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月月著那些在刨花中鉆來鉆去的小老鼠踟躕著，周笑臉上的笑容漸漸冷了下來，“快點，別讓我說第二遍。”

瑟瑟地指出四只小老鼠，周笑把它們拎出來，讓老板裝進一個綠的小鐵籠里。

周笑提著鐵籠子，帶走進一片漆黑的小區，他一路哼著歌，來到一間公寓門口，渾上下鑰匙，然后掏出一對開鎖工到陶月月手里，“讓我看看你的能耐。”

“我……我不會。”

周笑保持著笑容，猝不及防地一耳扇在陶月月臉上，的視線黑了一下，耳朵里好半天仍嗡嗡作響，周笑說：“別跟我撒謊，你想象不到我對你有多了解。”

陶月月的臉頰火辣辣的，像附著一塊什麼東西似的，悲憤撞擊著的膛，但強忍著不在這男人面前哭出來。

于是接過開鎖工，進鎖眼里，撥弄幾下，喀嚓一聲，門打開了，前后只用了二十秒。

周笑吹了個口哨，“你是個奇才，陶月月！”

公寓的環境很家常，陶月月看了一眼鞋架，這兒似乎是一個三口之家，墻上的刮痕、電視柜上倒掉的件和地毯上幾滴黯淡的跡暗示，這里的人恐怕已經遭遇不幸。

周笑將裝小老鼠的鐵籠擱在茶幾上，倒在沙發上仰著脖子煙，他說：“冰箱里的吃的。”

陶月月站著不，當周笑森的眼神轉過來時，才邁開，在心里對自己說，在干嘛呀，現在的大方針是要討好、順從這個男人，這樣才有逃走的希。

廚房口有一臺很大的冰箱，打開冰箱，原來上面是冷凍室，里面塞得滿滿當當，全是大塊的骨，上面凝結著塊，白花花的冷氣中間出一顆絨絨的玩藝，起初陶月月以為是個瓜，看清楚才發現這顆“瓜”上面有耳朵和鼻子……

周笑發出一陣惡作劇似的大笑，“你居然沒出來，哈哈！吃的在下面！”

整整過了五秒，魂魄才回到陶月月的上，冰箱里塞的大概就是屋主人吧，到一種深深的戰栗，這個人竟然可以把人殺了，塞進冰箱，大咧咧地住在死者家中，他空的心里沒有一人類的。

這臺冰箱里取出的食陶月月本一口都不敢吃，滿腦子都是被塞在冰箱上層的人，周笑去廚房取來一塊案板，放在客廳的桌子上，把一盒圖釘倒在上面，然后從籠子里抓出一只小老鼠，陶月月看著。

他把一枚圖釘緩緩按進了小老鼠的前爪，釘在案板上，小老鼠拼命扭，發出“咕咕”的尖細聲，兩眼小黑豆眼睛似乎有滲出來，周笑似乎很這個過程，把小老鼠的另一只前爪按住，釘下另一枚圖釘。

看著掙扎的小老鼠，陶月月戰栗不止，周笑說：“知道我為什麼可以輕輕松松做出這種事嗎？”

“因為你是禽……”

周笑又出那種讓人害怕的笑容，陶月月后悔自己的莽撞，害怕再次挨揍，周笑說：“因為你永遠不到別人上的痛苦，你看這小東西掙扎得多慘，可是我有任何覺嗎？一點也沒有，無論你怎麼折磨待另一個人，痛苦也在TA的上，當你看穿這一點，就會變無堅不摧。”

周笑用指尖托起一枚圖釘，遞到陶月月面前，“來，你把它的后兩只腳釘住。”

陶月月慢吞吞接過，小老鼠凄慘的靜像絕的乞饒，籠中的另外三只小老鼠到染，躥跳，發出兔死狐悲的聲。

怎麼也越不過心里的那道界限，清楚得很，周笑這麼做就是要讓扔下同心，漸漸變得和他一樣麻木冷酷。

“快點！！！”

陶月月被突然的一吼嚇得全哆嗦，突然下定決心，要結束這只小老鼠的痛苦，抓起桌上的煙灰缸朝它砸下去，小老鼠搐一下，不再彈。

周笑微微一驚，“好家伙，你怎麼把下一堂的作業提前寫完了。”

陶月月扔下煙灰缸，沖到衛生間對著馬桶一陣嘔吐，吐得眼淚都出來了。

抓著馬桶的邊緣想，出去和這個惡魔拼了算了，但還是放棄了這個打算，如果不能活下來，就毫無意義。

周笑這十幾年殺了多人，他在偌大的龍安和警察玩捉迷藏，多一個孩死在他手上，什麼也改變不了。

“吐完了就過來！”周笑命令道。

陶月月磨磨蹭蹭地來到他面前，周笑已經把案板清理干凈，重新擺好，他細長的眼睛里出兇，“別想投機取巧，自己拿一只老鼠出來，把它的四只腳釘在上面！”

“我……我可不可以不學這些！”陶月月懇求道。

“哦？你覺得這些沒必要學，還是說不屑于去學？”

“你……你是想讓我去當臥底，為你提供警方的報，我學這些又有什麼用呢？”

周笑叼著煙頭，拽過陶月月的手，打量著白的手掌，恐懼在陶月月腦海中尖，抖不止，周笑慢慢摘下煙頭，說：“多漂亮的一只手啊，剛才是你有生以來第一次殺生吧？你不是沒有殺生的勇氣，也不是沒有力量，只是那些人給你灌輸的同啊、善良啊、道德啊這些無聊的東西限制了你的天，我做的這一切正是為了解放你的天，你只有學會殺人，才不會害怕別人，才是真正的強大！”

說著，他出扭曲的笑容，然后松開了手。

陶月月著三只作一團的小老鼠，說：“殺人也用不著從它們開始吧！”

“你的意思是，我現在給你拎個活人回來，你有膽量把他殺了？”

盡管知道這是飲鴆止，但陶月月還是拼命點頭，能拖延一秒是一秒，傷害小老鼠在真的是辦不到的事，死也辦不到。

周笑出高深莫測的笑容，“好吧，你早點休息，明天我們繼續上課！”用手一指，“你去那個房間睡覺，先上過廁所，晚上不許出來。”

陶月月點頭，要走的時候，周笑說：“回來。”

“……”

“你和宋朗平時是怎麼道晚安的？”

“什麼也不會做……”

“跟我道晚安！要親切一點。”

周笑倚在沙發上，用面試一樣的眼神盯著陶月月，陶月月只能違心地點頭說：“周叔叔，晚安。”

“好，真乖，我會讓你忘掉宋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