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哥雙手握著槍，指著陳實，他的眉頭皺得的，不知是因為張還是近視。

陳實說：“你現在開槍本沒意義，只是徒增你的罪行罷了。”

楊哥吼道：“我就算死，也要拉一個條子墊背！”

陳實不屑地笑笑，“我會怕死嗎？我早就死過一次了，死一點也不可怕，只有活著才會到痛苦和絕！”

“你……你真的是警察？”瘦子一臉難以置信。

“算是吧。”

“什麼作算是？”

“別打岔！”楊哥吼道，轉向陳實，“你不怕死，那我就讓你死一次！”

“拿把假槍你嚇唬誰？”陳實說。

“眼睛瞎啊？這是真家伙！”

“那你倒是開啊，朝這里開，手抖什麼？你在害怕，你只不過是個打工的，你這份事業本不值得你這樣做。”

“做了他！”臥室里的老人暴吼，他隨手摔了什麼東西。

楊哥在猶豫，陳實指指膛，“來吧，用那把假槍打死我啊！”

“媽的，這是真槍！”楊哥的暴吼聲和槍聲同時傳出，回音在客廳里來回激，震得玻璃咯咯作響。

瘦子嚇呆了，他覺到里有一熱流。

楊哥的槍口指著天花板，那里多了一個彈孔，就在他還沒把槍口放下來的時候，陳實出其不意地踩著沙發沖過來，凌空飛踹，楊哥開了第二槍。

但在這一槍打響之前，陳實的腳已經落在他的口上，子彈在天花板上又添了一個彈孔。

楊哥摔進書房里，脖子在書桌邊緣詭異地彎折一下，發出清脆的喀嚓聲，然后他整個人癱在那里不了，不停搐。

陳實爬起來的時候，順勢把槍撿起來，打開彈夾確認了一下子彈數，然后回到外面。

首當其沖的是瘦子，他嚇得兩戰戰，陳實說：“抱頭跪下。”

瘦子乖乖照做。

陳實進了臥室，指向那人，人也照做。

然后槍口落向老人，老人皺著眉頭討價還價，“我腰不好……”

“那就把手舉起來。”

“我有肩周炎。”

“那你就坐著。”

“我有痔瘡。”

“我一槍打死你算了！”

“別別別……”老人慢慢舉起雙手，嘆息道，“現在的年輕人，太不知道尊重老人。”

因為信號中斷，還在這小區到搜查的警察聽見槍聲，火速趕了上來，林冬雪一腳踹門而出，雙手持槍來回掃了一遍，驚訝地發現屋里狼籍一片，地上躺著一個，墻角蹲著一個。

陳實叼著一雪茄，左手托著紅酒杯，右手提著手槍從臥室悠然地走出來，要不是認識他，林冬雪差點把他當大BOSS。

“怎麼這麼慢？”陳實說。

看見陳實安然無恙，林冬雪眼睛一酸，出喜悅的微笑，“傷了嗎？”

“皮外傷，不要。”

林冬雪示意大家把人抓起來，陳實來到林冬雪面前，慨道：“好氣派的房子啊，一磚一瓦都是拿無辜者的命換來的。”

“誰你逞英雄的？”林冬雪在他口打了一拳。

“嗷嗷！”陳實疼得彎下腰。

“你傷了嗎？”林冬雪又關切起來。

“騙你的，我好著呢！”

“壞蛋！”

嫌疑人被押了出去，屋里只剩下他們倆，林冬雪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緒，用力地抱住陳實，眼淚嘩嘩地流，“你可算平安回來了，以后我絕對不讓你去臥底了。”

“說什麼傻話呢，臥底生涯可刺激了，這牛皮夠我吹一年的，我還要謝謝你呢！”

陳實扳著林冬雪的肩膀把推開一小段距離，用手指掉的眼淚，林冬雪咬咬，慢慢地掂起腳尖，全的重量倚在陳實的上。

兩人越靠越近，近到呼吸可聞，就在這時，一名警察跑進來，“組長……算了不打擾你們了。”

他們趕分開，林冬雪說：“怎麼了？”

“建福路的窩點也端掉了。”

“干得好，我們收隊！”

陳實坐上車，發現彭斯玨也來了，他打開一個箱子，陳實把手給他，彭斯玨用沾了酒的脂棉替他清洗拳頭上的傷口，說：“明明是腦力派，卻要武。”

“你對我了解得不夠全面！”

“是嗎？”彭斯玨冷笑。

副駕駛座上的徐曉東轉過來，興地說：“陳哥，你一個人全放倒了？還徒手奪槍？這麼神的嗎？我一直以為你不會打架。”

“手不行了，全盛時期，挑十個都不問題。”

“反正死無對證，隨便你怎麼吹。”彭斯玨潑冷水道。

“有空咱們切磋一把？”徐曉東提議。

“不了不了，打架這種事，我興趣不大……疼疼疼，老彭你輕點。”

楊哥，真名楊旻，被陳實一腳踢斷了頸骨，但萬幸沒傷到神經，直接被送到醫院去了。

金剛皮糙厚沒有大礙，但是在審訊室里，審訊員發現和他流起來很困難。

瘦子進了局里，很快毒癮發作，又撞墻又打滾，只能先送到戒毒所去關幾天。

審訊重點全落在那個老人上，面對審訊，他說的第一句話是：“我只是個生意人，我不知道我犯了什麼罪。”

林冬雪說：“那就聊聊你的生意經唄！”

“請給我一杯拉菲葡萄酒，再來一古雪茄。”

徐曉東說：“沒有，頂多給你煙。”

“那行吧，我就勉強湊和一下。”

給老人點上煙，他說：“我恨保險公司，讓人投保的時候說得天花墜，理賠的時候卻比讓他們吃屎還難……”

那年他生了一場大病，但是理賠員卻從合同里的字里找到一段蚊子一樣細的文字，說這種況不理賠，老人明明了那麼多保費，居然就被一句話打發了。

他打司，結果白白花了更多的錢，全打了水漂，。

他恨極了，真想拿把刀沖進保險公司，把這幫雜種全宰了，可那又有什麼用，厚無恥的保險公司仍然還會經營下去，坑更多的人。

于是他找到許多同病相憐的人，大家本意是站起來維權，一個偶然的機會，圈子里的一個人功詐騙到一大筆保費，大家都視他為英雄，那人就是楊旻。

他本也是一名保險從業者，了解這里面的路數，這讓老人到了啟發，他找到楊旻，提出合作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