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行云說：“我送他們走！”然后關上臥室門。

看見當紅油小生出現在龍安市一名富二代的床上，林冬雪震驚得說不出話，半晌才問：“你們是什麼關系？”

“什麼關系都和你沒有關系，任何定我們關系的詞語說出來，都會玷污我們的關系，所以請林小姐不要做任何聯想，出了這扇門也不要對任何人說起，這只是我的私生活，不傷天害理。”

陳實舉起手，“不好意思，打擾到你們，我能借個洗手間嗎？”

賈行云一臉不屑，“別玩套路了，想要我的DNA？馬桶很臟的，我直接給你吧！”

“賈公子這麼合作，真讓我有點意外。”

“因為我是清白的，但是作為換，我要你們告訴我，你們懷疑我什麼？”

“有棉簽嗎？”

賈行云取來一棉簽，林冬雪在他的口腔上壁取了一些樣本，放進證袋中，然后履行承諾，將警方對他的懷疑告訴了他。

“所以你們懷疑是我策劃了五年前的綁架案？”賈行云大笑，“我真佩服你們的腦！”

“懷疑一切是我們的工作。”林冬雪有點惱怒地說。

“干得好！干得好！”賈行云鼓掌，“其實我知道幕后主使是誰，林小姐如果愿意陪我共進晚餐，我可以告訴你們。”

林冬雪皺眉，“恕我冒昧，你不是喜歡男人嗎？”

“我喜歡一切的事。”

陳實自嘲說：“看來我長得還不夠英俊。”

賈行云十分嫌棄地看他一眼，向林冬雪，目再度變得和，“考慮一下？”

“如果幕后主使不是你，而你又知道，那麼這個人是陸振東，對嗎？”陳實說。

賈行云的神一瞬間慌，說：“佩服，佩服！你拆穿了我的底牌。”

“謝謝你提供寶貴線索，那啥，不打攪了。”

“今天的事如果說，我會起訴你們！”賈行云最后叮囑一句。

下樓的時候，林冬雪說：“陸振東不是死了嗎？季春馬手上的證又有什麼意義？”

“你應該站在季春馬的角度思考問題，五年來他一直靠這件證勒索陸振東，勒索的同時，自己也就有風險，現在陸振東死了，而警方本沒有發現這件事，他匆匆趕回龍安準備毀掉證，毀掉這張鈔票他就能從頭開始，沒想到……”

“沒想到在這個節骨眼上暴了一切！”

“上個案子還沒結束吧？”

“還在作后續工作。”

“那就順便查查陸振東的財務。”

下來之后，等待的警察們迫不及待地問發現了什麼，陳實說：“弄錯了，他和朋友在共度良宵，鬧了個烏龍。”

大家失地嘆息，陳實把DNA樣本給彭斯玨，說：“這是賈行云的DNA，你順便比對一下陸振東的DNA。”

陳實回到家已經快八點了，劉老太太吃完飯睡著了，狗蛋還在投地打游戲，陶月月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捧著一本陳實書架上的犯罪心理學的書在看。

陶月月老氣橫秋地合上書嘆息：“當姐姐可真累，這小孩力太旺盛了。”

陳實打開桌上扣著的，裝有剩菜的碟子，“他開口了嗎？”

陶月月搖頭，“一天都在玩，我覺他心不錯，就是不怎麼說話。”

“想出門嗎？”

“好啊！”

“帶上他！”

“好吧。”陶月月的語氣一下子消沉下來。

了幾口飯，陳實進去對狗蛋說：“狗蛋，和叔叔出去轉轉嗎？”

狗蛋搖頭，繼續玩著穿越火線，上模擬著開槍的聲音。

“那我和月月一起出去吃冰淇淋了，你在家乖乖的，別把你姥姥吵醒……月月，想吃什麼冰淇淋？”

“聽說有新出的品種，滿滿一大杯冰淇淋，上面淋上這麼厚的巧克力醬，中間還撒滿巧克力碎。”

“這麼好吃的嗎？我也要來一杯！”

“吃完再來一杯大可樂，太好了。”

兩人一唱一和，狗蛋立即在之下搖了，游戲也不玩了，愣愣地看著他們。

陳實拍拍他的頭，說：“在家乖乖的，我們一會就回來。”

當他們穿好服的時候，狗蛋跑出來，揪著陶月月的服一聲不吭，陳實說：“你不想讓我們走？”

狗蛋搖頭。

“你想上廁所？”

狗蛋搖頭。

“你不說話我怎麼知道，你想要什麼。”

狗蛋支支吾吾地說：“冰淇淋。”

“穿上服，走吧！”

來到附近一家快餐店，一杯巧克力圣代就讓狗蛋的眼睛瞇了月牙兒，陶月月說：“真單純，這樣就收買了。”

“五十步笑百步，干正事吧！”陳實說，“能不能告訴叔叔，你那天晚上，在那個房子里看見了什麼？”

狗蛋突然一臉驚恐，瞪大眼睛畏懼地看著陳實，周圍涂滿了巧克力醬。

“還是不行嗎？難道真要找心理醫生？”

“我來試試和他說，陳叔叔，你到外面呆一會。”

陳實走到外面，隔著玻璃看著兩個小孩，一開始一直是陶月月在說話，慢慢地狗蛋開口了，話越來越多。

等了足有半小時，陶月月勾勾手指，陳實扔了煙頭走進去，陶月月小聲說：“他說了，我錄下來了。”

陳實很高興，對狗蛋說：“我們回家吧？”

狗蛋搖頭，指指快餐店里兒中心，陳實說：“那你去玩一會唄！”

狗蛋揪了揪陶月月的袖子，說：“姐姐陪！”

陶月月騙他：“姐姐是大孩子，那里只許小孩子進去，我們在這里看著你玩，好吧？”

狗蛋信以為真，一個人跑去玩耍。

陶月月掏出手機，播放一段錄音，狗蛋的話斷斷續續，中間夾著陶月月的話，容概括起來大概是這樣——

那天狗蛋打碎了一個小玩藝，他記得是白的，王喜破口大罵，誰料他把姥姥找來，卻發現地上的碎片變了黑，王喜說這是古董，值好多好多錢。

因為這壞人撒謊，他被姥姥打了一下，狗蛋氣得要命，就把桌上一堆小杯子打碎了，然后跑掉了。

晚上他和姥姥只能在一個又冷又亮的小房子里過夜，狗蛋心想這一切都是壞人造的，這里離壞人家很近，于是他就趁姥姥睡著，漸漸進了小區。

循著記憶他找到了壞人家，原本是想報復一下，可是沒想到門并沒有關嚴，他推開一條，聞到屋子里有很重的氣味，壞人趴在地上，兩眼瞪得大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