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派”氣鼓鼓地在屋子里走來走去，他走到廚房，把燈泡擰了下來，到小弟手里，然后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說：“塞到那里去，看說不說。”

小弟發出一陣猥瑣的笑聲，于是幾人把考薇架起來，準備剝的服。

一名小弟突然發出慘聲，只見考薇狠狠地咬住了他的臉。

“快松口，臭娘們！”

任憑小弟們怎麼踢踹，薅的頭發，一綹綹地扯掉，就是不松口，的心臟砰砰狂跳，本覺不到疼，一強烈的憤怒驅使著勇敢地作出反抗。

終于那名小弟被“解救”下來，他的臉上一整塊皮幾乎要被咬掉，僅有一小塊皮連著，流如注，看著格外滲人。

“瘋子！瘋子！瘋子！”另一名小弟對著考薇的肚子狂踹，然后拖著的頭發拽起來，把的腦袋砸在桌沿上，考薇咚一聲被彈回來，癱在墻上，像一片大紅布似地從額頭上掛下來。

“印象派”看著這名小弟在自己面前獨秀，非常不爽，一腳把他踹倒，吼道：“我讓你手了嗎？”

“老大，對不起。”

“印象派”看著考薇，披頭散發，臉上都是，顯得目十分森，他獰笑著贊道：“好娘們，你比王希還有骨氣。”

他在屋搜刮了一陣，找到老干媽、蔥、牛瓶子、鋼球等，在桌上擺一排，教育小弟：“折磨人要有新意，一頓拳腳打豬頭有什麼意思，把一個貞潔烈折磨哭哭啼啼的小賤人才好玩，去把服剝了……”

考薇出輕蔑的冷笑，突然看見窗外出繃帶男的臉，他雙眼帶著憤怒，在心中乞求：別進來，別進來，這幫不講理的東西會把他當王希，事就麻煩了。

遠傳來一陣警笛聲，“印象派”就像聽見貓的耗子一樣，嚇得一激靈，說：“撤撤撤！”

一幫人蜂擁而出，臨走時“印象派”拋下一句威脅的話，“改天再收拾你。”

“回去玩NM吧！惡心的家伙。”考薇罵道。

來到外面，“印象派”發現原來只是過路的警車，虛驚一場，這兩天聽說有一名警殺了人在逃，警方一直在通緝他，小弟請示：“回去繼續收拾那娘們？”

“算了算了。”在警察在附近活，“印象派”心里總歸是不踏實，擺手道，“讓提心吊膽地過兩天吧！”

他看見拴在巷口的老裁，過去踢老裁一腳，老裁從昏睡中驚醒，以為“印象派”又要消遣自己，不停地拱手乞饒，“印象派”說：“想不想回家？”

老裁拼命點頭。

“印象派”指著考薇家的屋門，“那人，你給我盯好嘍，如果看見和一個男的在一起，馬上打電話給我。”向小弟討了一部手機，給老裁。

老裁溜溜的，手機只能逮在手里，“印象派”不放心，“你怎麼上連個口袋都沒有，別弄丟了，把手機給我塞到屁里面去！”

“啊？”

“快點。”

在一幫人的督促下，老裁艱難地完了這項壯舉，“印象派”未能滿足的折磨得到了一丁點補償，心滿意足地走了。

繃帶男走進屋里，把傷的考薇從地上扶起來，問家里有沒有醫療用品，考薇指給他一個柜子。

繃帶男取來紗布、云南白藥、碘伏這些，放在考薇前面，說：“我就不幫你了，那樣會顯得太親。”

考薇笑笑，“你就算現在對我溫一點，我也不會胡思想的。”

自己理傷口，繃帶男說：“對不起。”

“為什麼要說對不起，這頓打不是替你挨的，是替王希挨的，王希剛剛失蹤的時候，道上的人沒來擾過我，就是他們害得我當時的工作不得不辭掉……其實我都習慣了。”

“你真不容易。”

“不必同我，我討厭被人同，我他，愿意承擔這些。”考薇閃爍淚的眼中著一堅毅，瞅了一眼鐘，“該休息了，明天還要上班。”

“把你的破工作辭了吧。”

“辭了？誰來養活我？”

“你以前學什麼專業的？”

“什麼專業都沒學過，我高中綴學，整天跟王希鬼混，到二十歲都沒想過要工作，天天想方設法地弄錢花，我經常后悔我年輕的時候，你一定是讀過大學的人吧，所以才會這樣問，你本想象不到我們這樣的人，人生有多爛！把生活過這副鬼德，住在這條狗皮巷，要負最大責任的就是我自己！”

“其實你還年輕，如果現在不改變，十年之后只會更后悔。”繃帶男誠懇地建議道。

這句話讓考薇憤怒起來，“別跟我說這些，湯我聽得還嗎，我知道我有多不努力、多懶惰，而且我本改變不了，你這樣高高在上的人就不要評價我了，因為你什麼都不懂！”

突然之間，空氣中充滿了火藥味，繃帶男不想和爭吵，道了聲晚安，自己上樓去了。

考薇直到很晚都沒睡，繃帶男從閣樓的隙看見一個人在喝酒流淚。

這樣說可能有點缺德，但繃帶男確實從考薇上得到了一些藉，并不是只有自己的人生一團糟，大部分人，在笑容下面掩飾的都是一團麻似的人生。

隔日早上起來，考薇煎了一個奇丑無比的蛋，一碗南瓜粥，并留了張紙條：“昨晚不該對你發火的，對不起！點煙，求你了！”

走得這麼早，可能就沒睡，繃帶男笑笑，點上了清晨第一煙。

又是到深夜考薇才回來，把手提包放下，拿出幾個盒子，“呶，這些是從當鋪贖回來的首飾，這筆錢我會還你的。”

“不用還了。”

繃帶男一樣樣打開，都是極普通的首飾，他拿在手上一樣樣擺弄，考薇托著臉頰坐在旁邊，說：“沒生我氣吧？”

“我自我調解能力好。”

“哈哈，看來還是生氣了，我就是一個混蛋，總是傷害邊的人，說話總是不注意分寸。”

“雖然格差，但你有一個優點！”

“什麼？”

“長得漂亮。”

考薇開心地笑了，繃帶男突然發現一枚戒指后面是可以掰開的，里面掉出了一張小小的存儲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