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實掏出手機，撥通了彭斯玨的號碼，彭斯玨昨天熬了一宿還在睡覺，被電話吵醒，撒開起床氣，“干嘛！干嘛！”

“我們有突破進展，要不要聽聽？”

“不聽。”

“那見面再說吧，對了，你在疾控中心有認識的人嗎？我們想潛進一家郊外的狗舍調查，要快！”

彭斯玨一聲不吭地把電話掛了，陳實笑道：“看來是想辦法去了，等消息吧！”

“你也忒有自信了吧！”林冬雪吐槽，“接下來呢？”

“忙了一天，我回去休息一會，陶月月該放學了。”陳實說。

“那我回局里，看能不能說服我哥，正式立案！”林冬雪說。

林冬雪回到局里，把目前的進展告訴林秋浦，林秋浦大搖其頭，“你們查到現在，也只是查出這人跟三十多起失蹤案有關，并不能證明是刑事案件。”

林冬雪激起來，“所有失蹤的人都和他有集，而且這些人的失蹤都為他的事業發展掃除了障礙，難道還不能斷定此人有殺人嫌疑嗎？況且還有小和尚的證詞。”

“林同志，你不要這麼主觀好不好，警察如果都不講法律，那誰來維護社會秩序？我舉個極端的例子，國曾經有一起案子，兇手和死者酒后發生口角，兇手當著一酒館人的面把死者碾死了，然后把車洗個干干凈凈，你說人證是充足的吧，可是警方愣是沒法定罪，最后幾乎把車拆了，才找到小指甲蓋大的一片跡，這才定了罪。沒有證據，就算是你親眼看見也不行，人是可以抓來，但到了法庭上判個證據不足無罪釋放，有什麼意義？”

“哥！”林冬雪乞求道。

“好了好了，我再給你寬限兩天，不，五天好了！”

“我還想多要幾個人。”

林秋浦一臉憂愁，“我這邊也在查案子，得了，撥給你兩個人吧！”

“謝謝哥！”

林冬雪歡喜地離開了，林秋浦著的背影笑了笑。

陳實剛到家，便接到彭斯玨的電話，彭斯玨說：“我聯系了一個疾控中心的朋友，過兩天他會安排一次衛生狀況的查，打算怎麼行，你自己準備一下。”

“過兩天啊？能不能明天？”

“我剛說好……”

“擇日不如撞日，就明天吧！”隔著電話都能聽到彭斯玨的嘆息聲，陳實說，“不查的都無所謂，我們主要是查明狗舍主人的殺人證據，干脆把疾控中心的服裝和證件借來，我們自己弄就得了。”

“這可是違規的。”

“你腦袋里哪來那麼多條條框框，就這麼說定了，明天上午我們局里見。”

“認識你真倒霉！”

隔日一早，陳實來到局里，發現門口停著一輛疾控中心的車。

彭斯玨拉下臉找疾控的同學借了服裝和證件，總共有五件，陳實問：“昨天找到的證據化驗了嗎？”

“我發現你這個人越來越不客氣了，剛認識那會還帶早餐來，至還有點虛假意的客套，現在搞得跟我上司一樣，呼來使去的，我欠你的？”彭斯玨置氣地說。

“哦，你不說我忘了，早餐我放在車上了，等我去取。”

陳實離開一會又回來，拎著一大包早餐招呼技中隊的所有人吃，大家開心地湊過來，彭斯玨了豆漿，還很熱，他不屑地說：“剛買的吧？”

“你不說我虛假意嗎？心里明白就行，何必當面穿？”陳實恬不知恥地笑著。

“哼！”彭斯玨把一份報紙扔給陳實，“自己看。”

陳實瞄了一眼，“不是陳的ＤＮＡ？”

“是人類組織沒錯，但和小和尚沒有緣關系。”

“也不要，說不定那屋子里有別人遇害呢！”

“我有個疑問，那屋子的窗戶有這麼高吧！”彭斯玨拿手比劃著，“按小和尚的描述，當時濺出來的把整個窗戶涂紅了，以致于窗外的燈都變了，可是一個人的量沒這麼多。”

“說的也是……”陳實沉著，“不考慮這些，只要我們找到一個人的證據，就足夠了！”

陳實的早餐也不是白請的，等大家吃完，他說：“現場取證我也不會，就五件服，我占一個名額進去參觀實在浪費，依我看不如彭隊長帶著四個人進去吧！”

彭斯玨冷冷地說：“我也是這麼考慮的。”

隨即，他了四名手下，大家換上疾控中心的白大褂，警用勘察箱過于顯眼，于是他們又從附近超市買了幾個塑料手提箱，把勘驗跡的家伙藏在里面。

準備妥當，五人開著疾控的車走了，陳實開著自己的車，載著林冬雪遠遠跟上，今天徐曉東有別的任務，讓他去調查一下劉洪的人際關系。

當然，不能夠調查得太明，以免打草驚蛇。

陳實把車停在狗舍不遠的樹叢里，開始擺弄手機，他新裝了一個ＡＰＰ，弄了一會終于有圖像出來了，林冬雪好奇地湊過來看：“這是什麼？”

“老彭上帶了一個微型攝像機，這是他現在拍到的畫面。”

彭斯玨那邊，大家進到狗舍，亮出ＣＤＣ的證件稱要檢查這里的衛生狀況，工作人員表示要聯系老板，彭斯玨說：“你給他打電話，我們先檢查。”

工作人員說：“不行，老板代過，有外人進來都得通知他一聲。”

“哼！”彭斯玨冷笑，“那行，你請示他吧，我們走了，他下個月自己來我們部門罰款。”

“別啊！”工作人員忙攔住說好話，同時給劉洪打電話，請示完畢才說，“老板說可以檢查。”

彭斯玨帶著人開始裝模作樣地檢查犬舍里的衛生、飲水、犬只打疫苗的證件等，彭斯玨慢吞吞地翻看疫苗本，問他們是在哪里打的，又打電話核實。

趁此機會，他的手下開始在犬舍里調查跡。

半小時后，一行人出來了，工作人員客氣地送別，回到車上，陳實迫不及待地打電話問：“怎麼樣？”

“能找到才奇怪吧，已經過去那麼久了！”

“沒事，就當作個排除法，中午我請大家吃飯。”

“你這飯也不是白請的吧？”

“我想把犬舍周圍也查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