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樂冷笑,“憑什麼,就憑一頭發,就要把我帶走?”
林冬雪道:“你別說得這麼輕巧,在刑事案件中,一頭發、一片指紋的意義,是舉足輕重的。”
陳實說:“跟我們走一趟吧,別婆婆媽媽的了,我們只是了解況,又不是要把你怎麼樣。”
陳實出手,韓樂向后退了一下,他一臉驚恐地后退,突然把超市里一個貨架上的東西掃到地上,大喊起來:“警察打人啦!警察打人啦!”
三人面面相覷,一幫顧客和店員跑來,韓樂的朋友也在其中,韓樂更加變本加厲地向“觀眾”們說:“這些警察一言不合就手,簡直跟流氓沒有區別。”
陳實冷冷地說:“我們打你哪里了?給大家看看你的傷。”
“剛剛手的就是他!”韓樂指著陳實道。
“給自己留點面子吧,別無理取鬧了,打你我們會在攝相頭下面手?”陳實指指上方的防盜攝相頭。
韓樂的朋友上前說:“你們到底要干嘛?昨天來,今天也來,還讓不讓人上班,不就是他朋友死了嗎?你們要懷疑人,也該拿出證據!”
“對,沒有搜查令,我是不會配合的。”韓樂理直氣壯起來。
陳實無奈,作了一個撤的手勢,林冬雪微微張,說:“放他走?”
“沒事的,走吧!”
離開超市,徐曉東說:“這孫子,居然敢誣陷我們,手段也太低級了。”
陳實說:“不過他這樣一鬧,我更加懷疑他了……曉東,你先別回去了,就在這里監控著,防止他跑路。”
“我一個人啊?”
“沒事,就一會,我們回去呼增援。”
“那好吧!”
陳實和林冬雪上了車,林冬雪給林秋浦打個電話,他趕拿到搜查令,掛斷電話,發現車上放了一本書,和昨天在韓樂柜子里找到的一模一樣。
林冬雪好奇地拿起來,說:“你也買這本書來看?”
“我在想,這本書會不會對韓樂有所啟發,晚上經過書店的時候就買來看了看,上面果然有提到用室溫誤導法醫判斷死亡時間的手法。”
“書上的主角是怎麼解開的?”
“電箱上的灰塵,這案子中的兇手倒是想到把灰塵掉了,可他忽視了冰箱。現在雖然很冷,但仍然是零上,冰棒仍然會融化。”
“還有警方并不會糾結這一個細節。”
“是的,調查是多渠道的。”
“這本書寫得好看嗎?借我瞅瞅唄!”
“拿去吧,寫得一般般,也不知道這個作家是怎麼火起來的……改明我也寫書?”
林冬雪笑道:“你寫什麼?司機神探?”
拿到搜查令后,幾輛警車開到超市來找韓樂,徐曉東一直在門口盯梢,陳實問:“人還在吧?”
“在……等下,那個不是他嗎?”
只見一個戴著帽子、挎著背包的男人從超市出來,警察立即圍了上去,掀開帽子,那正是韓樂本人,林冬雪亮出搜查令,“無話可說了吧,跟我們走一趟吧!”
“我……我沒殺人!”韓樂說。
“沒人說你殺人,你跑什麼?”
“沒……沒跑啊,我只是家里有急事,先回去一趟。”
“先去趟局里吧。”
韓樂看看周圍,一臉認慫地說:“不用戴手銬吧?我怕被人看見丟臉。”
“放心,不戴。”
半小時后,韓樂在審訊室里嚎了起來,“不是說了解況麼?這什麼意思?怎麼把我當犯人審!”
這次坐在他面前的是林冬雪和陳實,陳實參加審訊,是征得林秋浦同意的。
林冬雪準備開口,陳實作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問道:“案發當時,你在做什麼?”
“和朋友逛街呀!”
“幾點?”
“七點半。”
“你怎麼知道七點半是案發時間,我說了嗎?”
韓樂嚇得面蒼白,旋即用憤怒來掩飾道:“這是詐供,不算的,警察怎麼可以做這種事!”
“其實我不是警察,才是,我充其量只是個顧問……主業是司機。”
“韓樂,把你那天見孔婷婷的經過,原原本本地說一遍。”林冬雪道。
韓樂開始兜著圈子說起來,仍然稱是下午幫孔婷婷修電腦,然后就走了,這時線電話響了,陳實接聽,徐曉東說:“陳哥,我把那小孩帶來了,他說里面的人就是那天的兇手。”
陳實朝單向鏡看了一眼,然后掛了電話,轉向韓樂,“知道審訊室為什麼總喜歡弄單面鏡嗎?”
“求科普!”
“為了保護證人,現在這面鏡子后面,站著一個目擊證人,他已經指認你了。”
韓樂暴怒起來,“你胡說八道,讓他出來給我看看,我沒殺人,就沒殺人,我要請律師,告你們非法拘留。”
“有意思嗎?這樣兜圈子?”
“有意思!換你,你會承認?”
“你這句話是承認了?”
“沒有!”韓樂立即警戒,“沒有的事,我為什麼要承認。”
陳實笑了,撥線電話給外面的徐曉東,“麻煩你去趟酒吧,找那個酒吧老板。”
“陳哥,你懷疑撿尸的人是他?可老板不是不記得那人長相了嗎?”
“不是認人,認服,韓樂今天穿的帽子和衛,問問老板有沒有印象。”
“那我發照片吧,我有他聯系方式。”
幾分鐘后,徐曉東在線電話中說:“酒吧老板很肯定,說那個人就是穿這服的。”
徐曉東的聲音突然變了林秋浦,他說:“剛剛我派人去了一趟韓樂家里,在浴室里找到了焚燒東西的痕跡,焚燒里有手套還有天然橡膠制品,可能是安全套……另外找到了一把和兇吻合的小刀,清洗得很干凈,彭斯玨正在化驗。”
“消息來得太及時了。”陳實道謝。
“你拿不拿得下啊?不行我換人了!”
“沒問題的。”
眼下韓樂的狀態就像一個即將分崩離析的桶,每條線索都指向他,他的謊言本經不起推敲。
陳實放下電話,說:“現在對你不利的證據越來越多了。”
“我不信!”韓樂大聲說。
“既然你不說,我來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