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們拼命地勸彭斯玨趕補救這荒唐的舉,但他只是一言不發,林冬雪也被彭斯玨的決心震驚了,雙眼噙淚,知道這案子結束之后等著自己和彭斯玨的將是什麼。
但,不后悔。
大聲說:“安靜!”
眾人的聲音突然停止,林冬雪說:“是我批準彭隊長做的,責任由我來承擔。”
“冬雪,你要想清楚。”
“我想得很清楚,只有這樣……”一指坐在審訊椅上的人,“才能讓他為我們所用!”
阿猛盯著那只死老鼠,渾抖如篩糠,里不停地說:“是個狠人!你真是個狠人!我要告你們!”
“如果你認為能在四十八小時找到律師、立案取證、打完司,請便!”彭斯玨說,邊帶著冷酷的微笑。
阿猛終于不再傲了,垂下腦袋,“那我和你們合作,之前說一筆勾銷的話,還算數嗎?”
“不算了,你已經沒機會了。”
“求你了,政府,快給我打解藥,我主幫你們,我和楊哥說,那個姓陳的不是警察,這樣總行了吧?”
“你不值得相信。”
“我拿我的命擔保。”
“現在不就是嗎?”
“不,我拿我媽擔保,如果我撒謊,我媽被十七條公狗X!”
“真是個孝子!”
“給我個機會吧!給我個機會吧!過去我沒的選,現在我想做個好人!”阿猛流著淚說。
徐曉東說:“給他個機會吧。”他已經看了阿猛的人,現在他并不是在幫他求,只是他知道,需要有個人出來唱紅臉。
林冬雪說:“如果你戴罪立功,就從輕發落。”
“怎麼個從輕法?”
“妨礙司法公務罪,三個月的拘留。”
這一次阿猛喜極而泣,“謝謝政府,出去之后我一定洗新革面、重新做人,和那些人一刀兩斷!”
“放了他。”
阿猛哭著跑了,著他的背影,徐曉東又想起他小時候在學校里飛揚跋扈的樣子,想到他第一次被捕后痛哭流涕發誓要好好做人的景。
人和石頭一樣,都是無法改變的,徐曉東一聲長嘆。
林冬雪問彭斯玨,“那究竟是什麼病毒?”
彭斯玨出一抹微笑,他的屬下代為回答:“是人的,老鼠注了之后發生凝反應,當然就死了,人是沒事的,而且還是最安全的O型!”
眾人虛驚一場,笑著稱贊:“彭隊長你這招太神了!”、“把我們都嚇壞了。”、“我就知道你不會真干出那種事的!”
也有人提出疑問,“法醫試驗室又不是醫院,哪來的?”
彭斯玨卷起袖子,出一個新鮮的針眼,“我就是O型,這招也不是我獨創的,是以前一個老朋友發明的,當時我也嚇壞了。”
“那位朋友,是你以前的搭檔宋朗嗎?”老張問。
“沒錯,他教了我這一招,沒想到我居然用這一招來救……救其它人!”
陳實全汗涔涔的,不時發出丨聲,他正著膀子在做俯臥撐,用單手。
左手四十下,右手四十下,豆大的汗粒在他鼓脹的背上,落在地板上。
做完之后,他蹲下來口氣,抬眼看見墻上用手指甲劃出來的正字,已經七天了,那幫混蛋,天天這樣熬他,不知道葫蘆里賣得什麼藥。
門響了一下,陳實立即奔過去,是瘦子來送飯了,每天的食都是盒飯,外面十塊錢一盒的那種。
但陳實等的不是食,而是另一樣東西,他滿臉堆笑地說:“瘦大哥,又來了。”
“真拿你沒轍!”
“快點,我無聊得要瘋了。”
瘦子把盒飯從門到他手里,掏出手機,“聽著啊,說有一坐出租車,剛上車,嘣一聲放了巨響的屁,尷尬,這時司機說:‘屁只是食不屈的亡魂的吶喊。’一笑尷尬盡消,說:‘師傅,你好文藝范啊!’師傅搖頭說:‘可是這吶喊聲也太大了,我特麼以為胎了!!!’……哈哈哈哈!”
陳實也跟著笑,笑得樂不可支,笑完說:“我聽過這個,換一個。”
“來,聽過還笑這麼歡?”
“再來一個,再來一個。”
“拉倒吧你,明天再說!”
瘦子把門關了,陳實又陷水般的無聊之中,如果不是他央求瘦子每天給他念個笑話,自己可能早就神崩潰了。
陳實有點惱火,這到底算什麼事,拿起一口沒的食全部扔到墻上去了。
他倚著墻坐下來,數墻上沾的米粒,當數到第一百零四十的時候,門又開了,陳實立馬站起來,期待地朝那里看,現在即便是那幫人要進來打他一頓,都比在這里發霉好。
進來的還是瘦子,陳實說:“今天加更?”
“更個屁,楊老大說要放你出來,穿上服吧!”
“我沒聽錯吧?”
“沒聽錯,出來吧,趕的。”
陳實幾乎想歡呼一聲,他快速地洗了個冷水澡,干子,穿上服隨瘦子離開。
這次并沒有去辦公室,而是直接來到一個電梯前面,金剛站在那里,點點頭,“我金剛。”
“我知道!”陳實說。
電梯開始上行,原來陳實一直都呆在地下,瘦子說:“金剛以前是東南亞特種兵,被一顆子彈打進了這里……”他指指太,“后來就只會說一句話。”
“其它功能沒到影響嗎?”
“肯定影響啊,唱歌、罵街、打電話都到了影響。”
“我金剛!!!”
瘦子回頭看他一眼,說:“好好,一會帶你去。”
看來金剛雖然就一句話,卻能表達不同的意思。
“再說幾個笑話唄!”陳實說。
“不說了,這兩天委屈你了,現在楊老大信任你了,帶你去個好地方玩!”瘦子把手繞過來,拍拍陳實的肩膀。
“有人嗎?”
“有!”瘦子拉長音調,挑著眉,“包你爽翻天!”
陳實暗忖,明明什麼也沒做,為什麼突然他就信任自己了,他一下子想明白了,他們一定在外面到打探自己的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