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時候，陳實給林秋浦打了個電話，林秋浦一上來就說：“你別查了，彭隊長他們正在路上，馬上就到了。尸還沒解剖，你查什麼查？不要給我添！”

“個人興趣不行嗎？對了，幫我找找這一片的水域，死者高160，要淹死死者，至得是1米4深的水域。”

“你竟然還指使起我來了？免談！”

“行行行，我自己打聽。”

“你別查了……”

不等林秋浦話說完，陳實就把電話掛了，陶月月扮個鬼臉，“他生氣了。”

“我管他呢！”

這時門開了，一個穿著皮皮，手上夾著煙頭的人走進來，陶月月說：“陳叔叔，好像就是。”

聞言，人一驚，拔就跑，陳實低喝道：“跑什麼？我們不是來掃黃的。”

人訕笑著回來，“聽說是警察，有點張。”

“你是這里的經理？”

一旁的服務生道：“是李姐。”

“這位李姐是經理？”

“李姐就是李姐。”

李姐說：“你可以拿我當經理。”

陳實說：“看來你是管事的，那我不兜圈子了，昨天晚上是不是有人把一男尸扔在你們樓下？”

“警察同志，您況了解得太徹底了，是這樣的，昨晚八點我們發現樓下躺個人，本以為是醉漢，一才發現沒氣了，敢是個死人。”

“你也夠痛快的，這樣就承認了，你當時不但不報警，還把尸給轉移了？知道給我們工作增添了多麻煩嗎？”

“我知道你們遲早會來找我，我早有心理準備。”

“侮辱尸可是重罪。”

“我沒有侮辱他，一個死大叔，有什麼值得侮辱的？”

“知不報也是犯罪。”

“這我認了，要罰款我掏還不行麼？反正這死人在哪被發現都行，就是不能在我店里被發現，要是有警車開進來，我這生意還怎麼做啊……我懷疑就是對面干的，我們兩家是競爭對手，那邊的死八婆經常挖我們這里的小姐……我說的小姐是陪酒小姐，我們這里是正經營業。”

“行了，別解釋了，越描越黑。這件事之后再說吧，我了解一下況，當時發現尸時是什麼況？這里有監控嗎？有沒有注意到周圍有可疑人員或者車輛。”

“沒有監控，也沒注意到什麼可疑的，就一個大叔躺在下面，上淋淋的。”

“他沒穿服。”

“嗯……沒穿，著的。”

陳實冷笑，“這句是撒謊吧，說吧，他穿著什麼服？”

李姐一臉尷尬，搔著臉頰回憶道：“一條西裝，腳上只穿了一只子，上面是個襯。”

“服呢？”

“小宋幫我搬運的時候，手弄臟了，就把他的服扯下來手，隨手扔在那個泔水桶里。子也是小宋走的。”

“死人子干什麼？”

“他說那子是牌子貨，市面上兩千一條，他正想買。我還說呢，死人的子你也要？他說他不嫌棄，就給下來了。”

“他過來！你們為什麼要選擇在那里棄尸？”

“因為……因為……”李姐神尷尬，“有一次我從那家飯店點餐，吃出一只死蟑螂，要求退款，對方不但不答應，還說那是我自己放的。我當時就火了，姐是什麼人，會做這種下作的事？所以我就一直記著仇呢！怎麼樣，警察同志，他們飯店是不是關門大吉了？”

“是的，如你所愿。”

李姐顯得很高興，道：“那我可以走了嗎？”

“等一下。”

陶月月拉扯了一下陳實的服，小聲說：“真像個警察。”

陳實眨了下眼睛，也小聲回答：“我本來就是。”

陶月月沖他扮了個鬼臉。

不多時，小宋被來了，他穿的服很，上紋了不紋，但這掩飾不了他經濟拮據的現實，從他臟兮兮的領口、袖口看，這服很久沒換洗過了。

李姐小聲對他說，這是警察，問昨晚的事來了。

小宋立即堆滿笑臉，出手來，陳實沒理會，問：“你是干什麼的？”

“搞樂隊的。”

“這里的道都是你的？”

“是的……是租來的。”

“為什麼要棄尸？”

“李姐說，不知道哪個王八蛋把死人扔在樓下，存心想害他們夜總會倒閉，所以就找上我。我在這里演出，要是夜總會關張了，我也沒討飯吃，那什麼亡齒寒嘛，就答應了，反正人又不我們殺的。”

“你可真是心大，知不知道這樣做等于是在增加我們的調查難度，間接幫助兇手？”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小宋笑笑，出一被煙熏黃的牙齒。

“你貫徹得還真徹底，把死者上的東西出來，那些是證，我們得帶走。”

“好的！好的！”

小宋去取來一個袋子，里面除了子還有一個鑰匙串、一個錢包，陳實打開錢包看了一眼，里面的錢已經泡爛了，此外還有一張銀行卡。

他拿起子看了看，注意到腳有些磨損，但是磨損得很均勻，陶月月說：“這是倉鼠咬的。”

“倉鼠有這麼大的牙嗎？”

陳實將東西收起來，要了李姐和小宋的聯系方式，并帶走了裝過尸的箱子，走的時候，李姐說：“你們該不會捎帶手地把我們查一遍吧？”

陳實朝夜總會里看了一眼，此時已經開始營業，有些著暴的人在走廊里走，他笑笑，“我們不查這個。”

離開夜總會，陳實回剛剛的小區，把子、箱子和錢包放在車上，林秋浦打來電話，說：“查到了，附近有個公園，里面有片人工湖。”

“不是說不幫忙嗎？”

“哼，我倒要瞧瞧你的能耐，要是這案子你單槍匹馬破了……”

“就怎麼樣？”

林秋浦顧左右而言它，“有什麼進展嗎？”

陳實把況大致說了一遍，林秋浦道：“居然把尸轉移，還尸上的服，膽子可真大，我非得好好治治這家夜總會不可。”

“老彭呢？”

“還在路上堵著呢，唉，這個通……你喊他老彭？你們倆很嗎？”

“別在意……那片公園附近有小區嗎？”

“有，多的，五個呢！你慢慢查吧！”林秋浦出幸災樂禍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