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浦先行離開，這里就給他倆，陳實盯著死者的座位思考，一言不發，林冬雪催促說：“幫忙查行李啊？”

“你先查著，我有些地方想檢查一下。”

陳實掀開簾子進了空乘人員休息室，林冬雪和其它警員把行李架和座位下面的行李挨個取出來調查，每確認過一個，就在乘客名單上畫個圈。

當打開一個真皮手提箱時，林冬雪到箱子外壁好像有東西，招呼其它人過來看，可是手邊沒有利，正發愁間，徐曉東跑進來，說：“陳哥，陳哥呢？”

林冬雪站起來，突然覺頭暈，好一陣才緩過來，說：“你那個試驗做完了？”

“做完了！試驗證明，機場的檢查也是有，瞧！”徐曉東下鞋，從鞋墊下面取出一個折疊小剪刀，“我過安檢的時候，他們本沒發現我鞋里藏了東西。”

“正好，剪刀借我使一下。”接過剪刀，林冬雪皺眉，“這什麼味兒？”

徐曉東搔頭笑笑，“藏在鞋里，能有什麼味？”

林冬雪用剪刀裁開那只可疑的真皮手提箱，在夾層里發現了一些藥片，徐曉東驚呼：“毒品啊！想不到還有意外發現。”

林冬雪把行李主人的姓名標注出來，畫個號問，這些藥片就先扣下，待會化驗了再說。

陳實掀開簾子出來，說：“查完了嗎？”

“還有一半呢！”林冬雪眺漫長的過道。

“我覺得行李里面不會找到兇，兇手沒那麼蠢，檢查一下座位和垃圾袋。”說著，陳實拿起一個垃圾袋，在里面發現了食的包裝紙，以及一片皺的錫紙。

他說：“我去找老彭，你們接著忙吧！”

“喂喂，不幫忙啊！”林冬雪喊沒喊住，他人已經走了。

徐曉東說：“陳哥就是這樣，想到一出是一出，不過他的覺總是很準。”

“別傻站著了，一起查。”

除了這個箱子之外，他們還在另一個箱子里發現了一些刀，這個發現令所有人驚呼出來，可當林冬雪拿起來時卻發現手不對，原來是橡膠刀，在手上就彎了，毫無殺傷力。

但為了保險起見，還是標記了該行李的主人姓名。

所有行李檢查完，已經十一點了，林冬雪累得不行，這時陳實和彭斯玨上飛機了，彭斯玨手中拎著一個勘察箱，陳實笑著問：“檢查完了？”

“你倒輕松，也不幫忙。”林冬雪抱怨。

“不好意思，我想到一件事，所以去老彭過來幫忙。”

“對了，彭隊長，這里有些藥片請你幫忙化驗一下，有幾個可疑的箱子，我去問問它們的主人。”

陳實接過藥片看看，問：“箱子里找到的？”

“是的。”

“別管這個了，還剩不到四小時，這案子按部就班地查，到后天都查不出來……你去見見空乘人員，問他們起飛之后哪些乘客用過衛生間，所有從死者邊經過的乘客都記錄下來。”

“對了，你注意下誰穿了深藍卡其布的外套，而且服上，尤其是袖子上有輕微破損。”彭斯玨代。

林冬雪點頭，“我這就去！”

其它警員離開后，陳實對彭斯玨說：“開始吧！”

彭斯玨拿起試劑和手持紫外線燈，開始在地上采集，他從廁所一直采到過道，而陳實則在檢查飛機的小廚房，說是廚房，其實只能加熱個食。

“老彭！”

彭斯玨一回頭，一樣東西擲過來，他手接住，是個用錫紙包起來的東西，還溫著。

“這是……”

陳實手上也有一個，說：“飛機餐，漢堡包，我剛剛加熱的，先墊墊吧！”

“你能不能別老把犯罪現場當自己家？”

“你不吃我吃。”

陳實打開咬了一口，這是他有生以來吃過的最難吃的漢堡，就是一個大面包中間夾了火腸片和菜葉子，一點味道也沒有。

索不吃了，他把面包取出來放在一個座位上，然后將錫紙抹平，仔細地折疊扁平錐狀，用它去扎面包，錫紙折的刀居然能輕松刺進了面包。

陳實用錫紙刀了手指，雖然很尖，但還不至于把手指破。

于是他改良了一下，把錫紙刀折得更致更尖銳，這次居然把手指破了一小塊，看著手指上的珠，他好像捕捉到一線靈。

“老陳！”

陳實連忙吮掉手指上的，跑過去，只見彭斯玨手中的紫外線燈照出地板上的一跡，不是太多，呈拭狀，彭斯玨說：“這好像被人用腳抹掉了。”

陳實回頭看看，“距離死者的座位，隔著兩排座位。”

“后面也找到了，總共三，平均十公分有一滴。”彭斯玨又往前照了照，前面沒有了，只有這三跡。

陳實推測，“這是兇上滴下來的，死者傷口上的分，你化驗了嗎？”

“還沒出結果。不過藥倒是查明了，是種鎮定類藥，死者應該生前服用過，于神經抑制狀態，所以在遇害的時候，幾乎沒有掙扎。”

“廁所有跡嗎？”

“沒有。”

“那邊的廁所呢？”

“去看看。”

兩人來到另一頭的盥洗池，彭斯玨對著地上、馬桶里噴了點魯米諾試劑，用紫外線燈去照，什麼也沒發現，然后他又檢查了一下盥洗池，出乎意料的是，盥洗池上竟然有微量的跡。

“這跡是新近留下的，可能是死者的，兇手在這里洗過手。”

“那頭殺人，跑到這頭來洗手？換我也會這樣，死者一旦被發現，大家的注意力都會在前排，后排幾乎沒人注意。”

“兇會不會也在這里面呢？”彭斯玨指指馬桶。

“我聽說飛機上的排泄會被拋撒到半空中，凍一藍的冰，是真的嗎？”

“一些對重量要求很高的飛機會這樣做，但這種型號的客機不會，排泄會被存儲起來，回到地面之后由地勤人員回收。”

“這屬于常識嗎？”

“什麼！？”

“我是說，兇手會知道這件事，而放棄通過馬桶理兇的打算嗎？”

“我怎麼可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