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走后,林冬雪了些外賣來吃,陳實閑不住,不停用鐵和自行車做試驗,把每次的結果記錄下來。
多次的試驗證明,如果卡得夠,“殺人鉤”還是有一定功率的,這讓陳實原本堅信的結論到一搖。
林冬雪看他搗鼓自行車都快魔怔了,強行他休息一會,說:“其實我是這樣打算的,假如月月真的殺了人,我會拖延通緝令發布的時間,讓有時間跑掉,你就當作是徇私吧,畢竟我不希被送到教管所那種地方。”
陳實說:“第一次犯錯逃過了懲罰,這其實是害了!”
“我覺得月月仍然是個本善良的孩子,這件事完全可以裝作沒發生過,但最終還是承不了心的愧疚,把一切都告訴了你。”
“本善良嗎?只是害怕懲罰!所以才會逃避!”
“你對的看法就是這樣?”
“我喜歡,但是我也了解,因為我們有共通點,雖然我們沒有緣關系,但我們很像一對父!”陳實沮喪地說,月月做出的選擇和自己當年何其一致,他自己也是逃避過去的懦夫。
林冬雪著陳實的手背,說:“這就是家長的苦惱吧,孩子從某一刻開始就不再自己掌控了。”
“你說得沒錯,我還這麼年輕就提前會了這種煩惱。”
“哈哈,年輕?”林冬雪湊過來,“我們去臥室呆一會,你力太大了。”
“我今天狀態可能不會太好……”
“沒關系啦!”林冬雪眨著眼。
運之后,陳實覺得心確實輕松了些,現在才九點鐘,他既沒有娛樂的興致,也不能喝酒,便提議:“小李在醫院吧,不如去看看你哥吧,然后一起去現場。”
“好!”林冬雪欣然答應。
林秋浦仍然躺在ICU病房,他的各項指標已經好轉,只是仍然在昏迷狀態,看見林秋浦的樣子,林冬雪再次悲從中來,趴在監視窗上眼淚簌簌落下。
哭過,林冬雪和陳實在走廊上坐了一會,陳實用溫的代替安的話,走廊上有病患家屬在打電話,容似乎是借錢,態度各種懇切卑微,聽得人揪心。
林冬雪有所地說:“幸好局里承擔了全部醫療費,不然我真的要崩潰了,說這種話是不是有點太現實?”
“人所有的煩惱不都來源于現實嗎?醫生并沒有說他一定會變植人,你要有耐心。”
林冬雪點頭,“哭過了,心也好些了,幸好有你陪著我。”
“我也想說一樣的話!”陳實微笑。
十一點半,三人從醫院出來,又回到案發現場,深夜這里幾乎沒有車輛,馬路上一些野攤擺了起來,麻辣小龍蝦在冒火的鐵鍋里吱吱喚,空氣里都是辣味,快到夏天了,人們出來吃夜宵的興致逐漸高漲。
三人戴著手套,彎腰在地上仔細尋覓,原則上陳實不該幫忙,但現在還守這種規矩顯得過于迂腐。
這段馬路早不知被打掃了多遍,哪還找得到證據,路邊倒是有雨水井,不排除一些碎片掉到里面,但要打開搜尋的話需要下水道疏通人員的協助,小李說:“非要下去找嗎?我不是嫌臟嫌累,我覺得這次的案子就咱倆負責,還是把力用在刀刃上吧!”
陳實說:“如果你們信得過我,明天晚上我自己來搜,找到的任何東西我都會原封不地帶給你們。”
雖然他知道收效甚微,但萬一、萬一有線索,自己卻沒有去找,那將追悔莫及。
林冬雪說:“明天我和有關部門聯系,晚上和你一起!”
“謝謝!”
就此回家。
夜深人靜的時候,陳實聽見客廳有靜,他爬起來查看,發現客廳地板上有一串臟腳印,循著臟腳印來到廚房,赫然看見一泥濘的陶月月正打開冰箱,狼吞虎咽地吃著剩飯菜,聽見靜扭頭,眼神像驚的小。
“月月!”
陳實得太大聲,把自己驚醒了,林冬雪也被吵醒了,迷迷糊糊地說:“夢見月月了?”
“是啊,可惜沒說上一句話……”
陳實憾地說,然后真的跑到廚房去看了一眼,還把冰箱打開確認,陶月月當然沒有回來過。
他給自己倒了杯酒,坐在沙發上讓思緒平靜下來,月月會撬鎖、會黑客手段、懂心理學,甚至還會一點手伎倆,而且能屈能,靈活善變。
這意味著月月能夠在陌生的人群中生存下來,一天兩天不是問題,但時間久了,會不會接到一些惡人,其利用,其影響,慢慢變質!
這些擔憂讓陳實幾乎要瘋掉,酒也無法減輕力。
飲罷幾杯酒,他回去睡覺,林冬雪著他的臉說:“要有信心,月月一定能找到的!”
“我知道。”陳實無力地回答。
“猜我剛剛夢見誰了?”
“你哥?”
“是啊,夢見我們小時候,和父母去游樂場玩,夢是很快樂的,醒來想到現實,唉……把你家的枕頭弄了!”
“冬雪!”陳實攥著的手,“其實我……”
話到邊,又卡住了,林冬雪說:“你不用勉強自己說的,雖然我不知道你過去怎麼樣,但我知道你一定是個好人!”
“等一切風平浪靜,等月月找回來,你哥康復,最好周笑被逮捕,我娶你吧!”
林冬雪一陣欣喜,又地說:“你就這樣說啊?難道不應該手捧個戒指半跪下來?”
“戒指嘛……”
陳實離開,又回來,把一個小盒子給,“早就買好了。”
林冬雪打開,發現是一枚燦燦發的珀金戒指,“你什麼時候買的!?”
“不久之前,發票還在呢,你要是不同意還能退。”
“哼,不讓退了!”林冬雪攥在手里,笑得像個傻子,“這不算求婚吧?”
“算求婚的預告。”
“哈哈,求婚還帶預告的……”林冬雪試著那枚戒指,大小正好,“我希我們三人能生活在一起,為一家人!因為我和你一樣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