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去吃早飯,順便把徐曉東也來了,徐曉東手里拿著一個信封,說:“這是從派出所那里拿到失蹤案卷宗,昨晚我回來的時候,你們已經不在了,要看一下嗎?”
“拿來吧!”陳實接過,翻了一下,問小和尚:“你母親是做什麼的?”
“沒工作。”
“不,上面寫著,是個收銀員。”
“請給我看看!”
小和尚接過,再次看見母親的照片,他激得熱淚盈眶,這些只是復印件,小和尚看其中一張,其它人就看別的,林冬雪念出上面的字:“失蹤時間05年,和案發幾乎同時。”
陳實注意到與案人員的簽名,說:“這案子劉警也參與了。”
“他不是另一個轄區的嗎?”徐曉東說。
“可能是自己申請加的,看來這位劉警十分上心啊!”
林冬雪對小和尚說:“小師父,你手上那張讓我們看看。”
“沒什麼容,只有家母的生活照。”他遞過來。
林冬雪接過,說:“你母親長得很漂亮嘛!姐妹倆都漂亮。”
“謝謝!”小和尚合掌行禮。
一張照片中,尹溫穿著線,手里拿著一把鐵梳子,梳齒很,林冬雪好奇地說:“這是什麼梳子?”
“寵用的。”徐曉東說。
“你家養寵了?”林冬雪問。
“嗯……”小和尚回憶著,“養過狗,不過養的時間不長,因為我害怕,爸爸就送走了。”
“幾只?”
“好幾只呢!特別大的狗!”
陳實在手機上搜索了一下,遞給小和尚看,問:“是這種?”
“對對,就是這種狗,特別兇,我經常被它嚇哭。”
“這是藏獒!”
林冬雪猛然想起,“尹琳家也養了藏獒!十三年前,龍安市賣藏獒的地方應該不多。”
“陳又是個寵醫生,失蹤的三個人都和有關!”陳實站起來,“走,去查!”
就在這時,他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陳實按下接聽,那邊是一個沉的聲音,“你在找我?”
“你誰啊?”
對面一陣咳嗽,似乎是個老人,“昨天你不是在我公司留了聯系方式嗎?”
“劉警?”
“早就不是警察了,我老劉就行,你們找我有何貴干?”
“實不相瞞,我們是刑警,想找你打聽一些事。”
“哈哈!十年了,市局終于對這案子重視起來了,老天有眼!來我家吧!”
記下號碼后,陳實挑挑眉,“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別得意太早!”林冬雪潑著冷水,“他只是個派出所民警,能知道多線索?”
四人立即驅車來到劉警的住址,劉警牽著一條金,在樓下等他們,他看上去五、六十歲,頭發斑白,但神健朗,兩眼炯炯有神。
“幾位是……”劉警問。
陳實挨個給介紹了一遍,當知道小和尚的份時,劉警十分激,“那案子居然還有目擊證人活下來了?”
小和尚行禮,“阿彌陀佛。”
“你們隨我上樓吧!”劉警道。
劉警的家在六樓,他一邊慢吞吞地上樓一邊說:“你們可能還不知道,你們在查的三起失蹤案,和其它幾宗案子是有聯系的,從十幾年前開始,我一直在追查這案子。我認為這本不是失蹤案,而是命案,但我拿不出證據,沒法說服上級,當時鬧得很僵,所以我就主辭職了。但這十幾年來,我一直在跟進這案子,盯著那王八蛋,但一直沒找到他的破綻。”
“哪個王八蛋?”陳實問。
“到了!”劉警停下來開門,打開門之后,眾人眼前一亮,這哪是什麼住宅,本就是一個私人偵探事務所。
五塊白板挨著墻擺放,上面滿了照片和紙條,并用線標注出人之間的關系,為了看得清楚,屋里還裝了幾盞聚燈,對照這些白板。
“關上門!”劉警吩咐。
“這些是……”林冬雪驚愕地環顧四周。
“最早的失蹤案發生在98年,失蹤者是個賣狗的販子,姓白。后來這案子當然是不了了之了,直到幾年后的另一樁案子引起我的注意,隨后我一直在留意這些失蹤案,搜集了這些資料,從98年到15年為止,龍安市發生過三十起可疑的失蹤案,而所有失蹤者均和一個人有集!”
劉警一指沖門的白板,那上面著一個男人的照片,四周像一樣輻出許多線條,和其它人聯系在一起。
“劉洪!”劉警帶著沉重的份量念出這個名字,“一個九十年代靠販賣藏獒發家的商人,他在郊外有自己的養狗廠,他是目前龍安市最大的狗商。單獨的失蹤案看不出來什麼,但連在一起就會發現,所有擋在劉洪發家路上的人,無論是衛生檢疫員、競爭對手、黑社會,全部消失得干干凈凈,就像人間蒸發一樣!”
四人錯愕不已,徐曉東說:“龍安市居然藏了一個連環殺人犯?為什麼刑警隊從來沒立過案?”
“沒有尸就只是失蹤案而已,本不會出現在刑警面前。”劉警嘆息,“而且作案間隔也比較大,各個轄區,我曾呼吁把這些失蹤者并案調查,卻沒有引起上級重視,只能我一個人單干!”
林冬雪說:“他養藏獒?在郊外有狗社?難道那些失蹤的人……”
“哈哈!”劉警大笑,“我一開始也是這麼想的,為了弄清真相我深夜溜進去,一塊一塊掰開狗.屎檢查,結果引得狗群狂不止,差點就被活撕了。”
陳實沉道:“那些人應該不是這樣消失的,狗的消化道極短,人上有許多零件是狗消化不的,比如頭發、牙齒,他能夠逍遙法外二十年,說明他有別的高招!”
“是了是了!”徐曉東說,“我家貓吃個頭發都吐上好幾天,就算是藏獒也不能把一個大活人吃干凈。”
小和尚盯著白板上自己親人的三張照片,沉默不語,眼睛亮晶晶的。
劉警又說:“知道我為什麼住在這嗎?”
幾人搖頭。
劉警把窗簾撥開一道,一指對面的窗戶,“那里,就是劉洪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