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實說：“半個月前，孔婷婷因為失去酒吧買醉，喝得爛醉如泥，你把帶到了賓館，與其發生關系，然后不知出于何種心理，‘送’了一件壽和一張紙條，謊稱染上了艾滋病。從那之后，孔婷婷開始瘋狂地報復社會。平安夜下午三點，你找到孔婷婷將其殺害，并在咽氣之前與其發生關系。”

韓樂張得滿臉是汗水，“胡說八道，案發明明是晚上，我有不在場證據……下午三點關我什麼事。”

陳實笑道：“這個伎倆，是從那本推理小說上學到的吧？你還很細心地掉了電箱上的灰塵，但是你忽視冰箱，斷電之后，冰箱里的東西會變質……此外還有一名目擊證人。”

林冬雪說：“據卡斯換原理，罪犯會在現場留下證，也會帶走現場的東西，現在我們已經在你家中發現了一些焚燒殘留，正在化驗。”

陳實小聲糾正：“卡爾換原理。”裝B失敗的林冬雪訕笑了一下。

韓樂突然提高音量，“不可能，焚燒是銷毀DNA的最佳方式！”

“書上說的？盡信書不如無書，除非是充分焚燒才行，你還不想說嗎？你現在掙扎已經沒什麼意義了，我們手上的證據可以直接送你上法庭，你現在坦白，對你而言是種解。”

韓樂汗如雨下，結不停地滾。

陳實循循善地說道：“把天大的藏在心里，對全世界撒謊，那種力和焦慮一定很難承吧？說出來吧，會好過一些的，我們不會取笑你。”

韓樂的哆嗦著，戒備的神終于從他臉上消失了，他說：“壽是我寄的。”

“為什麼這麼做？”

“我……我喜歡了十年，十年吶！從大學的時候我就開始追求，我陪散步，請吃飯，難過的時候我永遠第一個到場，耐心地開導，可從來不喜歡我，當備胎的滋味你們會過嗎？

“大二的時候，和一個會打籃球的學長往了，我心如刀絞，卻安自己，沒事的，只要幸福就好。不到一年，和男朋友分手了，我陪坐了一整晚，我想，我的機會該來了吧？可是幾天之后，又和另一個同學走在校園里，宿舍里的人都嘲笑我，我也很難，可沒辦法，再等唄！

“一等就是十年，我看著男朋友換了一茬又一茬，有不學無的小流氓，有有錢卻長得很丑的大叔，永遠不會給我機會，無論我對多好，得到的也只有‘我去洗澡了’、‘我去吃飯了’、‘你是個好人’。甚至于心來跑去當主播，和一個打賞了六個火箭的上了床……我都數不過來和多人上過床，但是這里面永遠沒有我，永遠沒有我，在我面前永遠是高冷的、不可及的，是我心目中的神，在其它人眼中，卻和沒有區別！

“請給我一棵煙！”

兩人耐心地等他發泄完，陳實給他點了煙。

韓樂呼了一大口，繼續說：“可能是到新聞啟發吧，我想到一個好主意，我要讓染上‘艾滋病’，在全世界都拋棄的時候，我向出懷抱……當然這不重要，我的欺騙只是為了得到的。”

林冬雪的臉頰搐了一下。

“機會終于來了，又失了……應該說又又又又失了，那晚說想要我去陪陪，我知道還是老樣子，聽倒苦水，然后送回家，什麼也不會發生。這一次我沒有答應，而是悄悄跟蹤了，去了一個酒吧喝酒，喝得爛醉，于是我把帶走了。在小破賓館發霉的床上，我第一次品嘗到好的，實在太爽了……”

“你不是有朋友嗎？”林冬雪問。

“那不是真！”韓樂繼續說，“那天晚上我干了三次，狠狠地討回我曾經的付出，然后我把準備好的道放在床上，悄悄走了。果然，之后的狀態有點不對了，朋友圈也不發了，游戲也不上了。后來我突然意識到事有點不對，得了‘艾滋’之后居然去瘋狂地睡男人，諷刺的是，居然連這個時候都沒考慮我！”

“也許只是不想傳染給朋友。”林冬雪說。

“胡說八道，我一直在關注的社帳號，挑的‘獵’全是那種高大威猛的，和以前找男朋友一個品味，為了，我明明有健的，為什麼就是不選我，難道我們不是同一個種有生隔離嗎？所以，我生氣了，因生恨，我想既然我得不到，那麼誰也別想得到，我要殺了！”韓樂咬牙切齒地說。

他把煙頭扔了，語氣一變，“我認為我計劃的殺人計劃是完無缺的，那天下午我找到，我已經不想再和說話了，開門之后我直接手，捅死心目中的神，我的心又刺痛又爽快，就像親手扼殺了我那段不堪回首的青春歲月。然后我瘋狂地干，干到咽氣，又干了幾次。我冷靜下來，認識以來，我頭一次和相這麼久時間、這麼親，我哭了，有點后悔，當時我的心十分復雜。

“不知不覺我呆到了傍晚，的手機突然響了，我當時有點慌，原來約了男人。于是我就發短信說我馬上就來了，可那男人催個不停，還打電話。想來想去我想到一招，不是當過主播嗎？在B站上有的錄播，你們可以搜一下……”

陳實拿出手機搜到，那些視頻沒什麼人氣，韓樂說：“這些都是我上傳的，我是最忠實的，你們看下第三個視頻40分鐘左右的容。”

陳實空降到那里，孔婷婷在直播中接了一個男友的電話，說：“親的，我在路上了，馬上就到”，然后響起一陣咚咚聲，那聲音并不是敲門聲，而是這個直播平臺上，有人進直播間時的提示音。

陳實恍然大悟，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居然就這麼簡單！

“你給王施倫聽見的聲音，其實就是這一段視頻里的？”

“沒錯，是不是連你們也騙過了！”韓樂得意地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