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家面業公司離開，三人這就趕到工友丟工裝的那條街，上午這里顯得很冷清，看見沿街的按、足療保健的招牌，以及招牌上可疑的圖，林冬雪說：“果然是紅燈區。”

“別看白天跟鬼市一樣，晚上這里很熱鬧的，我以前送乘客來過這里。”陳實說，“注意到沒有，這里沒有監控。”

林冬雪抬頭看，最近的一個監控在馬路上，四下尋找，能開進一輛卡車的巷子只有口右手邊的一條，“賊把車丟在那里，為什麼？”

“就好像小錢，都會把錢包整個走，去安全的地方取走錢，再把錢包扔了。”徐曉東推測。

“一輛車和一個錢包可不一樣。”陳實環顧四周，“是監控，那個賊把車開到路口，意識到卡車太顯眼，會被追蹤到，臨時改了主意，取珠還櫝。”

林冬雪用手比劃著攝相頭的角度，“你們覺得那個監控有沒有拍下什麼？”

“拍不到的，那是通監控，不會拍到這麼深的巷子里面。”

“偏偏選擇這樣的地方，連個目擊者都找不著。”林冬雪怨念地說。

陳實看看電線桿上的招租廣告，又看看周圍的小樓，“兩名面業工人把車停在這里是偶然事件，嫌疑人不可能事先計算到并在這里蹲守，我認為竊也是偶然事件。”

“所以，嫌疑人居住的位置，正好可以看見這條小巷？”

陳實盯著遠一扇漆黑的窗戶，點頭，“沒準現在能看到我們呢！”

“那我多些人過來，查查有沒有最近租房子的人。”林冬雪說。

“穿便，低調行。”陳實叮囑。

于是調查在這里展開了，警察們挨家挨戶地詢問，一名大媽說：“我前兩天好像看見兩個穿著面業公司工裝的人走出來，對，就是這個‘佳日面業’。”

林冬雪和陳實一陣振，林冬雪問：“別呢？”

“好像倆男的……”

“他們住在哪？”

大媽一指，“那條巷子里面，他們出來上了一輛車，黑的家用車。”

第一起案件的時候也拍到了一輛黑SUV，看來這條線索含金量很大，兩人向大媽道過謝，林冬雪呼增援，陳實說：“兩三個人就行了，嘩啦一下來一堆人會打草驚蛇的。”

林冬雪正打電話，陳實推了推，只見從那條小巷里走出一個男子，他戴著鴨舌帽，帽檐拉得很低，還把領豎起來，兩手在口袋中，渾上下都著可疑的氣息。

陳實做個手勢，兩人跟上去，男子像后長了眼睛一樣，突然拔就跑。

“站住！”

林冬雪掏出槍，果斷對天鳴放，把周圍的其它警察吸引過來。

聽見槍聲，男子逃得越發飛快，兩快得像沒影一樣，經過馬路的時候一輛車險些撞上他，他拿手一撐從車頭上躍過，當司機探出頭大聲辱罵的時候，人已經逃進了對面的巷道里。

當林冬雪和陳實追進細長的巷道，他們已經被甩開五步左右的距離，林冬雪掏出手機瞄準，用眼神詢問陳實，陳實點頭，“開槍！”

砰的一聲，男子停下來，他微微扭過頭，沖林冬雪豎了一個中指，咧一笑，然后跑了。

沒打中嗎？林冬雪心里一沉，當男子沖出巷口的瞬間，另一個人從側面飛出來，一腳把他踹翻，兩人驚訝得面面相覷，趕跑過去。

只見徐曉東把嫌疑人在地上，正給他戴手銬，林冬雪驚喜地說：“你來得太巧了！”

“我正好在這一塊，聽見槍聲就跑來了，看見這小子沖出來，沒多想就……”

被抓的家伙不是周笑，他是那個“臉上有麻子”的高個幫手，被從地上提起來的時候他掙扎不停，咬牙切齒地出獰笑，沖林冬雪罵了一句：“表子！”

陳實氣不過，對徐曉東說：“你往那邊看。”

“啊？”

趁徐曉東回頭，陳實準備以普通市民的份教訓嫌疑人一下，卻被林冬雪攔住，“別做沖的事。”

陳實只得作罷，從男子上搜出鑰匙、手機、錢包，徐曉東把人先押到警車上，他和林冬雪去檢查一下他的住。

回到之前的巷子，經過打聽找到了這名男子租住的房間，推門一看，屋有一張桌子一張床，床邊放著一臺小冰箱，冰箱上放著幾本心理學方面的書籍。

桌上蓋著一塊滌綸布，當陳實把它揭開，兩人驚了一下，下面全是照片。

“這是曉東的媽，這是小李的父親……二隊所有警察的親屬他們都拍了一遍，太可怕了！”

陳實打開一個信封，里面是二隊所有警察的檔案，有幾欄打了勾，再看屋子里的設施，陳實說：“這人不是執行殺人的，他是負責搜集報和寄‘診斷書’的人。”

電腦正在運行，屏幕是黑的，陳實把鼠標晃了一下，雜的電腦桌面上有三個文檔，分別是“診斷書1”、“診斷書2”、“診斷書3”。

“1”和“2”就是小李和老張收到的，陳實懷著忐忑的心點開第三個，看見里面是這樣的文字——

“患者：彭斯玨；

別：男；

年齡：34；

病癥：自私。

患者因為年經歷，缺乏與被的能力，為了不變他人眼中的異類，便用刻板認真、一不茍等表象飾自己自私冷的本，時常對自己產生深深的嫌棄，但另一方面又不愿意作為任何改變，認為自己只是年的害者，不必對自己格的形負任何責任，將自己包裹在孤獨自閉的舒適區，冷眼旁觀他人的悲歡離合。

建議就診方式：以一次自我犧牲來喚醒其的能力。”

陳實如遭雷擊，站起來的時候帶倒了后的椅子，他震驚地說：“為什麼是老彭！他甚至不算二隊的警察！被綁架的那個人又是誰！”

“該不會是……”林冬雪也同樣到震驚。

陳實用抖的手掏出手機，撥給顧憂，但是聽到的只是一片不祥的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