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實說:“雖然我們站在對立面上,但我不得不說,真是高招!”
“謝謝!”韓樂一臉用,“這詭計,推理作家都想不到吧,如果不是該死的目擊證人,我相信你們一定破不了案子。”
“那可未必,警察破案和偵探破案是兩個概念,警察破案是巨細無地查,人作案,破案率很高的。”
“唉,小說坑我!”韓樂沮喪地嘆息一聲。
外面傳來咚咚的聲音,林秋浦正在提醒他們,不要把審訊氣氛搞得太不嚴肅。
陳實清清嚨,“所以你是七點離開的?走的時候拉掉了電閘。”
“是的,第二天早上我又來了一趟,把電閘打開,目的就是干擾法醫對死亡時間的判斷。”
“鄰居說的跟蹤狂也是你吧?”
“是我,但是我沒有跟蹤,其實我那幾天是在踩點,那地方下午特別吵,居民都不在家中,就算大喊大也沒人發現,所以我才挑了這樣一個時間。”韓樂平靜得讓人有點骨悚然。
審訊到此結束,林冬雪看了一眼陳實,該說幾句總結的話了。
陳實說:“沒什麼可說的,為自己的所做所為付出代價吧!”
“我認為這件事錯不在我,一切都是因為那個賤人,如果不是那樣水楊花,如果給過我機會,會變今天這樣?活該,我也活該,我不該瞎了眼喜歡……我不明白為什麼始終看不上我、看不起我,這位姐姐,你知道原因嗎?是我窮,是我丑,是我不夠高大威猛嗎?”
“呃……”林冬雪小聲對陳實說:“這個時候,不該說點發人深省的大道理嗎?”
“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唄!”
“我覺得你氣質不好。”林冬雪說。
韓樂仰天大笑,“氣質?氣質是什麼鬼?我第七次表白的時候,也這樣說過,我知道這不過是借口罷了。”
“才不是!”林冬雪激起來,“我從第一眼看見你,你就覺得你有點氣質猥瑣,你看看你的牙,且不說整齊程度,你刷牙從來不認真吧,上面都是牙垢,還黃黃的;還有你說話總是口齒不清,聽著特不痛快;再看你的脖子,你平時洗臉從來不洗脖子嗎?還有你的手指甲,里面都是污垢,看起來真惡心!最重要的一點,你走路總是駝著背,就不能起膛,你做了什麼虧心事嗎?孩是喜歡帥哥,就像男生都喜歡一樣,但一個邋里邋遢的帥哥和一個整潔干凈的普通男生,后者更歡迎!”
韓樂傻了眼,“這……這些外在的東西,重要嗎?”
“連外在都沒有,誰還在乎你的在?孩子都是的,當然們不會告訴你原因,只會說覺得不合適,或者不是喜歡的類型,我現在告訴你,無論你是真吊假吊,一眼看上去就像吊的人,永遠追求不到心儀的生!”
韓樂瞪大眼睛看著林冬雪,突然把臉埋在雙手之間哭了,“婷婷,你早點告訴我,我改就是了,為什麼要鬧這樣,為什麼……”
“呃,我說得太重了?”林冬雪看向陳實。
“沒有啊,很發人深省,看來我也得注意了。”陳實笑道。
離開審訊室,林秋浦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們,陳實說:“案子結了。”
“你們倆個以后不準進審訊室,氣氛被你們搞得怪怪的。”
林冬雪吐著舌頭笑笑。
韓樂當天就被移送到拘留所了,案件結束了,林冬雪要陳實陪出去散散步,林冬雪著冬季晴朗的天空說:“強加給別人的,確實會帶來困擾。”
“林大小姐這是要講故事的節奏啊?”
“說起來不怕你笑話,我上中學那會也有不人暗我。”
“我要是和你一個班,也……”陳實突然剎住話頭。
“也什麼呀?”
“繼續說你的。”
“有一次運會上,教學樓里沒有人,我回去取東西的時候一個班上的男生突然截住我,憤怒地對我說:‘林冬雪,你為什麼老是裝作不理我!’我嚇壞了,我平時和他本沒說過話,他說他經常看我,對我笑,可我從來不理他,更夸張的是,他居然當場擼起袖子,我以為他要打我,原來他用小刀在手臂上刻了我的名字……也沒那麼夸張啦,其實就是把表皮劃破了,結了一層痂,不過當時看確實驚悚極了。他怒氣沖沖地對我說,我為你做了這麼多,為什麼你不愿意看我一眼!我很害怕,就跑掉了,那個男生好像因為這件事記恨我,后來經常在各種場合找我麻煩……直到有一天,被接我放學的我哥揍了一頓。”
“男人總是以為人不直接,耍套路,其實是因為人比男人弱小,那些套路大多是們為了保護自己采取的策略。”陳實說。
“對極了!”林冬雪打著響指,“你問我對那男生有什麼覺?我什麼覺都沒有,在當時那種環境,被他堵在教室里,我真擔心他會殺了我,所以我就跑了。”
“如果現在把這個男生拉來對質,他大概會說,林冬雪冷酷無,我對癡心一片,卻搭不理!”
“就像這次的兇手一樣,明明是自己索求得太多,卻要把責任推到對方上。”
“你覺得我怎麼樣?有什麼缺點及時提出來,我好改正。”
林冬雪上下打量陳實,說:“穿風格注意一點,有點老氣。”
陳實穿著皮夾克和牛仔,他說:“我以為很新呢!”
林冬雪忍俊不,“大叔,你先了解一下流再說新好吧!”
“其它方面呢,說說我的在!”
“嗯……說你完,你不會驕傲吧。”
“我會夸你誠實。”
林冬雪笑著打了陳實一拳,笑罵道:“自的家伙……那我呢?有什麼病需要改的。”
“沒有,你閃閃發得像鉆石雕刻出來的藝品一樣。”
聽見這句話,林冬雪的臉一下子燒紅到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