罪，你是會不到那種爽快的，這就好像打飛機和做ai的區別。”

聽見周笑用不屑的口吻詆毀陳實，陶月月覺口像堵住一塊，就好像被別人說自己喜歡的偶像是娘炮一樣，但忍著不發作，點頭附和。

兩人下車，周笑在小區院墻外面尋找空隙，最終停在一棵樹下，他蹬著樹和墻靈活地爬上去，然后把陶月月拽上來，夜晚的小區有些居民在遛彎，沒人注意他們。

來到那棟別墅下面，周笑門路地撬開鎖，進門先把每個房間都檢查一遍，陶月月注意到這里的樓梯、臺，窗簾上的繩子，各種房間，這是個好地方，又大又空，可以在這里對付周笑。

周笑在臥室里發現了一臺筆記本電腦，打開，他發現桌面上有個監控件，原來院子和屋都裝有監控，剛剛兩人進來的畫面被拍到了。

“狗曰的，還謹慎。”周笑在電腦上作起來，將這段監控刪除，同時檢查一下監控有沒有連接其它終端。

“周叔叔，要不我們在這兒過夜吧，他們明天會來，正好守株待兔。”陶月月提議。

“你在打什麼小算盤？”周笑懷疑地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