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的揭開，令林冬雪和徐曉東大震驚，徐曉東萬分佩服地說：“陳哥越來越快了，不到一天時間就把案子破了。”

“哎，你這夸人的話怎麼聽著這麼怪？案子還沒破呢，我們現在有方向了，可是怎麼查是一個難點，第一、兄弟沖突發生在三個月前，三個月，他們有充足的時間理掉所有證據，而且尸也經過焚燒，指紋、ＤＮＡ都找不到；第二、武豪的機非常，為了不讓懷疑，他甚至心甘愿讓嫂子和別人上床，沒人能夠證明他和潘秀英有。”

“等等，只要潘秀英把孩子生下來就行了。”徐曉東說。

林冬雪皺眉，“那這孩子得多可憐啊，被當作呈堂證生下來，完事了父母全部坐牢，他的一輩子該怎麼辦？”

徐曉東搔著腦袋尷尬地笑笑，“還是你心細，確實不太好。”

“是啊，這孩子真可憐，投錯了胎，注定來不到世。潘秀英懷孕說有三個月，現在一定特別慌，孩子必須理掉，但是在這個節骨眼上理就會被懷疑，所以這案子有一種慢的查法，我們等，等潘秀英去做人流或者藏不住了，自然能證明和武豪有，以這一個謊言就可以撬整個案件，進而破局。”

“夜長夢多。”林冬雪說。

“那麼還有一種快的查法，想辦法證明死者在這三個月里沒有任何人見過，拿到搜查令，集中調查武豪和潘秀英。”

“可是，關鍵證據在哪？”

“這案子恐怕不太好找到決定的證據，間接證據也許有，讓你哥哥發揮一下鍥而不舍的神，盯了武豪往死里查。”

林冬雪笑道：“我哥哥被你說得好像一條獵狗似的。”

“沒有，你哥哥在我心目中是哮天犬。”

“滾，揍你哦！”

“該回去了，趕把這消息告訴專案組，舍得他們還繼續浪費時間查西門大人的帳。”

離開試驗室，陳實掏出煙給彭斯玨遞了一，彭斯玨猶豫了幾秒才接過，他問：“來過這里嗎？”

“沒有……好地方啊，小姑娘一個比一個好看，是你母校嗎？”

彭斯玨著場上的學生，說：“上學的時候，因為我格向，被同學欺負，有個朋友來替我出頭，籃球場上決勝負，他一個人挑四個。”

陳實答非所問，“我要是會打籃球就好了，小姑娘都可喜歡看男生打籃球了。”

彭斯玨突然站定，定定地看著陳實，陳實也看著他笑，然后彭斯玨移開視線，仿佛在追憶往事一般嘆息一聲。

半小時后，專案組的會議室里，驚呼聲一浪高過一浪。

“什麼？武豪和他嫂子居然……”

“那人懷孕了？懷的是小叔子的孩子？”

“‘西門慶’沒有殺人？”

臨時充當代言人的林冬雪被大家的驚呼聲弄得很不好意思，林秋浦聽完，問：“有證據嗎？”

“沒有。”

林秋浦瞅了陳實一眼，“沒有證據，那這一切全是你的推理嘍？”

一名警員說：“我覺得陳實的推理很符合邏輯。”

另一名警員說：“對，我們相信他！”

又一名警員說：“從目前的線索看，這是最能夠自圓其說的假設。”

林秋浦瞪了下眼睛，看著一齊倒戈的下屬們，有點孤家寡人的悲涼，正當他不知怎麼下臺的時候，陳實說：“其實我也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如果不是林隊先鋪好了路，我不會這麼快就得出這樣的推理。”

林秋浦被下屬們齊唰唰轉過來的視線出很不好意思，說：“那就這樣查吧，但是注意不要打草驚蛇。現在的工作分三個重心，其一、調查一下這對兄弟的關系和履歷；第二、找到證明武豪和嫂子有染的證據；其三、也是最艱巨的，找到武豪殺人的直接證據。”

“厲害厲害！林隊思路真是清晰，一下子就擬出來大方向了，佩服佩服！”陳實稱贊道。

“夸得太過了。”林冬雪揪著他的服小聲說。

林秋浦居然一臉用，咳了一聲，“這就是專業人士和業余人士的不同之……行了，今天先到這里，明天早點來。”

徐曉東舉起雙手歡呼：“下班嘍！”

一屋子人扭頭，嚴肅地看著他，徐曉東又尷尬地放下手。

散會之后，徐曉東一定要請陳實和彭斯玨去吃飯，正說話間，林秋浦走過來，“現在慶功還有點早吧，等案子破了我來請，這次陳實也要來。”

陳實笑笑：“林隊請客，我肯定賞。”

林秋浦咳了一聲，眼睛看著林冬雪，話卻是對陳實說的，“干得好！”然后走了。

徐曉東竊笑道：“林隊連夸人都這麼不坦誠。”

“那你來一個。”陳實說。

徐曉東深吸一口氣，“我這就來一個馬屁大貫口！”

“行了行了，等案子破了再說。”

大家各忙各的去了，隔日一早，林冬雪來到局里，案件有突破，大家都格外有神，一大早就開始忙活。

發現陳實沒來，發短信問他，陳實回復：“你是不是拿我當同事了？我還要跑出租好吧，你們查到線索再通知我。”

林冬雪回過去，“你幫忙不是更快？”

“有錢拿嗎？”

“有啊！”

“不來不來，我今天想睡個懶覺，好好工作吧，小警花。”

聽見陳實夸自己是警花，林冬雪著臉笑了，一名路過的警員告訴說，彭隊長那邊有一些進展，讓去一趟。

來到技中隊，突然聽見彭斯玨在厲斥：“誰和你說的！”

進去一看，站在彭斯玨對面的人正是徐曉東，屋子里的其它人都一臉茫然，從沒見過隊長發脾氣。

“怎麼了？”林冬雪問。

徐曉東支支吾吾地說：“我剛剛說了一個段子逗大家樂呵樂呵，就是陳哥昨天對我說的那個醫科生的段子，哪知道彭隊長這麼大反應！”

彭斯玨揚起眉，“陳實說的？他親口說的？他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林冬雪說：“彭隊，你別嚇著我們，不過是個段子罷了。”

“才不是什麼段子，那個醫科生就是……”彭斯玨突然止住話頭，環顧一屋子驚呆的人，他坐回座位，“瞎編這種詆毀醫科生的段子，我聽著來氣。”

彭斯玨實在不是一個會撒謊的人，連林冬雪都瞧出來他神態不自然，暗忖，這個段子怎麼會到他的逆鱗？