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冬雪再次睜開眼，被反剪著雙手綁在椅子上，兩也被牢牢綁住了。

儲偉就坐在對面，捧著一碗方便面，用塑料小叉不停地挑起來吹氣。

“為什麼要綁架我？”

“醒啦，小人。”儲偉笑嘻嘻地說，“媽的，這方便面聞起來真香，我已經兩天沒好好吃過東西了，你嗎？”

儲偉將方便面端到林冬雪面前，準備喂，林冬雪狠狠地瞪他，朝面里啐了一口。

儲偉的笑容凝固在臉上，說：“你在激怒我？不過我不會揍你，我只會揍！”

他把面碗放下，去隔壁扯著一個人的頭發把揪進來，瘋狂地扇那人的耳，人可憐兮兮地護著臉，不敢反抗，林冬雪看不下去了，說：“快住手！”

儲偉拽起人的頭發，用哄孩子似的語氣說：“在救你呢，人家是警察，心腸好，你要怎麼謝謝？你過去扇一耳，我就不打你，好不好？”

人順從地點頭，的臉已經被打紅了。

披頭散發地走過來，一耳扇在林冬雪臉上，林冬雪只覺得耳朵里嗡嗡作響，牙齒嗑到，味在口腔中彌漫，比起上的，被辱的覺更加令憤恨。

人居高臨下地瞪著，神險，又一耳扇過來，正好左右對稱。

儲偉一腳把人踹到地上，說：“賤貨，下手也太狠了，嫉妒長得比你好看？沒辦法，老天就是不公平，抱怨你媽去吧！”

人趴在地上，一言不發，林冬雪完全搞不清現狀，這時有個男人站在門口看，他的黑眼圈很重，神憔悴，像一個活死人。

“爸爸給你們喂點吃的。”儲偉掏出一包末，大概只有方便面調料包大小，扔在地上，人像狗一樣爬過來，撿起來往外走，那男人的表一下子興起來。

兩人消失在門后面。

儲偉點上煙，用大拇指指指他們：“吸毒的人真是沒出息吧，一小包大麻，我當面綠老公都沒問題……你別那樣瞪著我，這兩個本來就是垃圾，為了吸一口東西他們什麼都能做。”

隔壁傳來那對男歡快的笑聲。

儲偉揚起眉，“瞧，已經嗨起來了，這種垃圾，看著就好像馬上就會死一樣，可是居然能一直茍延殘地活著，人命真是賤啊！”

“他們是你的幫手？”林冬雪終于開口。

“他們？他們沒資格。”

“這麼說，那天晚上，用往墻上涂喜字的是你和羅傳龍。”

“哈哈！”儲偉仰天大笑，“不愧是警察，這種時候了還不忘搜集報，是是是，都是我們干的，有什麼大不了的，不就是槍斃麼，我殺的人早就夠本了。”

“為什麼要綁架我！？”

“你剛剛昏迷的時候在喊誰，老陳？是你男朋友嗎？你在男朋友面前也是這個表？你對我笑一個我就告訴你。”

林冬雪只覺得惡心，狠狠地咬著牙，這間屋子窗戶閉，似乎外面已經天黑了，陳實和林秋浦他們一定在到尋找自己，不會放棄希。

儲偉的手機響了，他去衛生間里接聽，林冬雪豎起耳朵聽，聽見儲偉說：“什麼潘多拉魔盒，我沒文化，你別跟我打比喻……媽的，你現在跟我講道義，你對我有道義嗎……你把錢送到我指定的地方，不許報警……哈哈，這句是廢話，你肯定不會報警……地址我會再通知你。”

林冬雪不敢相信，這居然是正兒八經的綁架，儲偉在向誰要贖金，很確定，電話那頭一定不是林秋浦。

儲偉提到了“道義”，說明對方是團伙的人，應該是老大級別的。

綁架一個警，去向團伙老大要贖金？這說得過去嗎？

麻醉藥的作用還沒過去，思考這些讓林冬雪的腦殼又疼起來了，好像塞了很多棉花似的。

儲偉又回來，又點上煙，聞見臭哄哄的煙味，讓林冬雪覺得很惡心，說：“有件事我要問你！二十多年前，你制造一起車禍，害死了一對夫妻，還記得……”

“他們姓林對吧！”儲偉自然而然地接茬。

林冬雪瞪大了眼睛，原來他還記得這件事，說：“誰雇你做的！”

“你爹！”儲偉笑嘻嘻地回答。

林冬雪憤怒起來，在椅子上瘋狂掙扎，嚷道：“我一定要逮捕你！讓你付出代價。”

“你不要激好吧！”儲偉扔了煙頭，輕描淡寫地說，“我只是個拿錢辦事的小嘍羅，當年因為這件事，我跑路跑了好幾年呢，但你不能恨我，因為……這件事的真相你總有一天會知道，我現在不說，你可以當面質問那個人，一個你意想不到的人。”

突然有人敲門，外面有人喊：“有人在家嗎？”一聽就是警察的語氣。

林冬雪激起來，儲偉一個箭步沖到后，捂住的，喊：“阿琳！”

開門的聲音。

剛才那人說：“怎麼了？”

“見過嗎？”警察說。

“哇，好漂亮啊，這是明星嗎？”

“是個警察，你有沒有見過。”

“沒有，我和我老公一天都沒出門。”

“這是你老公？”

“是。”

“你倆是干嘛的？”

“剛搬到這里，準備找工作。”

“看下證件……”過了一會，警察說，“好吧，打擾了。”

等腳步聲遠去，林冬雪心中的一線希也沉落了，當儲偉放下手，沖窗戶大喊：“我在這兒！”

“媽的！”

儲偉地捂住的，幾乎要讓窒息，他瞪大眼睛看著窗外，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外面的警察并沒有聽見那聲喊，一切又歸于平靜。

“沒人會來救你的。”儲偉在耳邊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