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野狗一樣被網吧、飯店、KTV驅趕了幾次之后，劉老太太總算找到一個不會被人趕走的過夜之，因為這里本沒有人，一個銀行旁邊的自助取款。

劉老太太抱著狗蛋，坐在鋪了報紙的地上，不知道幾點了，外面的車越來越，路燈清冷，坐著睡覺很不舒服，但還是漸漸睡意涌來。

狗蛋說：“姥姥，我想尿尿。”

“到外面樹叢里尿。”

狗蛋出去了，劉老太太實在太困了，很快又睡著了。

一輛卡車經過把劉老太太吵醒了，突然發現狗蛋不在外面，嚇出一冷汗，立即跑到外面去找。

“狗蛋！狗蛋！”

劉老太太心急如焚，不知不覺走到紅府豪園小區，保安室里，保安趴著睡著了。

劉老太太朦朧地認為，狗蛋也許會來這里，在小區里低聲音喊著：“狗蛋！狗蛋！”

突然一個影闖的視野，喜出外地跑過來，抱住狗蛋喜極而泣，“你跑哪里去了，你要急死姥姥啊！”

狗蛋不說話，似乎有點不太對勁。

抬起頭，看見狗蛋臉上紅紅的，像是染上了什麼，他服上也紅紅的。

那紅紅的也沾到了自己上，聞起來像是——！

劉老太太拉著他的手，“出什麼事了，你哪里傷著了。”

狗蛋仍然不說話，兩只噙著淚的眼睛在黑夜中閃爍。

“啊，殺人啦！快來人啊！”某棟樓里，傳來人的尖聲，那聲音像指甲劃過玻璃，打碎了夜晚的寧靜。

劉老太太不敢相信地看著外孫，用手指抹去他臉上的淚，“狗蛋，你做什麼了？說話啊，你說話啊！”

無論怎麼用力搖晃外孫的肩膀，狗蛋就像到了巨大刺激，怎麼也不肯吱聲。

翌日一早，林秋浦、林冬雪、彭斯玨和徐曉東站在一片狼籍，到是跡的某公寓間，床上躺著一個穿著睡的人，嚨被切開了，腦袋向后仰得好似要斷了一樣，定格在用雙手艱難地捂著嚨的作上。

客廳里是另一人的尸，背后被捅了很多刀，幾乎把的睡染了紅，看的作似乎是想爬向門口求救。

林秋浦說：“死者為兩名，客廳里這個王喜，32歲，無業；臥室里這個秋平，26歲，平面模特。”

“王喜？”林冬雪一臉詫異。

“你認識？”林秋浦問。

“這名字怎麼這麼耳？”林冬雪想了想，對徐曉東說，“把警務通給我。”

林冬雪輸份證，查詢了一下的個人信息，道：“你說巧不巧，昨天陳實拉了一個老太太去探親，因為找的人搬家了，他拜托我查了一下，就是這個王喜。”

“是本人？”

“沒錯！”

“老太太？”林秋浦看向尸，沉著。

彭斯玨剛剛對臥室那尸做了初步的尸檢，道：“不可能是老太太干的，死者有被侵的跡象，這個兇手好像心大的，留下了斑。”

林秋浦朝墻上看了一眼，墻壁的裝飾板上清晰地印著一個指印，他說：“不是一般的心大。”

彭斯玨說：“指紋的話，我們發現了五組。”

“除了兩名害者的，還有兩組呢？”

彭斯玨用紫外線燈朝旁邊的架子掃了一下，那里已經撒了一層鋁，上面有四個較小的指紋，他說：“這組指紋在門框上、椅子上、茶幾上都有出現過，從寬窄、大小、清晰度和皺褶推測，是個未年的孩子留下的。”

“也許是命案之前留下的……”

“不，其中有五個指紋沾了，從凝固程度看，顯然是在命案中或者命案后不久沾上的。”

“一個孩子？”林秋浦微微吃驚。

“另一組是個老人的，同樣出現在茶幾、沙發、門上。”

林冬雪說：“這老人莫非就是陳實載的那老太太吧？要不把他來問問況吧！”

“你打電話吧。”林秋浦嘀咕一聲，“都快我們隊里常駐人員了。”

趁林冬雪給陳實打電話，林、彭二人去看尸，彭斯玨說：“割致死，上只有這一刀，干凈利落，是個使刀的老手。”

床上的死者在地板上，上癱在床上，把整個床單都染紅了，死者的睡下面什麼也沒穿，被扔在旁邊的床頭柜上，林秋浦說：“這個姿勢，莫非……”

彭斯玨的猜測也是一致，說：“過程中，一刀割，猝不及防，死者上連防傷勢都沒有。”

“狠角！”

彭斯玨發現死者的小上也有出，那里被切了一大塊，流得并不多，他看過很多尸，一眼就從切面周圍皮的延展程度看出來，是死后切的。

“這有什麼意義嗎？難道是報復？”林秋浦說。

彭斯玨搖頭。

另一尸就比較慘了，銳捅刺致死，傷口集地集中在背部、腰部，林秋浦說：“這兩個人什麼關系？如果只是普通朋友，另一個人和兇手發生關系的時候，這個王……”

“王喜”，彭斯玨提醒。

“這個王喜為什麼穿得這麼簡單，好像來的是自己的男朋友一樣。”林秋浦扭頭看向臥室，走過去用手活了一下那扇門，“這扇門沒有鎖，隔音也極差。”

林冬雪說：“據我了解，就算關系再好，也不會在別人的男朋友或老公面前表現得這麼從容。”

徐曉東道：“男人也不會啊！以前在警校住宿舍的時候，我鐵哥們的朋友來了，我也會把子穿上的。”

林冬雪說：“你平時都不穿子？”

“男生宿舍嘛，你懂的。”

“曉東，打開電視看看！”林秋浦說。

現在家家都用的機頂盒，可以準確知道關電視的時間，是調查命案的一個重要輔證，機頂盒上顯示的關機時間是11點23，林冬雪拿過遙控打開一個視頻，說：“聲音不大！”

“聲音？”林秋浦一愣，旋即明白過來，“你是說兇手如果預謀殺人，會把音量調高來掩蓋靜，你變聰明了嘛！”

林冬雪嗨嗨地笑笑。

一名技人員過來說：“兇找到了。”他呈上一把鋒利的水果刀，上面沾著跡，技人員稱是被丟棄在廚房盥洗池中的。

林秋浦有點迷，“兇手既然是途中突然殺人，難道手上一直逮著這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