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實的驚人之語，讓林冬雪驚訝地瞪大眼睛，“你是說……”

陳實點頭，轉向臉煞白的卓軒，“你收了陸振東的錢，把程燕‘轉讓’給他，所以他才會放心地讓你去參觀，也許最開始，甚至是你親手把送到這個惡魔手中的！”

“你胡說！你胡說！”卓軒幾近崩潰。

“這樣好了，你告訴我們實，我們絕不會告訴，讓永遠認為你是一個為犧牲的完男朋友；或者你不說，我去告訴真相，當然，我的推理可能會比真相還要夸張。”

卓軒冷汗如注，陳實的話擊潰了他的心理防線，他終于開口，“陸振東……答應給我……四千萬！”

“人渣！”林冬雪低聲罵道。

“什麼時候？”陳實問。

“半個月前，他找到我，提出這個條件，我一開始肯定是斷然拒絕，可是當他把價加到四千萬的時候……我這輩子都掙不來這麼多錢，我想換別人，也會這麼做的……”

“不要把別人想的和你一樣！”林冬雪鄙視地說。

“接著說。”陳實道。

卓軒雙目潤，蠕著，聲音也隨之發，“我心里當然也難的，可是一想到我能拿這筆錢給我媽治病，給家里買房子，完自己的電影夢，我就搖了。那天我約程燕出來，散步的時候我漫不經心，說的話我都沒聽進去，后來送回家了。然后陸振東開車來找我，我們在程燕回家的路上等，是我……是我把拖進車里的，陸振東給扎了一針，他笑著跟我說：‘放心吧，我會好好對待的，雙贏！’

“然后程燕就失蹤了，我每晚都去家下面，卻發現的窗戶一直不亮燈，打電話也打不通。我找到陸振東問怎麼回事，陸振東又笑著跟我說：‘小姑娘犟，需要花點時間。’

“我揪著他的領子問：‘你把怎麼樣了？’

“他說：‘Easy，take easy！我不可能傷害的啦，我這麼喜歡，怎麼可能傷害？’

“我說：‘那人呢？’

“陸振東回答：‘在我家！唉，我實話跟你說吧，我最近看了一部外國電影，一個男的把一個的關起來，像寵一樣養著，慢慢那的就上這男的了……你不要那樣看我，我不是變態，這是必要的手段懂嗎？我向你保證，我不傷害，只是調教而已！’

“我惡心頂，一想到自己親手把程燕推進這個火坑，便恨了我自己！于是我不自覺地開始看各種B級片，犯罪片，似乎潛意識中，我想殺掉陸振東而后快，我每天都在煎熬著，尤其是晚上，一想到陸振東那禽再怎麼玩弄，我就恨得不行，本夜不能寐，為什麼世界是如此扭曲，有錢人可以為所為，人類已經快完蛋了，越有錢的人擁有越多的配權，但這些有錢人的基因卻是丑陋自私的，如此一來，優良的基因漸漸消亡，丑陋的基因不斷延續，人類終將滅亡……”

林冬雪怒拍桌子，“別跟我扯這些有的沒的，說正事！”

“失蹤達到兩個月的時候，我想到了一個完的殺人計劃！”卓軒眼神惡毒地說道，仿佛回到了那個計劃殺人的夜晚。

“我一句，你拿到錢了嗎？”陳實說。

“沒有。”

“陸振東開了一張空頭支票？”

“我問他了，他說他也拿不出這麼多錢，不過他父親近期會給他四千萬，他承諾過一個星期給我。可是過一個星期，他又來找我，說哥們對不住，今天有個拍賣會，有把吉他太贊了，我就買下來了。聽這話時我差點當時就把他宰掉了，可是他又說，吉他他得瑟兩天就給我，這吉他是會不斷升值的，比四千萬還值……我信了他的鬼話！”

“那把黃家駒用過的吉他？”

“他是這樣忽悠我的。”

“吉他呢？”

“我拿走了，和他助理的尸都藏在我家里。”

陳實這次有點意外，“我以為你會藏得更加！”

卓軒搖頭，“如果警察懷疑到我，懷疑到來搜查家里的地步，我藏哪里都沒用，所以不如就藏在家里。尸不會發臭，因為我買了一個大冰柜，放在里面。那把吉他的話，我希你們賣了之后把錢給我媽，你們也可以拿一點，我不會說的！”

林冬雪一臉鄙視，陳實說：“那把吉他不是你的，陸振東并沒有正式贈予你，那還是他的財產，審理結束后會給他的家人置。”

“什麼？”卓軒低下頭，“原來竹籃打水一場空，陸振東什麼代價也沒花，白玩了半個月！便宜了他！”

“我惡心得快吐了！”林冬雪的鄙視已經上升到頂點。

陳實說：“我有點不明白了，你殺陸振東的機，到底是因為他沒有履行承諾，還是因為他橫刀奪？”

“兼而有之。”

“兩個因素，哪個更大呢？”

“……”卓軒頓了頓才說，“在那麼多錢面前，也不是什麼不能割舍的東西！換作你……”

“我絕對不會，背叛所！”陳實說，“所以，如果當初陸振東給了你吉他，結局就是‘皆大歡喜’？他得到程燕，你得到錢。”

“現在說這還有什麼用呢？一切都晚了！”

“你是男嗎？”

卓軒愣了一下，“如果打飛機不算數的話，那應該是。”

“那你估計會當一輩子男了，卓先生，祝你好運！”陳實站起來，審訊到此結束，林冬雪跑到外面，發現大家都在，長出了一口氣說：“本以為是一段好的故事，原來全是惡心頂的東西！”

旁聽的眾人也是個個震驚，徐曉東問：“陳哥，這事要對那孩子說嗎？”

“不用說了，就讓以為自己上的是一個完的男孩吧！”陳實掏出一張卡，是陸老爺子給的那張有二十萬金額的儲蓄卡，“這錢是陸老頭給我的，本來我打算結案之后裝個B如數退還，現在我改主意了，給那孩找個好點的心理醫生，剩下的全給了，就說是我們一起捐的，算是一丁點心理安。”

林冬雪苦笑，“故事的結局，還是用錢來平復心的創傷。”

“錢，也是分好與壞的！”陳實笑道。

外面突然禮花升空，大家一陣驚嘆，說今天是什麼日子，有人突然想起，“今晚是除夕！”

“靠，忙得都忘了！”

“太好了，在新年前把案子破了。”

“陳哥威武啊！”

在大家歡樂的聲浪中，林冬雪卻拉著陳實悄悄走開了，兩人來到辦公室，陳實說：“有禮要送我？”

“哈哈，你猜對了！”

林冬雪從屜里拿出一條針織圍巾，掛在陳實脖子，親手幫他掖好。

圍巾上有可的小花，陳實很喜歡，說：“謝謝！”

“就一句謝謝啊？”林冬雪背著手注視著陳實的眼睛，陳實比高，不得不掂起腳。

“要不，今晚來我家吧……”陳實提議。

林冬雪臉上一紅，陳實接著說道：“陶月月估計在家壞了，我給你做年夜飯，晚上一起守歲。”

林冬雪心頭掠過一陣小小的失落，但想想也不錯，應該會是一個溫馨又難忘的新年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