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瘦子帶陳實上了電梯，來到地面上，這時天已經黑了，遠有煙花升空。

瘦子嘀咕一聲，“不年不節的，放什麼煙花啊？”

“可能有人舉辦慶典吧！”陳實目測方向，沒錯，是泉升大廈的方向。

“有錢人就是張揚！”瘦子不屑地說。

來到外面，陳實看見馬路對面有一對小，另一個方向的煎餅攤上，一個大叔正笑盈盈地招呼顧客。這幾個都是局里的警察，應該是林冬雪從別隊征調過來的。

看見自己人，他心里踏實許多，現在只要一聲喊，大家就會蜂擁而，把這幫人全逮捕。

但是還不到時候，若不挖出上線，就算打掉這個窩點，很快又會死灰復燃，到時就更加棘手了。

兩人上了車，花了一個小時來到石猴子路一條僻靜的街道，陳實說：“我自己去。”

“等你吃夜宵！”瘦子拿出冰壺，準備在等待的時候小嗨一把。

這條路陳實經常來吃夜宵，他有點擔心到人，便把大領子豎起來，在街頭走來走去，手里著照片，和每個肩而過的人比對。

一個男人從小酒吧里出來，步履蹣跚，像是喝多了。

沒錯，就是他！

陳實有點為難，他并不想傷害別人，在原地猶豫了幾秒才走過去，掄圓了胳膊一個大耳刮子打在那人臉上，把他打得轉了兩圈。

男人的酒一下子醒了，本能地有點張，看清陳實之后問：“賣保險的？”

“楊哥我來的。”

“拜托打得真一點，不然保險公司不認帳。”

原來他自己就是益人！

陳實一下子沒有心理承擔了，說：“老兄，你躺下來，抱著腦袋，提著一口氣別松。”

男人笑著指指陳實，“專業人士！”

男人照做了，陳實說：“不了就說。”

男人點頭，一臉視死如歸的樣子。

陳實開始對他又踢又打，男人咬牙關不斷發出悶哼聲，偶爾有路人看見，嚇得拔就跑，從“腳”上判斷，已經踢斷了幾肋骨，陳實這才罷手。

“舒……舒坦！”男人口齒不清地說。

“有機會再合作啊！拜拜。”

擔心有民警趕來，陳實跑開了，回來車上，瘦子剛剛吸嗨，攤在座椅上口角流涎，說：“這麼快？”

“打人而已，你到副駕上，我來開車。”

兩人換了座位，瘦子遞過冰壺，“來一口？”

“開車呢！”陳實從后視鏡看見幾個可疑的男人，問瘦子，“那些人是監視我的？”

瘦子現在腦袋不靈，說：“是的。”

“你也是嗎？”

“算是吧，不是楊哥不信任你，就這個流程。”

回到窩點，楊哥晚上不在，陳實只能回自己房間看看電視，這里沒裝機頂盒，只能看幾個有線頻道。

百無聊賴的生活持續了兩天，這天楊哥把陳實到辦公室，手上拿著一份文件，笑道：“不愧是專業人士，打得那麼狠，卻沒傷到重要，那名客戶順利拿到十萬的理賠金了。”

“才十萬？”

“刨去也只有五萬，賭博的人沒什麼出息，不說這個了，這是你的下一個任務，你看一下。”

陳實接過他遞來的合同，那是一份人意外險，妻子保丈夫的，當然有丈夫的簽字（也許是偽造的），理賠金額是五百萬，正是瘦子提前的那一份。

除此之外，還有被保險人的照片，各個角度拍的。

陳實說：“我要讓這個男人死？”

“死于意外。”

“那很簡單啊，只要讓他抓著一塊巾，把他從樓上推下去就行了。”

“我給你的額外命題是讓他死于車禍，制造意外車禍，是這里每個業務員的必修課，XX（瘦子）就是個中老手，你可以向他請教。”

“用不著，我對車還比較悉，只要把剎車片拆了就行了。”

“拆了不行，要不被發現。”

“用老舊的剎車片換下原來的？”

“聰明，這招可以，但你得控制好，確保他撞死……你是個可塑之材，我很看好你，現在就去準備吧，廣安路有一家福緣車行，是我開的，報我名字就行，那里能找到你要的工。”

“瘦子不跟我來嗎？”

“那個混蛋，昨晚吸嗨了，現在還在尸了，他不要那個的，非不聽……人可以玩，毒品不能沾，你別給他帶上道了，我不希團隊里全是癮君.子，那樣會壞事，XX我早晚把他開掉！”楊哥的眉眼中出一狠勁。

“我不會沾的。”

“好好干，你是個可造之材！”楊哥親昵地在陳實肩膀上拍拍。

陳實這次單獨來到地面，站在馬路邊對著車水馬龍發了會呆，當臥底力果然很大，他還是更希破案。

然后他穿過馬路，去那個警察經營的煎餅攤要了一份煎餅，陳實小聲說：“他們派我去偽造意外車禍，這是取信于他們的最后一次表演了。”

“冬雪他們和被保險人在他家等你。”大叔遞來煎餅。

“有人跟蹤我，讓他們千萬別被發現。”

“我會轉告的，放心……付錢，五塊！”

陳實咬了一口，“這手藝還值五塊？”然后掏出一百塊錢，“不用找了。”

陳實在街上溜達了一陣，發現自己不自覺地想去陶月月的學校，他立即改變路線，他注意到后那幾個盯梢的一直在。

中午簡單吃了點東西，便來到廣安路的車行，說：“楊哥我來的。”

修車師傅走過來，用巾掉手上的機油，掏出一個鑰匙串，道：“這一把是目標的車鑰匙，這一把是他車庫的鑰匙。”

“多謝！”

“工你自己看著拿，廢棄零件在那邊，需要手腳的給我。”

陳實挑了些必要的工，修車師傅檢查了一下，說：“這剎車片我幫你磨一磨。”

磨好之后，剎車片好像并沒有被薄，陳實說：“確定管用？”

“放心吧，幾下就斷了，我們是專業的。”

“多謝！”

“你會修車吧？”

“會，開那麼多年了。”

傍晚時分，陳實來到目標所在的小區，站在一家書店里翻雜志，直到目標出現，他才放下雜志走進小區。

目標住的是一棟別墅，車庫和正屋是一的，他把車開進車庫。等待五分鐘，陳實走過去，用鑰匙打開車庫，剛打開就看見里面有人。

他迅速彎腰進來，把門鎖上，除非外面盯梢的人有X眼，不然不可能看見里面的形。

燈開了，專案組的主力全在這里，林冬雪激地沖過來，和陳實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